意識層面的戰斗，來源于意識本身對世界的認知。
看著對面的蒼老死神虛影，陳天輝手上用意識造出一把刀，他舉到朝前砍下去。
對方只是左奪右閃了幾下，就在下一次飾演空手接白刃。
陳天輝看著這一幕，危機感突然浮現。
他直接扔掉這把意識弄出的武器，朝后退去，再抬頭一看。
轉瞬間，那刀就在對方兩手間熔化，連刀柄都沒拿留下。
如果是剛才猶豫一下，剛才自己的意識形態下的手肯定會受創。
“跑的到挺快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快過這個。”
蒼老死神嘴巴不動，一道刺眼的白光爆發出來。
白光飛去，將對面陳天輝的金色虛影徹底吞噬不見。
就在對方以為，戰斗已經結束之時。
在那道白光中心，出突然現了一個小黑點。
黑點慢慢變大，如漩渦一般，將白色吞噬進去壯大自身。
赫然是一個黑洞。
而在這意識形成的黑洞概念之后，卻被一個人掌控著。
正是剛才被白光包圍的陳天輝。
他看著白光逐漸被黑洞吞噬，意識感知中朝向蒼老死神，表達自己的意思：
“既然你這么喜歡光，那就還給你。”
陳天輝意識將黑洞逆轉，身前的黑色漩渦，瞬間變成了白色。
白洞中釋放出耀眼的光，反過來沖向剛才釋放它的主人。
眼見那道從白洞中釋放出來的耀眼白光，吞噬了蒼老死神的虛影后，他才松了口氣。
但很快，就變成了嘆氣，陳天輝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讓思想外放：
“有意思嗎？你這樣。”
剛才黑洞吞噬光的場面，同樣出現在蒼老死神面前。
“怎么，允許你用這招，還能不允許我用了？要知道物質界的許多概念可是我們創立的。”
對方淡定讓黑洞吞噬完襲來的光，又同樣將其轉為白洞，釋放出來。
眼瞅白光又沖來，陳天輝無奈只能再用意識形成黑洞，發展成白洞釋放出去。
就這樣一來二去，一旁被扇飛帶路死神，終于清醒過來。
這一醒來，就看到兩人身前黑洞白洞的不停轉換，一道光在兩人之間，以極快速度運行。
跟打乒乓似的。
這讓帶路死神慶幸自己現在意識形態下，不然要是用人類身體的肉眼，可看不到這精彩一幕。
之所以精彩，是因為像這種量級的意識攻擊，可不是尋常的死神能用意識模擬出來的。
由此可見，現在交戰的雙方，其意識規模都已經超越了部分頂端死神，堪稱天花板一樣的存在。
就在帶路死神，還差一桶爆米花飲料看戲時，場中再次發生變化。
陳天輝一改黑洞轉白洞的攻擊方式，在蒼老死神的虛影用白洞釋放光的瞬間，沖了過去。
這可讓場中場外的兩人，分別一驚。
蒼老死神的虛影，是詫異對方居然會在這時改變攻擊方式。
而帶路死神，眼瞅著那道身影毫發無傷的從光中竄出，愣了一下。
因為他現在的位置，嚴格來說，正是在陳天輝身后。
而對方既然已經躲開了白光這一擊，那……
剛想著這點，帶路死神就已經被飛來白光吞噬。
旁觀者的遭遇，絲毫沒有影響到另外兩人的交戰。
蒼老死神見他無損穿過自己的白光攻擊，似乎沒慌，甚至還若無其事的在哪兒評價：
“原來是用的超光速概念嗎？果然有趣的小家伙。”
陳天輝一聽，也傳出自己的意思：
“放心，接下來會更有趣。”
保持超光速沖過來他的，出乎意料沒有用其他攻擊方式，而是用自身虛影狀態下的手。
五指一握，拳頭出擊。
這一招卻出乎意料把對方擊退一步。
蒼老面孔的死神虛影雖然被打退，但卻不惱怒，而是有些驚訝。
“居然是力量的概念？”
“你是把力量概念附著在意識狀態上，讓意識形態下同時具備意識和有形的物質概念。”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兼具兩種概念的你，就能講我打退一步。”
聽到對方的長篇解說，陳天輝意識形態下的金色虛影，嘴角一翹：
“雖然你講的很復雜，但勉強算你對了。”
“不過，嚴格來說，這招是叫功夫。”
在表達完的瞬間，陳天輝翻身一腳朝對方腦袋踢去。
但同樣出乎意料的，是蒼老死神抬起自己意識形態的手。
居然不可思議擋住了。
他看到自己這一踢被擋住，也是相當驚訝。
沒想到面前這死神老頭的學習能力居然這么強。
這讓陳天輝，忍不住回憶起，另一個在自己眼中，同樣很強的老人。
為此，還特意去拜過師。
想到這點，他雙眼一亮被對方擋住的腿收回，改為拳掌攻擊。
漸漸的，陳天輝的攻勢越發凌厲。
而蒼老死神雖然學著他，將力量的概念附于自身。
但面對這種樣的攻勢，卻只能匆忙用雙手，抵御來自四面八方的拳腳攻擊。
“這是什么招數？”
見對方忍不住發問，施展拳腳攻擊的陳天輝笑了笑：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叫做功夫。”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他卻很清楚。
這正是自己拜師學藝得來的“野獸直感”。
剛才陳天輝也是突發奇想，既然意識可以實體化成身體，那么野獸直感這么強力的功夫，能否成功在意識形態上施展。
所以，在剛才交手時，他按照記憶中，自己原本身體里的經脈器官，全部無差別復制到金色虛影中。
而這樣一來，這具虛構的身體現在爆發出的戰斗力，簡直超乎想象。
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
拳腳間的攻擊，越發酣暢淋漓。
而這次有蒼老面容的死神虛影，在皺著眉頭防御的同時，卻不像剛才那樣，能輕而易舉看破他的變化。
終于，在不解好奇的驅使下，蒼老死神突然停住了動作。
陳天輝見狀，下意識發現弱點，從而轟向對方弱點面門的拳頭，也及時剎車停住。
這也是他對一個勢均力敵的強者的尊重。
“怎么，不打了嗎？”
“嗯，不打了，我認輸。”
蒼老死神的虛影，居然主動認輸。
“不過，你只要告訴我你剛才的招數，那么我就可以同樣答應你一個要求。”
陳天輝想了想，點頭：
“你是想知道，我剛才的招數是怎么回事吧？”
“那我只能告訴你，這不是意識形態能夠完全模擬出來的，必須要有一個完整的肉體，才能學習的。”
蒼老死神一聽，有些驚訝：“學習的。”
“這招數居然是人類用自己身體，所出來創造出的一個新概念嗎？”
見對方表現的這么吃驚，他點了點頭：
“嗯，我剛才也只能復制了我身體的狀態和感覺。”
見陳天輝如實說到，蒼老死神虛影臉上的驚訝毫不掩飾。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或者超出我想象太多。”
“很好，既然如此，接下來我會履行約定答應你一個要求。”
聽到這話，陳天輝正要表達，卻居然被另一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
蒼老死神也隨之看去，就發現有大批黑衣死神的虛影來到這個地方。
而對面一群人，聽到剛才蒼老死神對那道金色虛影所說的話，臉上的表情更加驚訝。
他們聽到了什么？
這位在諸多死神之中，堪稱戰力天花板板的存在，居然對那個敢吞噬異類意識的金色異端說。
沒有讓自己失望？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赤裸裸的認同他嗎？
一時間，這些匆匆趕來的黑風衣死神們。
都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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