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依次介紹出自己的身份。
輪到張遠時,張遠掃了眼窗戶上的窗簾隨意道:
“我叫張簾,總部的,至于身份嘛,保密。”
所有人聽后也沒有說什么,畢竟除了兩名城市負責人的身份擺在那兒以外,其他人的話根本無從考究。
眾人聽取了于子航的提議,準備一起行動,看看能不能逃出皇朝酒店。
臨出門前,另一個名叫徐茂的負責人從后腰上取出一個裹尸袋,準備將已經去死的馭鬼者王燦裝了進去。
對此,所有人都沒有意見,因為他們知道,在鬼域里死去的人,如果不處理好尸體,那尸體過段時間就會變成鬼奴,任由釋放出鬼域的厲鬼所操控。
可張遠卻注意到,于子航和徐茂在聯手將王燦裝入裹尸袋時,雙方很是隱晦的對視了一眼,隨即于子航偷偷將王燦上衣兜里的一樣東西裝入到了自己的懷中。
對此,張遠沒有聲張。
他之前就好奇,為什么兩個有著負責人身份的馭鬼者竟然會特意過來趟這趟渾水。
按道理來講,除非這兩人和王燦的關系要好到可以舍生忘死的地步,這才會聽到對方被困時聞訊趕來支援,否則以他們的身份肯定斷斷不會在乎那一點點報酬,而看到這一幕后,這下真相大白了。
走廊內依舊是幽靜空曠,完全沒有哪怕一點聲音。
眾人很是警覺的向著來時的方向緩步前進著。
隊形很有考究,兩名負責人于子航和徐茂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三名馭鬼者夾在中間,張遠殿后。
走了一會,隊伍里唯一一位名叫崔燕的女性馭鬼者突然向前面的于子航問道:
“對了,你們是不是認識剛剛死去的馭鬼者。”
于子航緊盯著前方,頭也沒回‘嗯’了一聲道:
“見過幾次面,彼此關系還算可以。”
“那你們知道他體內鬼的能力嗎?”
“畢竟厲鬼沒有了馭鬼者身體的約束,恐怖程度會大大提升,但也絕對不會達到是一出來就可以擁有無差別攻擊的實力,所以想要對我們出手,我們就必須觸發某些條件,只要我們清楚這一點,避免觸發,應該就可以規避掉這只鬼的攻擊!”
崔艷的話獲得了身邊幾個馭鬼者的贊同。
而于子航的回答卻顯得有些牽強。
“你也知道,就算馭鬼者之間認識比較熟悉,但大多數情況下雙方還是會刻意隱瞞下彼此的能力。”
聽到這里,夾在隊伍中間的三名馭鬼者臉色也暗淡了下來。
就在這時,棚頂的筒燈突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有異常,戒備!”
隨著于子航的聲音落下。
‘啪!’的一聲。
頂棚上的燈光統統熄滅,黑漆漆的走廊上寂靜無聲。
張遠屏住呼吸,雙眸更是變成了黑色,站在原地全身戒備著!
突然,一個人驚慌的喊道:
“在我…啊!”
一聲慘叫傳出…
同時,張遠只感覺有什么粘稠的液體激濺在自己的臉上。
反應過來之后,張遠迅速拉開與其他人身位,直接轉身,一腳踹在身后的客房門上。
‘砰!’房門直接被踹開。
與此同時。
“啊!”
“唔唔唔…”
又一聲慘叫傳出!
“操,徐茂!”
張遠直接奪步沖進了房間。
因為有窗子的緣故,屋內明顯比走廊明亮了不少,而亮光也映射在漆黑的走廊上,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力。
“快進來!”張遠的聲音在房間內傳出。
聽到這話,所有人趕忙緊隨其后,跑進了房間。
這時,一個全身浸滿鮮血的人形身影,跟著其他人一同跑了進來。
張遠見狀,趕忙準備發動鬼空間,可定睛一看他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崔艷。
眼看沒有人再進來,張遠直接‘砰’的一聲,將房門狠狠關上了。
這時,房間內只剩下張遠、于子航、崔艷以及名叫劉昌吉的馭鬼者。
看著只剩下了三個人,張遠喘著粗氣看向于子航:
“徐茂人呢!”
此刻的于子航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有些強裝鎮定道:
“死了。”
“死了!”張遠驚訝道!
要知道,那可是一名負責處理一整座城市所有靈異事件的馭鬼者,面對厲鬼可以用經驗老道來形容,竟然說死就死了,而且從剛剛聽到的聲音上來判斷,對方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的情況下就死了!
“天啊!”
“一轉眼的功法,我們居然直接死掉了兩名馭鬼者!”崔艷絕望道。
而于子航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跑到張遠面前道:
“快把門打開,我們必須將外面死掉的兩個人處理了,否則他們體內的厲鬼復蘇過來,我們絕對應付不過來!”
劉昌吉也趕忙道:
“是啊!是啊!對付一只擁有鬼域的厲鬼我們都毫無還手之力,如果再多出來兩只那就真的沒希望了!”
張遠心想也是,警惕的打開了房門。
走廊還是那么靜,空氣中隱隱飄散著血腥味。
伸出頭望了望,見走廊里已經沒有了異樣,張遠、于子航、劉昌吉三人聯手,直接將走廊上的兩具尸體拖回了屋內。
‘砰!’
門再一次被關上了。
關上門的瞬間,崔燕強打起精神站了起來,對著剛剛關上的房門‘噗!噗!’兩聲,噴出了大量異常粘稠的血液。
血液噴灑在房門上的瞬間直接黏附在了上面,沒有流淌下來意思。
而崔燕絲毫沒有停手,又在房間的四周與墻壁之上繼續噴吐血液。
待房間的四周都粘滿了自己的血液后,崔燕這才罷手,隨即軟軟的坐倒在了地上。
見所有人都狐疑的看著自己,崔燕有些虛弱的解釋道:
“這是我體內鬼的能力,有了這些血液,那只厲鬼想必一時半會進不來。”
聽到這話,眾人這才釋然了。
“難怪你現在全身上下涂全了血,敢情是你自己的呀,我剛進來時我還以為厲鬼跑進來了呢!”劉昌吉調侃道。
張遠也是松了口氣。
這下,屋內的幾人才將目光一一落在了剛剛死去的兩人身上。
其中一個人的頭已經像是剝了皮的火龍果,腦袋上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五官,哪怕就連臉上的棱角都好像被磨平了,頭頂更是有著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窟窿 看到地上兩個人的死相,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