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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蹊蹺

  作為尼赫家族所代表政黨的競爭對手,他對信誠集團同執政黨派,這些年勾結在一起做的那些蠅營狗茍之事,均耳熟能詳,只是苦無證據,如果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扳倒這個尼赫家族的錢袋子。

  而現在,自己還要為安迦尼家族的兩個兒子,爭奪家產所引起的股災來擦屁股,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摩迪好奇的打量著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安迦尼家族二公子,就是這個人一手挑起家產爭奪戰。

  原本在摩迪的印象中,這位二公子是那種干啥啥不行,敗家第一名的選手。不曾想,他竟然放著揮金如土的敗家子日子不過,反而頭鐵的跟大公子穆什翻臉,這是腦子出毛病了么?

  跟隨父親浸淫多年政商關系的穆什,當然知道這位商務部長是個什么情況,所以,索性將這種接待活動推給哈尼去做,自己則推說先處理公司的事情。

  “你好,摩迪先生。您能來,已是我們安迦尼家族莫大的榮幸了。”哈尼面無表情的向對方行禮。

  “正式的葬禮準備選在哪天?”

  “這需要到神廟請卜后,才能確定。”哈尼又側身準備將自己的朋友介紹給摩迪。

  “這位是喬治,我在沃頓商學院的同學。”

  “米國人?”摩迪心中暗忖,可仍面無表情的與之握手。

  “這位是劉銘,是我新結交的華夏朋友!”

  摩迪盯了眼劉銘,心中微慍,“這個二世祖果然不靠譜到了極點,多國聯軍幕僚團都搞出來了嗎?”

  他從來都是堅定的民族主義戰士,看到眼前這位二世祖的班底后,直接就將之在心里判了死刑。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朝劉銘伸手過來,要與他握手。

  甫一握上手,劉銘就急吸了一口涼氣,他感覺自己的右手好像被波士頓龍蝦的鉗爪夾住似的,并且還在緩緩的收緊。

  “不愧是曾經將威廉王子和安倍井三等世界政要,握出內傷的‘大力金剛手’!”劉銘苦苦咬牙支撐著,臉上卻仍然一副風輕云淡。

  年輕時,曾在某位教內異人門下修習童子功的摩迪,手勁之強,就是一株兒臂粗的小樹,都可以徒手將其掐斷!

  眼前這華夏年輕人,撐得住自己的八成握力,還是在沒有施力對抗的情況下,自己的手竟似捏著幾根鋼筋,反震之力越來越強,不禁“噫”了一聲,隨后便放開了手。

  劉銘收回手,又轉頭瞟了瞟喬治,發現他正雙手背到身后,不停的搓弄,臉上的表情也是豐富多彩。

  摩迪隨即將話題扯回到信誠集團,“哈尼先生,現在老人家還未安葬,貴公司人心浮動……”

  哈尼抬手打斷摩迪道:“對不起,摩迪先生,本人剛剛遞交辭呈,目前已經不在信誠集團任職了,所以公司上的事情,還請您同我的母親商議。”

  摩迪心中一陣膩歪,你要是真想走,還犯得上又拉攏高管,又上電視節目的攪合么?不過,哈尼提起的老太太科娜,倒是給摩迪提了一個醒。

  兩人說話間,劉銘注意到,喬治正捂著手走回到大屋,那邊的警察給家庭醫生做的筆錄已經接近尾聲。

  “老人平時的飲食,湯藥都化驗過嗎?”喬治追問警察道。

  那警官一見是二公子身邊的米國人,趕忙如實相告,并十分狗腿地將筆錄都遞給了對方。

  喬治掃視一遍后,將筆錄還給了警察。

  他又圍著大屋的外圍走了一圈,突然,指著一個屋外角落處,大聲道:“警官,麻煩你看看這里!”

  這聲音頓時驚動了正在長廊下說話的摩迪和哈尼。

  難不成拜魯老頭的死還有什么隱情?眾人一起移步走向那個大屋角。

  原來在白色理石鋪墊的屋角處,有一塊非常明顯的污漬。

  哈尼心里咯噔一下,常住莊園的他深知,母親大人科娜有潔癖,偌大的莊園十幾年來,都被她歸置得一塵不染,園子里光是負責打掃的清潔工就有近百人,怎么可能允許在正面屋檐下有這么大一塊污漬?

  喬治分析道:“這大理石上形成的污漬,應該是液體,上午被太陽蒸發成這個樣子了,警官,我認為你應該將這個東西也化驗一下。”

  那警官心中叫苦,原本自己就是來應個景,寫個死亡證明,以為能得點安迦尼家族的報酬,可誰成想,遇到個如此較真的狗腿子。

  摩迪也被這個不知所謂米國小子搞得納悶,這老拜魯聽說中風臥床了十幾年,如果不是靠錢頂著,身體早已經不行了。轉念又一想,他不會是想要借機再次制造事端吧?

  劉銘則守在一旁冷眼旁觀喬治的個人表演。

  很快,管家就被叫了過來,她看到墻角的污漬后,嚇得立刻跪下來,跟二公子解釋,前天下午,自己檢查時都還沒有發現這污漬。

  哈尼幫這位老管家解釋道:“我母親有潔癖的,管家每天都會陪著我母親在莊園里轉一轉,昨天母親被送去住院后,管家沒有檢查衛生。她已經服侍我們家30多年了,我們一家都很信任她。”

  喬治這時走到哈尼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哈尼驚愕的望著對方。

  “警官,這個污漬,麻煩你務必要檢查清楚。”哈尼冷聲道,接著,又吩咐老管家,將這兩日接觸過湯藥的仆人全都集中起來。

  正當午時,毒辣的日光垂直射向眾人,劉銘不耐熱,便徑自躲到附近的一株菩提樹下。

  忽然,他發現距離那大屋墻角最近的一面白墻上方,似有一個淺淺的黑色弧形印記,在脫離樹蔭之后,這處印記才慢慢露了出來被劉銘注意到,劉銘為了看得更清楚,便不動聲色的又朝墻邊挪了幾步,果然,是人的鞋印。

  劉銘回想起剛才哈尼說過,老夫人一般會在午后檢查衛生,那白墻上的這一處污跡,在午后會十分顯眼,如此看來,這鞋印的主人很可能也是在拜魯逝世那個晚上“拜訪”的。他又目測了一下這枚鞋印的鞋尖朝向,與離地高度,不禁咋舌,一步就能躥上,三米高的圍墻,這人絕對是專業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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