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宋哥為張遠詳細解釋了何為馭鬼者。
馭鬼者,顧名思義,便是一些普通人在一些不知名的機緣巧合之下,鬼與其形成了一種寄宿關系,并且在此期間可以駕馭和使用鬼的能力,這種人便被稱之為馭鬼者。
而成為馭鬼者之后,不僅身體的各項機能比之普通人要強大不少,就連一般人難以應付的鬼,都有了與之抗衡的實力。
但馭鬼者也有著一大弊端,那就是壽命較短。
因為體內有著鬼的存在,而鬼在人體內會無時無刻不停的吸取馭鬼者的生命,因此成為馭鬼者后一般壽命都活不過二年,更有甚者只有幾個月可活。
最可怕的是,當你每使用一次鬼的能力,你的壽命還要在此基礎之上大大縮短,因此很多馭鬼者在得知此事后,大多數都會選擇及時行樂,活在當下,幾乎無視人類應有的道德底線和法律束縛。
而對于這些馭鬼者,政府也是給予了一定的特權,但對于行為過分出格的馭鬼者,政府依舊采取了鐵血政策。
說到這里,正在開車的宋哥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張遠,而后繼續道:
“但隨著近些年靈異事件的不斷增多,政府發現,單靠那些有良知,愿意為政府效力的馭鬼者根本有些壓制不住眼前的局面,因此,政府特意開設了一個特殊的部門,專門負責管理國內的所有馭鬼者。”
“隨著最近兩年各地靈異事件數量呈噴涌式提升,使得政府有些應接不暇。雖說管理的馭鬼者人數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但除了極個別特殊崗位人員以外,政府也只能勉強做到每個城市僅派遣一個馭鬼者鎮守的地步。”
就在這時,張遠突然插嘴問道:“宋哥,如果馭鬼者死去,那體內的鬼會怎么樣?”
“這也就是我接下來要講的。”說到這里,宋哥表情略微凝重。
“隨著馭鬼者壽命不斷被體內的鬼所吸取,馭鬼者的性格也會發生巨大的改變,類似殘暴、冷血、弒殺等等…”
“而一旦馭鬼者死亡,其體內的鬼便會復蘇,毫無人性可言!”
話音落下,宋哥眼中露出一抹無奈與寂寥之色。
張遠見狀,也沒有繼續在追問些什么,盡管他此時的心中還有不少的疑問。
汽車飛快的疾馳…
過了沒多久,汽車緩緩減速,最終宋哥將車停在了馬路旁,一個還在營業的簡陋包子鋪前面。
因為現在是凌晨,空曠的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甚至連汽車駛過的聲音也只是偶爾發出,只有道路兩旁的路燈依舊在照耀著街道。
“就是這兒?”張遠手指向包子鋪,不可置信的對著一旁的宋哥問道。
“就是這!”
“還有,別怪我沒提醒你,進去之后少說話,更不能大聲喧嘩吵鬧!一切聽我的即可!”
宋哥眼神里透露出一抹凝重,表情更是十分認真道。
張遠有些退縮了...
“我還是不去了吧!宋哥,麻煩你送我回病房…學校也行!”
看著宋哥臉色越發深沉,張遠立刻改口道:
“實在不行,我自己下車走一段路,然后打車回學校也行!”說罷,張遠快速轉身,準備開車門。
可哪知宋哥一把拉住即將下車的張遠,語氣中帶著一絲厲色:
“既然你成為了馭鬼者,那么接觸這些東西那也是遲早的事。而且在這里或許可以使你提前掌握鬼的能力,否則現在的你就這么回去。倘若再遇到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你該怎么應對!”
宋哥的話有那么一絲打動張遠了。
當然,讓張遠改變主意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宋哥的態度異常堅決,而張遠又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只能聽之任之。
隨后宋哥拉著張遠向包子鋪門口緩緩走去。
快進門時,宋哥突然想到了什么,扭過頭對張遠提醒道:
“記住三點!一、鬼是無法被殺死的。二、能對付鬼的只有鬼。三、用心洞察鬼的規律。”
宋哥說完看了張遠一眼,見張遠有些糊涂,宋哥又補充了一句道:
“前面兩點很好解釋,至于第三點洞察鬼的規律…”
講到這里,宋哥想了兩秒,后繼續道:
“所有事物都有其規律可尋,鬼也不例外。只要你能克服恐懼,洞察鬼的規律,那么你就可以找到他的弱點并能死死克制住他!”
“記住我說的這些就行,有時間讓你慢慢想的!”
宋哥說完,便拉著臉上還帶有不情愿表情的張遠走進了包子鋪。
店內面積不大,約二十平左右,其內擺放著四套陳舊的桌椅。
小店的裝潢也頗為老舊,看樣子得有三四十年未裝修過,就連頂棚的吊燈都還是那種泛著黃光的老式燈泡。
而在進門的右手邊有一個小隔間,順著玻璃窗往里看去,里面蒸汽滾滾,隱約有兩道身影在之中穿梭著,這里顯然是廚房。
由于先前宋哥的囑咐,張遠進屋后沒敢說話,只是任由宋哥拉著他走到最里面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在走來的途中張遠注意到,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不知名的校服,正面對墻壁,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小本子低頭寫著什么。
隨著兩人坐下后,張遠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一邊心中嘟囔道:“看樣子好像除了裝潢破舊了些以外,好像沒有什么恐怖的地方呀!”
當然,心中這句話不能說出來。他可沒忘剛進來時陳哥的囑咐。
在座位上等待了片刻,見無人理睬他們,張遠也不敢詢問。
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出,坐在他一旁的宋哥自從進來以后就顯得十分拘謹,完全沒有先前那般自信與灑脫!
就在這時,“吱嘎...”一道開門聲響起。
抬頭看去,張遠瞳孔瞬間睜大,嘴巴差點叫出聲來。
只見一名腰間系著圍裙,臉上布滿尸斑的女人端著兩屜包子,直挺挺的走了過來。
女人雙眼圓睜,眼瞳灰白且死寂,不帶有一絲神采的看著這里,仿佛一具冰冷尸體在行走。
當女人來到桌子前,那身上若有若無的腐臭味讓現場本就壓抑的氣氛更加蒙上了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