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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大公子偷渡

  “我說,這位律師先生。”劉銘拍了拍對方道:“樸酉道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沒碰過違禁品,去抽血吧,也算讓他有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

  “這……請容我請示一下。”律師聽后,臉上表情一僵,驗血這事,關系重大,搞不好就又會將今日集團推到風口浪尖,他趕緊抄起電話打回去請示車岐美。

  劉銘則跟馬政民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十分鐘后,昏睡著的樸酉道睡夢中便被抽了一管子血。

  “咳咳,你們可以回去了,檢驗結果出來前,不要離開韓都,留下電話,隨叫隨到。”馬政民道。

  “馬警官,”劉銘回頭道:“那四個殺手,抓到了嗎?”

  馬政民不甘心的道:“還在全城搜索當中,目前仍未有抓到的信息。”

  劉銘一翻白眼,“拜托,那四個殺手,可都是帶著傷的,根本跑不遠的啊。”他可不想在韓都呆著的時候,突然撞上這四個身手高明的殺手來找他尋仇。

  馬政民臉色陰沉的沉默不語,自己這次確實是大意了。

  隨后,劉銘幾人直接被車接回到車岐美的宅邸,此時,已經過了深夜十二點。

  車岐美指揮著傭人將樸酉道安頓好后,才到客廳里,聽劉銘跟她描述今天的事件,以及他推斷出來的結論。

  “他們太歹毒了!”車岐美聽了之后,臉上早已沒有絲毫血色。

  劉銘總結道:“現在還不能肯定,那批殺手和設局坑酉道的屬于哪方,幸運的是,兩邊的人撞車了,這才讓我們有機會逃命。”

  “還用想嗎,除了樸仁勇和樸泰基,誰能對我的兒子做出這種事情。”

  劉銘暗想,現在這個狀態下,覬覦你手上今日集團的人可多了去了。

  此時外面天色都已經泛白,劉銘當然不能在此留宿,起身告辭。

  第二天,劉銘便接到張相植的電話。

  “今日集團旗下的今日商船股價有異動??”劉銘驚道。

  “對,前些天一直在緩慢下跌,今天早上剛開盤,股價便停止下跌,并且小幅的開漲。”

  劉銘道:“看來,有人坐不住,開始吃進了。”

  張相植道:“商船分公司,是車會長手中為數不多的優質資產,到現在都還有不少今日重工的股份,所以樸泰基當然是得之而后快。可以說,已經是今日集團生死存亡的最后底線了。”

  “我明白了,看看那邊會有什么反應吧。”劉銘一邊掛掉電話,一邊在思考自己如何切入這場棋局獲取利益。

  上一次,劉銘主動提出要幫樸德準,結果樸德準寧愿跳樓自殺,也不接受劉銘的注資。所以,這次在車岐美面前,劉銘始終都沒提出資助的建議。

  “以前新聞中,那些資本大佬,哪個不是萬人追捧,咋到了我這,上趕著給人投錢,對方都不要呢?真他奶奶的氣人!”劉銘暗忖道。

  正自郁悶間,劉銘的電話又響了。

  這一次,車岐美將劉銘請到集團辦公室見面。看起來,車岐美并沒有受到旗下公司股票被樸泰基惡意收購的影響。

  “劉先生,我想委托你一件事。”

  “哦愿聞其詳!”劉銘眼睛一亮,難不成這位女會長終于要開口向他求援了?

  “關于我兒子,樸酉道。”

  “咳,啊?”劉銘本都提上來的興趣,頓時又被她一盆涼水澆滅。

  “劉先生,我想請您將酉道,偷偷帶到華夏躲上一段時間。”

  “呃,為什么是我?”

  車岐美頗為慚愧道:“我們孤兒寡母的在南高麗,根本躲不過那兩個人的算計。思來想去,只有劉先生您可以幫一幫我們了。”

  把樸酉道那小子藏到華夏?

  劉銘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女人,已經被逼得近乎走投無路。

  車岐美又說,“劉先生,我已經了解了您這次來韓都的目的,而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您能保我兒子半年的安全,那么半年后,我會將工程車輛的業務出售給東方工業集團,如果不成功,我將以私人的名義支付給您300萬美元的酬勞!”

  劉銘聽后眼睛一亮,車岐美竟然有計劃同今日重工的樸泰基一戰?

