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對少主的厭惡,單從術法上來講,他的兩尊沙土巨人確實厲害,對方如果不是托大,換成敵手的話,一上來就用這招,兩個巨人同時攻擊自己,自己必定非常狼狽。
在別人看起來,自己認輸好像是為了賣對方面子,實則自己知道,真要再繼續下去,后面很可能吃虧的就是自己。
對方作為筑基后期巔峰修士,法力確實非常強大,遠不是那幾個亡魂可比的。
趁此收手認輸,一來給足對方面子,二來也讓對方高看自己一眼,他未必知道自己法力消耗已將近一半。
不過有一點池子亶顯然感覺錯了,這位少主能有兩位金丹期的師叔陪同,背后勢力可想而知,必然不凡。
出身于這樣的背景,他對于兩極界還是知道一番的,之所以要親自試試兩極界,無非是他沒經歷過二品是什么樣的,同時也是為了看看水火兩極界,與相對較常見的陰陽兩極界有多大的差別。
所以他實際上有點清楚池子亶的狀態,并且直接指了出來:
“兩極界威力確實強大,以池師弟的實力,碰到一般的筑基后期,都能搏斗一番,如果是筑基中期,把握好時機,要取勝也不難,不過就是過于耗法力,碰到防御非常出色的,容易吃大虧。”
“少主明察秋毫,不錯,屬下也苦于這點,不知少主可有方法,彌補這個缺點。”
池子亶沒想到對方這么清楚,果然不愧是大地方出來的,見多識廣。
少主平息了下呼吸,吃了一顆丹藥,恢復了一點功力,說道:
“這點非常不容易,大多數只能靠提升自己的境界,來增加持續力,常用的也有吃丹藥維持,那種減緩法力消耗的功法或者術法,少之又少,以我們這片地域來說,可能只有四大丙級宗門有。”
池子亶實際上只是隨意問問,這位少主是個愛炫的人,自己剛好讓他表現一下,沒想到他說出來的信息,能說明他不是來自丙級宗門,那么大概率就是丁級宗門了。
而丁級宗門從未曾聽說過,和惡龍谷有仇的,這么一來,對方大概率是要搶地盤,當然也有可能和惡龍谷頂頭上級的勢力有仇,只是惡龍谷恰好處在風口浪尖上,更容易被對方利用而已。
搶地盤不可能隔著別的第三方勢力,較大可能應該是和惡龍谷的上級乾陽觀交界的,再結合具體各勢力分布,對方是哪個勢力出來也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以池子亶的分析,對方出身不是丁級勢力血飲幫,就是丁級勢力土木堡。
其中以土木派的可能性更大,這個門派的道法就是以土屬性和木屬性為主。
那么這位少主就是土木堡的少爺了。
聽說這位少爺長得非常英俊,靈根資質也是上佳,雖然不是很肯吃苦,修煉時有荒廢,但在他老爹堡主的寵愛下,現年四十來歲,也到了筑基后期巔峰。
原來是個高富帥,怪不得司英皓這個老妖婆,對他這么癡心,瞧,這會還呆呆地看著對方,狗男女,祝你們早日分手。
池子亶這波內心分析,非常迅速,他腦子從來沒有這么清晰過,咳,老妖婆,再看,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少主言之有理,屬下受教了。”
隨便恭維兩句,池子亶就閉口不談了,這時候少主好像也要談正事了,就對他說:
“池師弟先行回去,我要和英皓具體談談后面的任務。”
“是,那屬下先行告退。”
池子亶施禮后,就一個人悶悶不樂回去了。
一路上,池子亶把他倆罵慘了,尤其是司英皓,他更是什么臟話都說了出來。
“具體談談任務?什么任務?哪里談?這種老套路,老子前世的時候也經常用。老妖婆,枉費我這么欣賞你,沒想到你這么齷齪……”
回到府里,池子亶還沒消火,囧王熊開山修煉幾個大周天,出來晃蕩一下,正好碰到池子亶,囧王對池子亶一向很尊敬,見到后,立馬打招呼:
“總裁,安好。”
池子亶見到囧王,火氣莫名其妙大了幾分,嚴肅地批評道:
“安好,安什么好,半夜三更不睡覺,怎么不修煉啊,瞎晃蕩,時間緊迫你不知道嗎?真有這么多空,也可以找個媳婦嘛,媳婦媳婦你也沒有,整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囧王很懵,這次的表情和他的外號完美契合了,本來很會刨根問底的一個人,這會竟然“吶吶吶”說不出來了。
池子亶這時候也醒悟,自己把無名火氣亂發在別人身上了,但他不是那種隨便會道歉的人,只能語氣稍微柔和了點,又補了一句:
“嗯哼,我的意思是,嗯是媳婦要找就找好的,別那種碰到高富帥就投懷送抱的,那種要不得,嗯,就這樣,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說完,池子亶略帶尷尬地走了。
進了自己房間,池子亶剛要開始打坐,讓自己腦子放空一下,這時候,整年憋不出一個屁的石碑石大爺,竟然傳出來一段精神波動,意思是: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池子亶一陣無言,這次沒法接話,盡管和石大爺聊天的機會極其難得。
不過石大爺這次說得也挺對,自己何必對女色如此執著,為何要活成前世的樣子,新的人生,就該有不一樣的過程和結果。
當然要說自己真對司英皓有那種念頭嗎?也不是,有一點他百分百確定,他現在心里只有音姐。
對于司英皓,更多的是一種不忿,一種莫名其妙的可惜。
最后池子亶想想,這也許是大多數男人的通病吧,尤其是有點難耐的男人,見到完全不認識的美女,在別的男人那投懷送抱,也會升起雄性動物本能。
暫時想通了的池子亶,很快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一宿無言,一天過去,到了第二天的日落時分。
池子亶換了個比較輕松的心情,去見司英皓,倒也沒什么事,只是上午沒見到對方,直到下午,對方才回來。
現在去問問,就是看看有沒有任務什么的,也好有個時間上的安排不是。
不過剛見面,池子亶就情不自禁問了個很尷尬的問題:
“師姐與少主共度良宵后,容光煥發,少主果然是個令人敬佩的人。”
“你在說什么,我和少主另有要事,你別瞎說。”司英皓臉一紅,不過馬上否認。
“明白,明白,屬下前……屬下雖然年輕,但這事也懂,師姐完全不必害羞。”
池子亶表現得一副個中老手的樣子,但說出的話,稍微有點不自然。
司英皓在這件事情上,不和他爭執,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雖然她和少主沒發生什么,但她對少主的一見傾心,也是沒有摻和任何一點水分的。
“少主的為人,你不要隨意猜測。”
“是,屬下哪敢。不知少主是何許人也,竟然有金丹期修士相陪。”雖然對這位少主,他早有猜測,不過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少主是土木堡堡主的兒子,此次前來,就是要進行最后的一些事情的確認,你準備準備,時間不會太久,以我推算,也就差不多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嗎,少主這次全權指揮這場戰事?”
“嗯,所有事情都是少主在后面指揮,今后跟著少主,你就知道他的厲害。”
“嗯,師弟我對少主的敬仰,一直如滔滔不絕的江水,連綿不絕。”
“好了,言不由衷的話就不用說了,你和少主見面時,有些背后的表情,我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下次記得謹慎點,那個金丹中期的修士,神識極其強大。好了,你退下吧。”
“是,師姐。”
池子亶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司英皓看穿了,那她為何不揭穿自己,她不是和少主有一腿的嗎?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我真的有那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