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突然響起的話語聲打斷了還在愣神當中的陳鈺。
“鬼解?什么意思?”
聽到這話,陳鈺立刻緩過神來,而后猛地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此刻的張遠正站在原地活動著手腕,沉著臉看向陳鈺問道:
“想什么呢,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聽到對方言語不善的話語,陳鈺并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先打量起不遠處一動不動,仿佛如同平常一般,只負責交易的女尸身上。
女尸就那么停滯站原地,甚至就連剛剛發現的嘴巴都閉合了一起,一臉職業換導購的模樣。
但任誰能想到,剛剛她可是瞬間秒殺了鬼樂盒,逼得厲鬼老者不得不鬼解的恐怖存在!
“難道是剛才鬼消費的自主意識附身到了對方身上的緣故?”
懷揣著心中的疑問,陳鈺指著女尸,對著還受自己控制的馬燦說道:
“馬燦,去,給我看看女尸現在還有沒有危險!”
這么危險的工作,他可不會親自去干!
聽到陳鈺的命令,馬燦立刻走到女尸面前,并嘗試性用手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而后扭頭道:
“沒有危險,一切正常。”
聽到這話,陳鈺這才松了口氣,暗道:
“劫后余生,真的是劫后余生啊!”
“倘若剛剛厲鬼老者不鬼解,與女尸干起的來的話,那后果不堪想象啊!”
就在陳鈺心中感慨的同時,張遠也沉著臉走了過來,隨即咬著牙道:
“奴役馭鬼者,很厲害的能力,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奴役厲鬼呢!”
聽到這話,陳鈺懶得搭理對方。
此刻的他倒是覺得,面前的張遠自己還是不要碰的為好。
畢竟剛剛那一幕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那厲鬼老者居然為了張遠鬼解。
倘若他要是再動張遠的話,保不齊還會惹來一些恐怖的存在也不一定呢!
而且這個年輕人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多。
先是之前從別人口中得知那詭異黑瞳、其次是可以快速再生的能力,包括鬼腳印、鬼音盒、他腹中的孝帽,以及被自己控制時,他親口說出的,體內的三只厲鬼。
這一切的一切足以說明對方絕對非比尋常。
而自己如果不與之為敵的話,頂多就是少了一位馭鬼者的助力,大不了奴役其它人便是。
想到這里,陳鈺緩緩抬起頭,對著張遠道:
“張遠,剛剛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想再和你過多接觸,而且你放心,我不會在對你做什么,這次我說的都是真的!”
說著,陳鈺緩緩抬腳,準備離開包房。
但張遠不愿意了,一步擋在對方的前面道:
“你說罷了就罷了了?”
“剛剛奴役我的事怎么算,我損失的鬼樂盒又怎么算,你必須講清楚!”
聽到這話,陳鈺猛的轉過頭去,咬著牙道:
“你想怎么辦!”
“告訴你,我不是怕你,只是懶得再對你出手罷了!”
“我能奴役你一次,就可以奴役你第二次,識相的趕緊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張遠不禁眉頭緊鎖,心中那股屈辱之感油然而生,緊盯著對方道:
“來,試試,看你這次能不能成功!”
聽到這話,陳鈺氣極。
但現在明顯不是再次開戰的時候,因為馬燦的能力現在能不能用還兩說,就算能用的話,需要一定時間來醞釀才可以,對方能給自己機會嗎!
而單憑自己的實力,如果自己和對方正面開戰的話,他還真的沒有太大的把握。
索性陳鈺壓了壓嗓子道:
“張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聽這話,張遠樂了。
他知道,對方這是服軟了,而他的要求也不高,直接開口道:
“很簡單,讓我加入你們。”
“喔?”陳鈺很是驚訝的看著張遠,問道:
“怎么,剛剛我那么好說歹說你不加人,現在反倒過來主動要求加入了。”
“說說看,你有什么企圖!”
“我沒有企圖,剛剛拒絕你,主要就是因為有馬家人的存在。”
“而且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和馬家有些矛盾,我怕馬燦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我。”
“但,當我看到對方完全受你控制,而且你也沒打算有放過對方的想法時,我突然覺得,你剛剛的提議很不錯,你懂了嗎!”
張遠的話很實在,通俗易懂。
陳鈺思索了片刻后,突然問向門外的馬燦:
“給張遠兄弟說一說,你來這里的目的!”
聽到陳鈺的命令,馬燦木訥的轉過頭,對方兩人道:
“家族內部斗爭,我被自己家族里的人追殺,最后走投無路,才來到這鬼消費的!”
聽到這話,張遠那一直忐忑的心也總算可以放下了。
他一直還詫異呢,如果馬家能夠提前算出自己會來到這鬼消費,并打算干掉自己,那為什么不在邊緣地帶埋伏呢。
而且何必要派一個孩子過來,盡管對方也是一名馭鬼者。
而聽到馬燦的講述,陳鈺也是苦澀地搖了搖頭,說道:
“唉,張遠,不瞞你說,我也是被人追殺,迫不得已才進入這鬼消費內躲避仇家的!”
“至于為什么要拉幫結伙,無外乎就是怕追殺我的人找到這里!”
張遠被陳鈺的突然講述說的一愣一愣的。
難怪這兩個人不像浦奈、盛娟娟那般,屬于瀕臨厲鬼復蘇的馭鬼者,感情他們是被人追殺才流落至此的呀。
想到這里,張遠又對著陳鈺好奇問道:
“你怕你的仇家追殺到這里?”
“怎么可能呢,這里可是鬼消費,難道他們不打算出去了!”
張遠的話略帶質疑,但陳鈺也放得開,心中的秘密說也就說個徹底,反正大家都出不去這個鬼地方,于是乎道:
“追殺我的組織實力非常恐怖,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是站在了馭鬼者行列的最頂端,甚至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敢確定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而這樣一群深不可測的存在,手段絕對超出你我的想象,所以我不敢保證他們到底能不能追殺到此!”
聽到這里,張遠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因為從陳鈺的話語中,張遠隱隱感覺,對方口中的追殺他的人和自己遇到的神秘組織好像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