  “車會長,恕我直言,我這幾天觀察股市,發現今日商船的股票正在被人收購……”劉銘不得不善意提醒道。

  車岐美微微一笑,“事實上,我已經說服了家族內的長輩,邀請他從二級市場收購股票,來防御樸仁勇和樸泰基的惡意收購。”

  劉銘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

  劉銘略一思索,覺得這也算是個有賺無賠的生意,遂開口道:“既然車會長開口了,我必會將樸酉道保護好,請您放心。”

  說到這里,車岐美面露尷尬之色,“劉先生,我當然是十分信任您的,可酉道是我樸家這一支的唯一男丁,他若是出了意外,我也不想活了,所以,能否請您也為我留下一些保證呢?”

  劉銘盯著車岐美一副懇求的模樣,看出了她的心中極度矛盾。

  他輕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這樣吧,我們在韓都有一支6人的收購團隊,由汪總帶隊,您正好可以用秘密會談的名義,將其一直留在今日集團內部。”下一秒,劉銘便一本正經地將汪唯真出賣。

  “好!”車岐美答應道。

  “呃,還請車會長不要將‘擔保’一事透露給任何人。”

  “一言為定!”

  “我這就去安排。”

  一天后,媒體記者們都拿到了樸酉道血檢證明的復印件,確屬陰性。車岐美的發言人對外宣布,此系有人設局陷害今日集團未來繼承人,目前樸酉道已經在家上學,被嚴密保護起來。

  不過這一切,樸酉道本人并不知情。傍晚時分,他被劉銘和張相植,開車帶到了西海岸的仁山港。

  “咦?劉大哥,我們不是去華夏嗎?坐飛機多方便,為什么要坐船?”

  劉銘微微一笑,“樸老弟,咱現在是躲避追殺,不是去旅游啊,那天的情況你是不知道有多危急啊,警察都因為你,犧牲了三位,所以一會兒上船,你可千萬要藏好啊。無論是做飛機還是做輪船,你的出行信息都會被你三伯七伯知曉,你必須要偷渡出國!”

  望著黑漆漆的海面,樸酉道有些膽顫,“劉大哥,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劉銘笑道:“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比你晚一天出發,你放心吧,港口那邊,我都安排好人接應你了。”

  這時,海面上,一個黑影漸漸變大,靠近過來,原來是一艘沒有開燈的漁船。

  “什么?就坐這個走?”樸酉道瞠目結舌的望著幾個從漁船上跳下來的,面黃肌瘦的偷渡客。

  “好了!趕緊上船吧,一會兒海警就來了!”

  就這樣,今日集團的大少爺樸酉道,人生一次踏上了偷渡之旅。

  僅僅在劉銘和張相植離開5個小時后,一輛面包車晃晃悠悠的開到了港口同一個位置。

  車上的司機,從里懷中掏出一個大信封,遞給副駕駛的那人。

  接著冷聲道:“老板說了,你們沒有把事情辦成,只能支付這筆辛苦費。”

  那人右臂上纏著繃帶,身后幾個,同樣是傷痕累累,正是前天夜里襲擊樸酉道的四人組。

  殺手頭領誠懇的道:“崔先生,我們可以不要這辛苦費,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把事情做完。”

  那位崔姓司機,沉吟了半晌,“好吧,我們通過推斷,發現那個小子可能是躲去了大陸內地。消息就是這樣,至于你們如何進大陸,我就不管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吧,錢自己留好。”

  正說話間,又一艘不開燈的漁船靠近了過來。

  “崔先生,你放心,這次一定把那小子的腦袋,給你帶回來!”殺手頭領森然道。

  “那就祝你們好運了!”崔助理笑呵呵的道,轉身則暗忖,一群土鱉殺手,還真是好騙!

  趕在天亮之前,面包車慢悠悠的離開了海港區。

  一輛高級商務轎車上。

  “劉銘,為什么今日集團會突然邀請我們談判?”汪唯真狐疑地望著前面副駕駛位置上的劉銘。

  “呃,你想,前幾天,我們剛救了車會長的寶貝兒子,她想報答你啊!”劉銘解釋道。

  汪唯真更迷糊了,“可問題是,咱們要收購的業務是在今日重工啊,我們跟她談什么?”

  “告訴你一個絕密消息,今日集團最近正在籌備,奪回今日重工控制權,到時候,我相信車會長,一定會給你一個優惠的價格!”

  “原來是這樣,那也不用把我們的行李都搬出來吧?這今日集團作風也太霸道了。”

  “咳咳,都說了是絕密嘛,怕你泄密給樸泰基啊。”

  劉銘在車上連哄帶騙的,算是暫時將汪大小姐給穩住了。

  他又馬不停蹄的打電話給張相植。

  “喂,老張,查到了嗎?”

  “車會長提到的長輩,應該是樸老會長的弟弟,樸步道。”

  “哦?果然有這樣一個人?”

  “是的,這位樸步道,別看在家族中輩分高,可實際年齡才50歲左右,現任高麗化學廠的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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