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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清白

  幾人慢慢的聽完花朝的陳述,這才知道,原來彭輕語和彭霄之間因為某件事情發生了爭執。

  彭輕語一怒之下,拔出匕首,想要殺害彭霄。

  可最終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這么說,彭霄胸口的傷是他自己弄得?”李不凡問道。

  “嗯。”花朝點頭道,“當時,他握著我的手刺進去的。”

  “那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李不凡繼續問道。

  “是……”花朝回憶著彭輕語的記憶,可突然之間,她就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打擊一般,情緒再度失控,哭了起來。

  “你別哭啊!”羅子墨不耐煩道,“你又不是當事人,你只是承載了一段回憶而已,不用把自己過度代入進去。”

  “我……可是……我控制……控制不住!”花朝哽咽的說道。

  李不凡上前緊緊的抱住花朝,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道,“乖,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是不是有什么痛苦的回憶?”

  花朝一個勁的在李不凡懷里點頭,喃喃自語道,“我不想……不想殺他……可是……他……怎么就死了……”

  李不凡能理解花朝,他曾經也有過喪父的經歷,所以他深知,此時此刻,花朝需要的是時間和冷靜。

  他扭頭示意眾人稍稍等候一會,隨后繼續輕撫著花朝的背安慰著。

  約莫過了半日,眾人等的無聊,只能在四周轉悠。

  因為約定過不能分開,所以大家也都在互相的監視范圍內。

  花朝漸漸緩過神來,吸了吸鼻子,從李不凡手中的包袱中取出一塊玉牌。

  “這是什么?”李不凡問道。

  眾人聽到李不凡的問話,也匆匆趕過來。

  “這是我父親……彭輕語的親生父親留給她的玉佩。”花朝此刻神情穩定了不少,至少能分得清她是誰,而她又在講述誰的故事。

  “親生父親的玉佩?”李不凡反復看了看玉佩,除了刻著一個狼頭,并沒發現什么異常。

  于是便將玉佩遞給其他人,接著問道,“這玉佩和你找彭霄說的事有關?”

  花朝點頭,剛要說話,卻被武峰打斷,“這是道門的玉佩!”

  “什么!”眾人大驚。

  “我在與道門戰斗的時候見過這種玉佩。”武峰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應該是北方游牧一族的玉佩,其上的狼頭,便是代表那個民族的圖騰!”

  道門,星辰殿的弟子身上有道門的玉佩,那就意味著……

  李不凡也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看到花朝似乎并沒有慌亂的模樣,提議道,“大家先別著急下定論,我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么。

  包括我,也和你們想的一樣,但是,如果另有隱情呢?”

  “好!我倒要聽聽,你能編出什么花來!”武峰對花朝怒目而視道。

  “不用編!”花朝掙脫開李不凡的懷抱,挺胸道,“彭霄,就是我親生父母的殺父仇人!”…

  話音落下,一片啞然。

  即便是憤怒的武峰,聽完這話,神情也有些許的遲疑。

  “你……確定么?”李不凡問道。

  花朝堅定的點頭,“確定!”

  “你有什么證據!”武峰問道。

  “正如你所說,我親生父親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而我們這個民族,無論到哪,都有一個儀式。”花朝解釋道。

  “什么儀式?”武峰繼續問道。

  花朝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露出了后肩,露出了一個模樣兇猛的狼頭紋身,而這個紋身與玉佩上的圖騰形狀一模一樣。

  這時,她才緩緩說道,“我們民族每個剛出生的嬰孩,都會被紋上民族的圖騰,以保佑一生無病無災。”

  待幾人仔細檢查過火,李不凡才幫花朝把衣服拉上,低語道,“所以說,你在殺父之仇和養育之恩之間糾纏,才這么痛苦么?”

  花朝輕輕點頭。

  李不凡深吸一口氣,抱著花朝道,“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

  “可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報仇!”羅子墨冷不丁的說道,“現在彭霄的確死了,傷口也只有那一處,若不是她,我實在想不出會是誰。”

  “我說了,那一刀是彭霄自己捅的!”花朝激動道。

  “誰能證明?”羅子墨反問。

  花朝一時語塞,當時只有他們二人,根本沒人能證明他的清白。

  在他們爭吵的時候,李不凡一直在低頭思索。

  因為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沒人能證明花朝是清白的。

  但他也絕對不相信,一個存道境的高手,即便是毫無防備,怎么可能僅憑一把匕首就被殺死。

  突然,他靈光一閃,對啊,匕首!

  “我有辦法證明!”他站出來說道。

  “李兄有何辦法?”羅子墨問道。

  “大家跟我來!”李不凡帶著眾人又回到石室中。

在眾人的注  視下,他撿起地上的匕首,對著彭霄胸前傷口又輕輕的插了回去。

  此時他的心里也沒有底,但他相信花朝……不,彭輕語是無辜的。

  或者說,是他腦海中的秦歌相信彭輕語是無辜的。

  直到匕首無法再下落后,他才用手指確定好位置,又輕輕的拔了出來。

  看到結果的他,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頭,轉身對著大家徐徐道,“雖然這個方法不太嚴謹,但也算是一種證明。”

  “這能證明什么?”羅子墨不屑道。

  “大家看我手指卡著的位置,距離刀尖有多長?”李不凡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足兩寸。”武峰回道。

  “對,就是這個不足兩寸可以證明她的清白!”李不凡講解道,“普通的凡人,胸口距離心臟的位置大約是兩寸半。

  而彭霄是一位修道者,即便不可以修煉道體,也會比一般的凡人強壯不少。

  那么他的心臟距離胸口的位置只能更遠!”…

  “所以,你是想說這個匕首的深度無法刺到心臟?”武峰問道。

  “沒錯!”

  “這個辦法何止是不嚴謹,根本就是強詞奪理。”羅子墨質疑道。

  李不凡聞言,笑了笑道,“我還有三個理由能證明。

  其一,彭霄的實力,別說星辰殿了,就算是在整個玄道大陸也是數一數二的吧。”

  “是。”羅子墨點頭道,“所以呢?”

  李不凡聞言,雙眼微瞇,抬手便是一刀刺向羅子墨。

  羅子墨大驚,側身躲開李不凡的攻擊,一把揪住李不凡胸口的衣服道,“你什么意思?說不清楚就想殺我?”

  李不凡突然笑道,“大家看到了吧,我們都是修道者,即便是一個人帶著敵意攻向另一個毫無防備的人,受害者也是能輕松躲開。

  更何況花朝的修為遠不及彭霄。

  所以,除非是彭霄自愿挨這一刀,或者如同花朝所說的一樣,是他自己捅自己。

  他的胸口處才會出現這個傷口。”

  羅子墨見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一臉不屑的推開李不凡,走到一旁道,“這勉強算是第一個理由,那剩下的呢?”

  “難道羅兄沒有注意到,你剛才揪的是我的衣領,而不是其他地方這個細節么?”李不凡問道。

  “沒有,我那是下意識的反應。”羅子墨回道,“這和你其他的理由有關系么?”

  “當然有關系,就是這個下意識的關系。”李不凡把包袱中染血的弟子服丟給羅子墨,“這便是我第二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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