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找到了……”
花江清樹把羅盤放在口袋里,心想來的還真是時候,要是死了一個說不定還得浪費一個三級源。
源這種原初能量,如果在一定時間內沒有去接收就會消失。
另一邊。
木村良三經過進食后,折磨理智的饑餓感已經消失大半,冷靜了些。
他看見這個人穿的嚴嚴實實,只剩下上半張臉露出來,看起來很不一般,于是下意識開口問。
“你是誰?”
“……”
花江清樹瞇了瞇眼睛,倒是少見有這種弱智的臺詞。
看樣子是個高中生。
那正常了。
“B級,一開始就是B級……媽的臭小鬼真走運……”大叔翻了一個身,吐了一口血痰,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B級……”
聽到大叔的嘀咕,花江清樹忽然有些意外了。
原來這貨潛力極佳,出生就是B級,開局就能分分鐘吊打絕大部分同類。
在身體素質方面,更是能全面碾壓C級血族。
它們還能夠像血魔一樣,小幅度變形自己的身體結構,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也能讓攻擊力大幅度提升。
無所謂。
他只是能吊打同類和低級危險種而已。
花江清樹在地獄反反復復死了上百次,都已經能吊打兩個低級惡魔了,而且還是在限制實力的狀態下。
現在月黑風高,正是他的主場。
花江清樹絲毫沒有壓力,伸手緩緩從后腰的劍袋里抽出驚蟄。
經過一次三級源強化身體,花江清樹的身體素質可以與C級食人鬼比肩,只是恢復力和身體抗性不太行,身受致命傷,相比正常人死的要慢一些。
“可惡……”
見到他亮出那彎曲龍形的短劍,木村良三就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
但是,
對方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也不是那簡單的事情。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
木村良三動了。
他的手部突然出現血霧,十指拉長,變薄如刀,移動速度快到讓人視野模糊。
這一刻,花江清樹瞳孔極限收縮。
視野中,
木村良三的動作開始變慢,一下子變成正常速度。
這時。
對方的動作,意圖,花江清樹都一目了然。
他也動了。
刀刃切開空氣的尖銳破風聲響起。
短暫的接觸過后,
大片血珠披散在空中,
“撲騰。”
木村良三慘叫著倒在地上,他的手臂和小腿都不翼而飛了。
花江清樹看了他一眼。
說實話,挺血腥的。
正準備補刀時,木村良三忽然對他厲聲朝他喊道:“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也不想變成怪物啊!我一覺睡醒就這樣了!不是我的錯!我甚至連人都沒殺過……”
木村良三咆哮著,把心里的委屈不甘通通嘶吼了出來。
似乎是被他的話觸動到了,花江清樹停下手里的動作。
“有道理。”
然后,花江清樹頗為無奈道:“你說的一點沒錯,但是我不關心你殺沒殺人啊,我只關心你的命能給我帶來多少收益……”
環境永遠都在變化,只有弱肉強食的法則不變。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花江清樹手上的動作毫不留情。
一刀斬首。
木村良三的頭顱滾落在一邊,但是大腦沒有立刻停止工作,他隱隱聽到上方傳來略帶惋惜的聲音。
“如果你今天沒碰到我,說不定你還能接替黑澤涼子的地位,到達S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我就有三四個源了。”
幾秒鐘后。
聲音和所有的感官感覺都漂洋遠去,一個三級源從他的尸體上飄起。
正可惜著。
“大叔,誰允許你走的。”
花江清樹頭也不回,手臂往后一甩,驚蟄的劍身瞬間纏繞著電光,一道紫色的電流就竄了出去。
“啊——”
大叔慘叫一聲,原地被電流震顫了一會兒便倒在地上。
渾身上下的皮膚肌肉就像被手指粗細的鋼針扎入似的。
動彈不得。
“C級的……勉強值一個。”
花江清樹慢慢走過去,又是一刀帶走,一個三級源緩緩飄起。
驚蟄除了異常堅硬和鋒利外,短距離向外放電就是另一大特點,這個電還不是普通的電流,而是天雷!
當然,其強度,遠遠沒有直接從天上下來的雷那么高。
電量也有限,用一些,就要冷卻相應一段時間。
但是也比什么電棍要強一個檔次。
其屬性也是壓制一切邪物!
正因為其霸道,壓制效果也出現到他自己身上。
當然,他本身并不是邪物,而是所能控制的死氣。
于是也造成了,他手握或者是攜帶驚蟄時,死息會被壓制。
接觸驚蟄的那一部分的位置,他也不敢讓死氣接近。
如果黑膜和驚蟄直接接觸的話。
那兩種強大的能量場碰撞,能把他自己給爆炸燒焦。
不過問題不大,反正死息也是他拿來過渡的技法,到時候有更好的選擇他便會將其替換掉。
回到家后,花江清樹先是用了一個三級源在羅盤上面。
刀痕漫過白光。
修補作用的白光消失后,羅盤上面的刀痕只是愈合一半。
“我擦,這東西這么吃經濟的嗎?”
見狀,花江清樹皺了皺眉頭。
不過事情有好有壞,越吃經濟,說明這個羅盤越好越牛叉。
見識過羅盤尋物定氣效用的花江清樹,最終,還是忍痛咬了咬牙,又消耗了一個三級源。
白光作用在刀痕上,瞬間將羅盤徹底復原!
羅盤復原的那一刻。
淡淡的金光從中一閃而逝。
見此異象,花江清樹立刻將羅盤翻來覆去查看了一下。
沒發現有什么不同。
也沒細想,他將羅盤放進口袋里,拿出手機來查看一下有沒有什么消息。
病情交流公開群里沒什么動靜。
也是。
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干,沒有什么話題好討論的,群里便沒有聲響。
畢竟正經人,誰還水群啊。
5ch和推特上也沒有特別的消息。
就是在LINE上,“逆光の神明”時不時發個消息過來,要找他聊一會。
問喜好,聊愛好,問最近在做什么,反正她就是一陣故意找話題。
花江清樹都不知道有啥好聊的。
不過承了人家的情,也不好無視人家的消息不是。
只能當一會無情的陪聊機器了。
等到晚上九點,花江清樹便帶著那一節手指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