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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拷問

  胡越驚恐的望著步步逼近過來的桑切斯,“你們要干什么?”

  “噓!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共處,你可要堅強一些哦!”桑切斯輕聲道。

  劉銘微微一笑,趕緊起身,“明天我再來吧,千萬不要把他弄死啊!”

  這次劉銘找到的是桑切斯,跟他講明胡越在搞的貓膩,蒂兔集團每年偷賣的鐵礦石,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亞馬遜集團原本被聯合體分配的出口份額就比較少,僅有20,結果蒂兔還隱藏了這么多礦石出口額,這讓亞馬遜每年少出口了幾千萬噸礦石,損失高達幾十億米元!

  桑切斯之前搪塞劉銘,撥回礦船,是因為外礦聯合體的給亞馬遜帶來的利益太誘人,并且胡越操控鐵礦石的價格,對亞馬遜也是有利無害。可人性就是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桑切斯一聽蒂兔集團竟然背后陰他,立刻啟程飛到香港與劉銘匯合,劉銘出計劃,他動手執行,直接將這個胡越綁到游艇上審問。

  半個小時后,邵強等幾人磨磨蹭蹭地從艙底走上了甲板。

  有人小聲嘀咕道:“丟人丟到家了,咱們好像錯怪劉老板。”

  邵強神情尷尬地走到劉銘身后,道:“對不住,劉老板,我們誤會你了!”

  王健道:“那家伙簡直就是個漢奸賣國賊!太可惡了。”

  張振東心有余悸地道:“劉老板,底下那個外國人是什么人?簡直是個瘋子!”

  劉銘沒回答他,而是冷著臉對幾人道:“商場如戰場,我只是帶你看看真實的世界,你們想來我廠子車間里謀個什么活計,光想著靠力氣吃飯,那很抱歉,我手下已經有八萬人了,憑什么讓你們擠掉他們的工作啊?回去好好想想吧!”說完,劉銘徑自走回船艙了。

  面對劉銘的問題,邵強等人沉默了。

  翌日,外礦聯合體在魔都蒂兔集團駐地開碰頭會。

  等到各礦業集團的代表們都到了,卻發現東道主蒂兔集團的代表胡越并不在公司。

  BHBT代表埃爾頓問接待人員道:“是不是胡經理記錯時間了?”

  胡越的助理解釋道:“胡總的手機沒有信號,可能仍在飛機上!”

  埃爾頓眉頭皺了皺,這胡越是號稱聯合體內部的華夏通,這次操盤礦石漲價30,均出自他的手筆。可正當大家想了解一下,具體談判計劃的時候,他卻玩失蹤?

  “他之前去了哪里?”

  “呃,17號那天,我幫他在網上訂了去往香港的機票。”

  埃爾頓更加疑惑,胡越去香港做什么?

  公海日出海天一色的美景,通常都無人欣賞得到。

  劉銘打著哈欠下到倉房,發現一個疑似胡越的人被吊在上方的管道上,耷拉著腦袋,生死不知,渾身上下的到處是鞭子抽出的血痕,地板上一攤暗紅色的血跡已然干涸。

  這時桑切斯也晃蕩著走了下來。

  “我去,不是說要留活口的嗎?”劉銘抱怨道。

  桑切斯皺眉道:“我也沒想到,這人文質彬彬的,居然是個硬茬子,昨天我親自上手三個多小時,他愣是什么都不說!唉,也怪我,沒買些趁手的工具上船。”

  劉銘好奇問道:“你還想問他什么?”

  桑切斯一愣,望著劉銘,“不是你拷問的他嗎?我只是幫你繼續上刑而已。”

  “呃…事實上,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就下來接手了。”

  “哦,天哪,怪不得這家伙一直不停的說,你知道,他知道的。”

  劉銘暗哂,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怎么把他弄醒?”

  “這個簡單!”桑切斯招呼甲板上的手下,給他打了一桶海水上來。

  “嘩!”兜頭便給胡越倒了下去。

  鹽水頃刻間接觸到胡越身上的每一處傷口,下一秒鐘,“啊!!!”

  那凄慘叫聲,似乎不像人類發出來的,胡越渾身肌肉都在痙攣抽搐,讓胡越瞬間清醒了過來。

  “早上好啊,胡經理!”

  胡越經歷了一個的噩夢的夜晚,被桑切斯折磨得只想有人給他一個痛快,結果疼醒之后,發現自己的噩夢仍然沒有過去,他勉強睜開眼睛,低聲哀求道:“放了我,求你……”

  劉銘冷笑道:“當然,你可是一個純正的澳洲人,我們怎么會為難你,那么,現在就需要體現一下你的誠意了。”

  未知令人感到恐懼,對胡越來說,劉銘就是這樣的存在,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清楚他的來歷,甚至不知道他抓自己來的目的,上來就是一頓純粹的沒有問話的拷刑,這誰受得了?

