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想了想忽然揶揄道:“既然你真這么想,等以后我們幾人見了面,我要你在她們面前對我說這句話。”
“啊?!”俞子青愕然地呆在那里。
這要是真在蘇若蕓和玉寒面前說這話,那結果還用說,另外兩人鐵定是要生悶氣的。
月柔見狀,氣悶地掐了他腰間一下:“啊什么!就知道你不敢!說那么多好話,全都是在騙人家罷了!”
俞子青苦笑不已,又不敢爭辯。
月柔嬌哼一聲,聲音軟了下來:“好了好了,人家逗你的呀,人家是大婦,可不會在姐妹面前爭風吃醋呢,總要給你些面子不是?”
許是太久未見,情意堆積的愈發濃郁,自從二人久別重逢后,月柔整個人就愈發嬌柔起來,已經很少再如在西山時露出冰冷的神色。
俞子青聞言松了口氣:“還是夫人通情達理啊!”
“切!就會耍嘴皮子!”
俞子青笑道:“最會耍嘴皮子的不是夫人么?尤其是那張嘴皮子,每次可都讓為夫神魂顛倒來著。”
月柔瞬間明白過來他在說什么,頓時臉色血紅,又擰了腰上的肉一把,嗔道:“沒臉沒皮,說些羞臊的話!你能不能正經一些!”
腦海中不禁浮現兩人床笫之間的情事,眸子變得水媚起來。
就在這時,兩人看到月老三帶著月無心從遠處穿過,父子二人似乎在爭執什么,月無心的臉憋得通紅。
只不過他們距離俞子青有些遠,而且是側身對著,所以并沒有發現他二人。
俞子青目光略過,忽然想起來什么,道:“對了,適才在堂上我看那個叫月無心的人一直盯著你,好像別有用心啊……”
他并不知道月無心找過月柔,只以為對方是暗地里有這個心事,所以拿這事來逗逗月柔,卻 不想月柔聞言臉色閃過一抹尷尬。
這瞬間的變色,俞子青自然看得清楚,不由露出疑惑之色:“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沒告訴我?”
月柔弱弱地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那家伙討厭的緊,借著族長之事來找過我……”
她說的委婉,但俞子青當然聽得明白,不由怒道:“原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此事你竟然也敢瞞我?怎么不早說,早說的話,在堂上時我非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
俞子青當時念在他們都是同族的份上,便沒有在意,此事聽月柔提起這事,才氣悶不已。
“哎呀……我只是跟他說過兩句話而已,已經臭罵過他了,況且當時在議事廳內,你若是真動手,那咱們不就跟族人徹底翻臉了?”
“翻臉倒不至于,我有的事辦法教訓他。”俞子青不以為意道,“還有你,這種事你不早點告訴我,還要我自己來問!”
月柔見他吃醋的模樣,知道他實在是在意自己,心中喜悅的緊,嘴上哄道:“人家保證沒有下次了還不行么……”
俞子青哼了一聲,氣消了些。
“從現在起,無論有什么事,你都要告訴我。”
“知道啦!”
月柔嘴角帶著笑,攬著他的手臂更緊了些。
三日之后,果然來了消息。
經過一眾人的仔細商討,最終決定將血元珠歸還月柔。
但是他們同樣開了條件。
第一是月柔不能再爭奪族長之位,第二,若是玉靈蛟族有難,月柔和俞子青必須幫族中共渡難關。
這兩個條件和之前提出的幾乎一致,所以月柔倒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那族長之位,即便是真的傳給她,離開之前也要找人暫時代理,所以干脆不做,二人并沒有在東海久居的念頭,所以絲毫不覺得可惜。
血元珠并不在族中,而是被封存在一塊玉靈蛟族的海底祭壇中。
那里是數代族長的圓寂之所。
不過月柔的祖父和父親并不在其中,所以血元珠保存在最后一任族長之手,也就是月柔太爺爺手中。
海底祭壇原本是需要族長來開啟,后來族長之位一直空缺,就由幾位長老加上三兄弟共同把手,以防止某個人偷偷私自進去。
血元珠,是一個掌心大小,通體血紅的靈珠。
其內有著猩紅的靈液,那是血脈之力與妖力凝聚液化之后的精華,是數代族長共同封存的強大寶物,因為是為了留給后人突破妖皇所用,所以此物在煉化時有一定的要求。
根據海底祭壇中記載的提示,至少要天妖四重境才能勉強承受住,所以非到關鍵時刻,最好不要動用此物,以免承受不住其中的妖力,落得爆體而亡的下場。
這也是所有人第一次見到這個提示,眾人只知血元珠的基本用處,卻不知該如何煉化,而月老二等人更是苦笑不已。
他們一個個都想拿到這血元珠,卻不知道此物竟然還有使用限制,早知如此,也就沒有必要去爭來爭去,還落得兄弟不合。
看到這限制條件,連月柔都有些意外,好在她原本就打算到了天妖巔峰之后再動用此物,因此倒也不算失望。
將血元珠收起,二人并沒有理會族長之位到底傳到誰手中,只是像那些屬下交代了今后的事情。
并讓他們自己選擇,是日后跟著自己前往西山,還是留在東海。
夏沖夫婦對這個小主印象很好,再加上得知月柔今后要沖擊妖皇之境,所以猶豫之后最終做了決定,表示原意離開東海。
俞子青干脆提了個主意,既然他和月柔暫時不能回去,倒不如讓他們夫妻二人先行去西山,去藥香谷看完花貍奶奶。
月柔聞言,眼前一亮,當即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