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向各位來賓保證,我一定不會讓這丑陋的東西活到下一個新年的!”
陰雨連綿,在新落成的總理府中,圣安卡共和國的有關內閣人員邀請了不少各大國的有關人員,并把這一天稱作最后一宴。
張狂的新總理烏魯日夫指著不遠處的法希國旗如此大叫著,桌旁琳瑯的幾人紛紛舉杯,宴會上充滿了愉快的氣息。
“哈哈哈,干杯吧!為了我們的新國度!”
杜籟卡冷笑著,他在門外就已經聽到了總理府里面那令人作嘔的話。
等著吧,你們也就只有今天可以笑了。
維爾納,你的報應來了,這把利刃會直接穿刺你的胸膛,然后用相似的手法將你一點點的解構!
無視了一旁有點忐忑擔憂的亨特,杜籟卡拿出一個證件朝他交代道:“一會兒你用這個和守衛說,你是來這里做清潔的,他就會把你留下。”
這讓亨特詫異了片刻,半晌才悶悶回道:“這...”
“先生,那您呢?”
杜籟卡思緒飛快轉動,自己想要進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隱身的幫助下,這一點并不難做到。
他要做的,便是在這里完成刺殺,在晚餐正式開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維爾納,殺掉他的仇人,然后迅速離開這里。
當然...他不打算多做什么,這個罪名他也不打算背下,眼下最適合栽贓的,無疑就是這個懵愣的小伙子了。
“先生?”小伙子擔憂的叫了一聲。
杜籟卡從沉吟中回過神,道:“我不能從正門進去,這不符合規定,總之我會跟上你的,你先進去報到。”
“不要擅自行動。”
不知道為什么,亨特突然手指一顫,轉而抬頭看去,杜籟卡臉上掛著的分明是微笑,但他卻總是從里面讀出幾分不懷好意的味道。
他開始懷疑起來,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找個借口溜走,這個光鮮亮麗的奢華總理府,怎么看都不應該是他來的地方。
“那個...先生!”
亨特驚慌起來,他突然想通了什么,自己根本就是想找個體力活而已,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
他強行仰起頭,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惶恐,朝杜籟卡顫抖道:“其實我不需要這樣的...”
“我可以找一個更簡單的事情做,先生。”
后者冷笑一聲,頓了頓,目光剎那間變得陰惡無比。那只有生死戰場上磨煉出的殺氣讓亨特整個人都不由得一滯,語氣中隱隱帶著威脅。
“哦?你的意思是,你想反悔?”他說著,悄悄亮出了手中一閃即逝的寒芒,讓亨特瞳孔一陣大駭。
他立刻沉默下去,將模糊起來的視角微微撇開,額頭間密密麻麻的都是細碎的冷汗,這種場面他可沒見過啊!
“沒、沒有...”他嘆了口氣,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太妙,結結巴巴的道,“您、您想干什么啊?”
“過剩的求知欲會害死人的,知道么?”
“做好你的事情,這和你沒有關系。”
杜籟卡冷冷的拋下幾句話,隨后也不避不閃的進入隱身,大步邁入府邸,讓亨特震驚無比,感到心情復雜。
“喂!你是什么人?”
看門衛兵見亨特兩腿發軟的走了過來,還在左右顫動的樣子十分滑稽,臉上擠出一個不倫不類的微笑,那骯臟邋遢的皮衣更是難以入眼。
他的表情頓時就冷了好幾分,語氣譏諷不屑:“哪來的臭乞丐?這里可是總理府?”
“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
亨特連忙賠笑,將自己的自尊和脾氣全都狠狠踩在地上喂了狗:“大、大人,我是來這里工作的!”
“你看,我有這個!”
他邀功似的把手上的黑皮證件遞給了守衛,擺出一副老實的樣子。
衛兵例行公事,把東西拿過去隨意翻了幾眼,隨后略顯狐疑的抬起頭,看了亨特幾眼,讓他心底冷汗連連。
“有什么問題嗎?”他強忍慌亂,賠笑道。
“法希軍隊的上尉,現在就長這個樣子?”衛兵冷冷的嗤笑起來,反復打量了一下他,隨后沒趣的將手上的小本合上,還給了他。
“祝你在新內閣生活愉快,上尉先生。”衛兵盡管不屑,但明眼可見的禮貌了不少。
上尉?亨特心下詫異,又被說的一頭霧水,也不管那么多,接過這個本子就心亂如麻的走了進去。
見他走點迷茫的走了進來,杜籟卡嘴角微勾,徑直上了三樓,觀察了一下這里的環境。
總理府的內部布局簡單,一共五樓,從長長的回旋走廊可以看得見一樓的情況,不知道每個人具體的房間位置。
他掛起明媚的笑容,裝作正常的賓客走進了人群之中打探情報。
“你好女士。”
不經意的拿起盤子,隨意的往里面夾了一點食物,杜籟卡和旁邊的華麗婦女道。
“噢,你有什么問題嗎?”貴婦人的態度平和,兩眼寬松的眨了眨,見杜籟卡眉峰英挺,倒也不算討厭。
“我想問一下,休息室是在三樓嗎?”杜籟卡想了想,委婉道。
“四樓,先生。”
“謝謝。”
假裝在自助餐車前徘徊了一圈,杜籟卡放下手中的食物,找了個沒人注意到的拐角進入隱身,悄悄地繞開人群上了樓梯。
幾個站的筆直的衛兵正在二樓看守,看樣子需要盤查證件,不過這些目前對于他來說都不需要了。
扒在窗臺邊,杜籟卡仔細看了看,二樓的總理府清風陣陣,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從這里到不遠處的警察局和軍隊哨站大概只有一分鐘的路程,而總理府兩邊更是警戒程度高。
一臺步戰機甲正在大街上走動,看起來是專門為這次的宴會安排的。
他在心中大概計算了一下,如果不出動靜的殺死維爾納,等到有人發現他的尸體也會迅速封鎖整個區域。
如果逃不出大區,那么對來訪賓客全面盤查就能輕松的揪出他。
這可不行,他需要找到一個栽贓嫁禍的機會,將自己的嫌疑完全摘掉...杜籟卡微微勾起嘴角,從窗臺邊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