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詭異攝影機裝進兜兒里,張遠繼續打量起四周。
他很好奇,之前飛出去的那無數張黑白色遺照到底是從那個地方冒出來的,因為黑布篷內除了攝影機以外,棚子里幾乎就沒有任何東西。
而身旁的馮金光似乎猜出了張遠的疑惑,說道:
“遠哥,其實作為馭鬼者的我們,真的不需要事事去專研個徹底,因為厲鬼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不能被解釋的存在,只要我們處理好這些靈異事件,同時做到全身后退那就夠了。”
對于馮金光的話,張遠也比較認可,可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所有的謎底都未被自己揭曉罷了。
走出黑布棚外。
那中年男子依舊直挺挺的蹲坐在小板凳上,維持著剛來時的姿勢。
讓馮金光守在攝影棚門口,以防那些黑白遺照再次詭異飛出。
而張遠則是緩緩靠近中年男子,隨后一腳踩在對方的影子上,同時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裹尸袋,直接套了上去。
下壓、甩動、封口,動作一氣呵成,十分熟練。
一切做完也就是幾眨眼的時間,隨即張遠迅速看向馮金光的方向。
見張遠看向自己,馮金光微微一笑,指著黑影棚內道:
“我能感覺到,這里面好像有某些東西想要呼之欲出的樣子,只是礙于我的阻擋,這才沒有出現。”
“那我算是猜對了!”
張遠長松了口氣道:
“你和我應該算是破解了鬼影棚內的迷障幻鏡,而這鬼影棚應該與那攝影機的規律一樣,不能對同一目標發動第二次攻擊,所以里面的異象才被你阻擋。”
張遠說完,直接掏出手機,給夏夏撥打了過去。
隨著呼叫鍵的按下,這次差不過了半分鐘的時間,電話那頭才傳出熟悉的聲音:
“張遠是你嗎,你還活著!”夏夏吃驚道。
對于夏夏的話,張遠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活著很讓人驚訝嗎?”
一聽這話,夏夏立刻平復了一下心情道:
“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了幾天!”
“三天!”
“整整三天啊!”
“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我們總部這邊都快把你定義為死亡的流程走完了!”
夏夏話語里居然含有一絲罕見的委屈。
因為張遠不知道的是,每一個聯絡員都是經過很嚴格的培訓與篩選,一步步脫穎而出,這才走到了今天這個崗位。
而只要成為聯絡員,那么這名聯絡員終身便只能服務于一名馭鬼者。
當然,馭鬼者也有權隨意更換自己的聯絡員。
而一旦更換下,那么盡管聯絡員以前職位多么高,最后也只能流放到后勤部門工作。
說白了,這就是總部對于馭鬼者的重視程度。
而經過三天的失聯,總部都已經把張遠這名新晉的馭鬼者負責人定義為死亡,就連此事的最高領導,余天戈都不認為張遠能活著。
因為對方可是當即聽到消息后便派出了兩名總部的馭鬼者前去撫陽市支援張遠,但最后都對那鬼影棚束手無策,只能趁著這次機會,先處理一下撫陽市市內那些長時間擱置的靈異事件。
而夏夏也做好了剛上任就要馬上下崗的準備,甚至于剛剛電話接晚的原因就是因為她那時正在從原本的專屬辦公區搬到了外面的工位里了。
在得知到自己與馮金光已經在鬼影棚里待了三天,張遠心中一懔,但終究沒忘記正事道:
“鬼影棚這邊我已經處理外了,現在急需一個超大的,能夠束縛住鬼影棚的裹尸袋。”
聽到這話,夏夏‘蹭’地一下從自己的工位里站了起來,隨即失聲道:
“你居然壓制住了鬼影棚!”
這道驚呼聲不可謂不大,整個辦公區里面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很多人不明所以的彼此看了看,甚至有人直翻白眼,認為夏夏這是受打擊,精神失常的表現。
而夏夏之所以這么驚訝,完全是因為在張遠消失的這三天里,她可以說對于鬼影棚的事件始末了解得最為清楚 鬼影棚一共在世界的各個地方出現過十五次左右,其中因為馭鬼者的主動招惹而爆發出的大規模殺人就多達數十起,死亡近千人左右。
而馭鬼者更是有十數人隕落在其面前,因此鬼影棚事件早就被各國內部系統里定義為‘A’級的靈異事件存在。
這也就是夏夏為什么這么驚訝的原因。
對于夏夏的異常反應,張遠沒有去過多考究,而是反問道:
“怎么,難道總部就連大一點關押厲鬼的東西都沒有的!”
聽到這話,夏夏立刻反應過來,急忙開口道:
“有的,有的,還請稍等,我馬上向上級匯報,估計最快一個小時的時間,直升機就會送達到你那邊!”
“那行,快點吧,我們壓制鬼影棚可是很吃力的!”
張遠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
另一邊。
夏夏的內心里充滿了喜悅與激動的心情。
見她這幅模樣,周圍那些總部的公職人員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起夏夏剛剛要調動直升機是什么意思。
夏夏絲毫沒有理會眾人的意思,因為聯絡員的身份在這里不可謂不一般,特別是負責著一位實力強大的馭鬼者的聯絡員。
拿起手中的通訊設備,夏夏撥通了余天戈的電話,還沒等對方說話,夏夏提前開口道:
,張遠剛剛聯系我了,說他那邊暫時已經壓制住了鬼影棚,讓我們立刻派人攜帶超大裹尸袋過去支援他!”
此話一出,四周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它們雖說是負責后勤工作的,但這幾天來多多少少都了解到關于鬼影棚的一些事情。
而對著這流放下來,屁股還沒坐熱乎的原馭鬼者聯絡員夏夏,眼中也是立刻充滿了熱情與恭維。
而夏夏更是沒有忘記,電話那頭的余副部長前幾天可還夸自己有潛力、機靈,會成為一個出色的聯絡員,這還沒過多久,就絕情的將自己打入后勤部門,所以心里有些不滿那是一定的。
聽到夏夏的匯報,電話那頭欲要開口質問的余天戈立刻沒有動靜,就連呼吸聲都仿佛加重了一般,隨即便是水杯滑落地上,凳子失控,人摔倒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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