  當胡越聽到劉銘終于開口問話,他毫不猶豫地抓住這根救命稻草,“說,我什么都說!”

  “那就請胡經理提供一些信息吧,你的,還有蒂兔公司的……”

  在劉銘的計劃中,蒂兔公司授權胡越販賣礦石給華夏小鋼廠,是非常重要的一環,桑切斯必須要得到這個實打實的證據,才能要挾蒂兔,在外礦聯合體中爭到主導權。

  胡越沉默了,他擔心自己如果把證據交給劉銘,會死得更快!

  “看來他還沒有睡醒,再給他來一桶,清醒清醒!”

  這時邵強拎著桶海水,走了進來,還不等胡越反應過來,從頭到腳的傷口再次遭到洗禮。

  “啊!我說,我說,說,說……”

  劉銘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位兵王經過一夜思想斗爭,已經想通了。

  胡越哆哆嗦嗦的說:“資料,和訂單,沒在我手里。”

  “繼續!”

  “訂單都在我上司,莫里斯手中。”

  “在哪里?說具體一些。”

  “我只知道,這些訂單并未錄入公司的文檔系統,而是單獨被他保存起來。”

  劉銘皺眉道:“這么說來,他在澳洲總部?”

  “是……”

  劉銘緊盯著胡越的眼睛,分析他話里有沒有水分。

  旁邊的桑切斯起身道:“需不需要我再讓他誠懇一些?”

  胡越聽到桑切斯的聲音,身體條件反射的顫抖,直接失禁了。

  “我發誓,說的都是真的,求你相信我!”胡越苦苦哀嚎求饒。

  劉銘無奈道:“看來我需要走一趟澳洲了,你繼續守在這里等我消息。”

  “WHAT?就讓我守著大海傻等?”桑切斯抱怨道。

  劉銘看了一眼胡越,微笑道:“不白等,這小子最近從鋼廠老板那里貪了不少錢,拷問出來,咱倆二一添作五!”

  “還有這好事兒?”桑切斯聞言這才露出笑容。

  魔都,蒂兔集團寫字樓,胡越的辦公室。

  “您好,莫里斯先生,我是胡總的助理瑞秋。”

  “胡越在搞什么?為什么不參加聯合體會議?BHBT埃爾頓的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

  “不好意思,莫里斯先生,胡總從昨天開始,我們就一直聯系不上他。”

  “什么?失聯了?”

  “是的!我們也一直在他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但均沒有收獲。”

  莫里斯急了,眼看著半個月后,就要開始一年一度的長協價談判了,胡越這個操盤人卻不見蹤影。

  他放下電話,又撥出一個號碼。

  “三木嗎?據說胡越去澳門賭錢,之后就失蹤了,我想委托你去幫助調查一下這件事。”

  “好的,我會去查一查。”

  三木光一放下電話,同坐在對面的三木拓抱怨道:“喝茶的時候,被這些俗事打斷,真是太不應該了。”

  三木拓笑道:“蒂兔集團難得找我們求助,父親大人一直夸贊這20的蒂兔股份和10的亞馬遜股份,是近年回報最豐厚的投資。”

  三木光一感慨道:“看看華夏那些鋼廠現在的處境,就更加欽佩大伯當年的深謀遠慮了!”

  三木株式會社之下,還分三木重工與三木礦業,所以在外礦聯合體的談判中,三木的地位十分獨特,既是賣家,又是買家。三木光一經過計算,發現礦石漲價對公司有利,這才在上周的議價吹風會上發言,暗助聯合體的談判代表。

  這時,茶室外走進一位身穿東瀛傳統服飾的女子,手持托盤,托盤上只有一張紙箋。

  三木光一拿起紙箋過目,“17日,胡越會同鋼廠老板五人赴香港,轉乘渡船至澳門維尼賭場,之后無訊息,下面是五位老板的人名,以及所領導鋼廠的名稱。”

  三木拓問道:“奇怪,這五家鋼廠,并非參與長協價談判的華夏大鋼廠,胡越為什么會與他們結交?”

  三木光一對胡越顯然更了解一些,頗為不屑的道:“胡越憑借自己曾是華夏人的身份,多番接觸那些小鋼廠領導,有時會幫忙從大鋼廠協調一些礦石分潤給他們,那些人均對胡越感恩戴德,投桃報李也是應有之義。”

  接著,三木光一吩咐對女人吩咐道:“通知下去,查那五個老板,在魔都和香港的活動,看看都與誰有過接觸。”

  三木公司的情報系統效率奇高,僅一上午的時間,便已查出五位老板的目前位置,以及過去幾天在魔都與胡越的接觸。

  三木拓在一晃而過的名單當中,冷不丁看到了劉銘的名字!

  “停!”他突然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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