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篝火在寺廟中點燃了。
野原天一看著身邊的小孩兒乖乖吃著烤魚,不禁有些好笑。
剛剛還又吵又鬧的,現在倒是一副乖巧的樣子。
野原天一暫時放棄了練劍,與這小孩兒聊了起來。
據這小孩兒介紹,他叫唐澤浩介,本來是鳥之國本地的居民,但是自從十年前,各國的外來勢力來到鳥之國后,本地的許多普通百姓都遭了殃。
這些外來的人,除了僧侶們,其他都是些亡命之徒,可想而知,當他們在鳥之國割據分雄后,百姓的生活有多么糟糕,不說什么燒殺搶掠,就是保護費也足夠讓不少家庭傾家蕩產了。
在鳥之國都城,像他這樣的孩子還不少,甚至還有些更嚴重的情況。
聽著唐澤浩介的話,野原天一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
看來這個國家比我想象的還要腐朽啊!
燕返的修煉就先放下吧。
跟隨浩介進入了鳥之國的都城,站在街道上的人呈現嚴重的兩極分化現象。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富貴之人,身著華服,走到哪兒身后都跟著美眷,金饌玉炊,酒池肉林,可謂是玉食錦衣,揮霍無度。
而貧窮之人呢,確實衣衫襤褸,吃到一頓飯還不一定能吃飽,就要想下一頓從哪兒來,更不要提住的地方了,找個富人家的屋檐下湊活一夜,也害怕被趕走。
還有一些有自己鋪子的小商人,他們雖然有一頓飽飯和能住的小家,但是卻被外來浪忍和武士們的保護費壓垮了脊梁,他們之中嚴重的甚至每天要給這些人打欠條,賒保護費!
野原天一看著在攤販之間游走的幾位武士,走到了一個空地前。
從自己的道具空間中,拿出了合金長劍與日輪刀,將他們放在地面上,開始叫賣起來。
不出意外的,這些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喂,小鬼,新來的?交保護費了沒!”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對著野原天一說著。
這時,站在他們之中首位的高大男子直盯著野原天一面前的兩把劍說道:“小鬼,這兩把劍就當是你今天的保護費了!”
說著,完全不理會野原天一伸手就要將劍拿走。
嗡——
一聲劍鳴!
野原天一居然直接用腰間的木劍斬斷了此人的手,血液四濺!
“啊——!”高大男子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眼淚都流了下來,“給我——殺了他!”
跟著男子的手下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老大的手被砍了,都是愣住了,然后都不假思索的朝著野原天一沖了過去。
周圍的攤販見狀,趕緊逃跑,生怕被牽扯到。
特別是野原天一旁邊的一個攤販,直接嚇得連鞋都跑丟了。
看著面前的嘍啰不要命地向自己發起進攻,野原天一沒有手軟,一刀一個,將他們全部殺盡,一股濃濃地血腥氣味兒出現在這條街道上。
之前的唐澤浩介在剛才就趁亂偷偷跑了,野原天一也沒有對他加以阻攔,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也不需要自己去找那些人的總部了,只需要等他們來找自己就行了。
.......
嗡、嗡、嗡——
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一片黑壓壓的武士軍隊正向著野原天一的方向走來。
當他們靠近的時候,連大地都止不住的顫抖!
這些人的前面站著一位身著紅色鎧甲,長得很粗獷的男人,身后的人都穿著簡便的武士服。
“小兄弟,想必我們應該沒什么恩怨吧?”這個男人雖然長得粗獷,但是并沒有直接對野原天一發起攻擊。
他一看到野原天一的樣子打扮,就知道野原天一是一名劍客。
而不是像手下稟報的那樣,浪忍當街襲擊武士。
在鳥之國,現在呈現出三足鼎立的現象,浪忍、武士、大名扶持的僧侶團體在這里占據了九成九的資源。
僧侶在這三者之中本來是最弱的,但因為浪忍和武士之間又互相看不慣,經常發生火拼,導致雙方勢力有所削弱,才給了大名機會,扶持了僧侶們上位。
而且因為這些僧侶不想浪忍、武士們一樣,大肆剝削掠奪人們,只是象征收取一些賦稅,所以更加受到擁戴。
“有人說你是我的兒子,我說不是,他不信,說要我殺了你,他才信,所以來借你的頭用一用。”野原天一將木刀放回了腰間,拿起了長劍和日輪刀,對著眼前的武士調侃道。
武士聽了野原天一的話,青筋從臉上暴了出來,顯現出一種暴戾的感覺。
“上!”武士拔出腰間的刀,向身后的手下們命令道。
他帶來的手下有千余人,雖然魚龍混雜,實力參差不齊,但是在眾多小國之中,已經算是極為強大的勢力了。
這些像潮水一樣涌向了野原天一,可武士頭領卻偷偷站到了后面,觀察著野原天一的戰斗方式。
看著成百上千的武士跟不要命一樣向自己沖了過來,野原天一的手顫動了幾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
野原天一揮舞著手中的雙劍,沒有任何章法的在武士群中穿梭,所到之處便是生命的流逝。
這時的野原天一,已經殺紅了眼!
時間一點點流逝,血液漸漸灑滿了這條街道。
過了許久,野原天一大口的喘著粗氣,面前的武士幾乎都倒下了,只剩下一個穿著紅色鎧甲的武士首領。
首領不可思議地看著那被鮮血染紅了衣裳的野原天一。
噗通——!
一聲,跪倒在人堆中,即便是跪倒了,他的全身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著。
“惡、惡、惡魔!”
這人嘶吼了一聲便暈倒在尸體中。
野原天一這時才清醒了過來,瞳孔中的血絲慢慢褪去。
踱步離開街道,冷汗打濕了后背,剛剛的,是我嗎?
野原天一心中有些后怕,他剛才仿佛失去了意識,更一頭野獸一樣,收割著生命。
在之前的兩年中,他在暗部執行了無數困難的任務,也殺了不知道多少人。
可卻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一種對生命的蔑視,那樣如同野獸發泄一樣的劍術,讓野原天一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