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用粗暴的方式將手槍染血。
即使是能把巨墻崩裂的力量,杜籟卡也驚訝的發現,他并沒能徹底打倒那個男人。或者說效果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顯著。
這并不尋常,杜籟卡的全力一拳,至少也達到了能打癱野牛的地步。
“艾爾文,你拖住他!”
手臂被面前的精壯男人狠狠扼住,他臉上意味不明的表情讓杜籟卡不怒反笑。反手壓住他的關節,將其鎖摔在地上。
還沒等杜籟卡進一步做些什么,身后巨大的危險感讓他稍稍偏頭。切肉鐮的刀鋒擦身而過,險些割斷脖子。
杜籟卡握緊拳頭,向后揮出的拳頭打落了那人手中的武器,還沒等再進一步,就已經感知到身后的男人又陰魂不散的站了起來。
腰部被一雙長著癩蘚的黑手死死箍住,杜籟卡心下微滯。這股巨力就裹挾著他狠狠向后面的墻壁撞去。
“哈哈哈,你死了!沒人能停下這招!”
狠狠抓住腰間的巨手,沒去管男人那發癲的話,他狠狠捏下手掌。將全身的施力點牢牢把控在手臂表面。
“啊啊!”
雙方的角力還沒結束,男人就被杜籟卡的力量捏的慘叫起來。依稀能聽見骨裂的咔吧聲,這讓他終于驚恐起來。
“你、你也是怪物?”
杜籟卡冷笑幾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身上的疼痛愈發轉為戰意。拉開了他的手臂后,抽出手來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哐!旁邊心悸的另一個男人見事不妙,竟然直接撲了上來,和精壯男子一起壓在他的身上。被動之下杜籟卡也被兩人不要命的打法帶倒在地。
眼角微閃,兩雙眼睛都如同野獸般血紅,死死盯著杜籟卡。他們明白現在就是誰退讓一步,就可能死在這兒的問題。
那個身形稍胖的男人不足為懼,身上沒有經過任何強化,杜籟卡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精壯的男人身上至少達到了一級強化的程度。
用精妙絕倫的觀察力判斷出他的下一次出拳,杜籟卡抬手反制了這次攻擊,在拳拳到肉的肉搏中先被控制住的人就已經宣告了失敗,可惜杜籟卡太過于低估非強化者的力量。
心中預警跳個不停,次態神經感知的危機感幾乎將他淹沒在潮汐中。杜籟卡眼皮猛地一跳,慌忙低頭還沒等做出閃避。一把鐮刀就已穿身而過。
“哈哈!我擊中他了,艾爾文,艾爾文!”
“我看到了,快他媽終結他!”另一個男人疼的面色慘白,杜籟卡的攻擊已經讓他吃不消了。
狠狠攪動著手中的鐮刀,那男人似乎是因為見了血而變得興奮起來。連表情動作都變得猙獰瘋狂。
忍住劇痛和昏沉,杜籟卡一手一個甩開了兩人,腹部的涼意和輕微的刺痛感很快巨變成如同燎原大火般難以忍受。
將鐮刀就那么直挺挺的從肚腹里拔出來,杜籟卡氣瘋了,飆飛出的血花染了滿臉。將他的表情勾的更加殘忍血腥。
“我的天…”
不知道兩人是不是也被杜籟卡這駭人的做法給嚇住了,總之杜籟卡嘴角勾起了一個陰慘的弧度。將那把鐮刀正手提起,狠狠飛向了那個偷襲的混蛋。
頓時頭顱和身體分離成兩節,這支飛鐮要了他的命。那人到死之前還保持著呆滯的面孔,然而他不會再有回過神的時候了。
“屁蛋!”
另一人狠狠大叫起來,他被軍刀割開,汨汨冒血的手臂也并不樂觀,不過看起來他很生氣而且不打算罷休。
徑直沖上來的巨漢讓杜籟卡暗罵難纏,抬腳就是一蹬。一面的腦袋被踢的七葷八素,另一邊的拳頭也不知道第多少次招呼到了杜籟卡的臉上。
兩人雙雙倒地,不過杜籟卡的掙扎和動作明顯弱了很多。
失血過多讓杜籟卡眼前越來越看不清巨漢猙獰的面目,還有一刻未停的叫罵。正在他思索著這樣結束會不會也是一個好結局,一聲響徹耳邊的槍響將他拉了回來。
“啊!”
雪花點消散,面前的巨漢慘叫一聲,扒在他身上的手也松開了。胸前穿出一個血洞。
杜籟卡微愕,偏頭才看見艾薇爾正熟練的拉動著栓機步槍,她的臉色不怎么好。慘白慘白的,他猜測可能是在剛才的戰斗嚇的。
砰!又是一槍,這次打的很準,那個混蛋男人的腦漿爆了自己一身。
“啊…呼啊!”
“嗚…!”
艾薇爾眼神變得驚懼,驚恐未定的喘息著,幾乎是機械式的拉動槍栓褪出子彈。再度朝那具已經死透了的尸體開槍。
砰!砰!砰!
在連續打了好幾槍把那人變得面目全非過后,杜籟卡終于忍不住朝她喊道:“夠了!他媽媽都已經認不出來他了!”
艾薇爾被大吼驚醒,他雙手不停發顫,幾乎是蹣跚再三才堪堪站起來。杜籟卡仔細觀察了她一下,似乎沒什么明顯的外傷。
他心情浮上黑暗,杜籟卡陰陰開口:“你沒死啊?”
“剛才倒在那里一動不動,可真輕松?”
艾薇爾也不回話,她被嚇壞了,不斷吸著自己的鼻子,只是在看見杜籟卡身上炸起的血霧以后才猛地一震。
簌簌的跑過來,她語氣慌張:“怎么辦,這么大的傷口!”
在腹部穿刺進去的鐮刀殺傷力很強,杜籟卡面色發白,劇痛已經很難讓他保持清晰的思考。有氣無力的朝艾薇爾揮了揮手示意她退開一點。
“不行!我能幫你的!”
艾薇爾迷茫些許,隨后眼神一利,握著拳頭強行靠了上來,拉開了他傷口邊緣的布片。
少女的目光很是專注,薄薄的嘴唇吐息如蘭,幾縷淡金色的發絲垂落到他的臉上,讓杜籟卡的呼吸慢了幾拍,鼻尖的清香讓他的思緒稍稍好轉了一些。
“你下次不要用這么濃的洗發水好嗎?”
艾薇爾驚訝的睜了睜眼,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好好,我不會用了好吧!”她默默的回了一句,表情復雜看著他的重傷,語氣有些難受。
細長的手指冰涼無比,笨手笨腳的戳在他的身上,血液染上了她的手指前端,好像是點綴上了什么紅指甲。
杜籟卡齜牙咧嘴:“輕點,想疼死誰嗎?”
“啊,對不起!”
艾薇爾咬了咬唇,這種貫穿傷確實不是她能強行處理的,但是至少要先止血。
還好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繃帶!
想到這里,艾薇爾急忙把所有東西手忙腳亂的拿出來,在杜籟卡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鋪了一地。
這些醫療品她平常都是藏在什么地方的,杜籟卡心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