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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冤家路窄

  幾人東扯西扯,順便逛逛這座巨城,走著走著,前面突然出現三人攔路。中間一位身穿藍衣的人說道:

  “呔,小子,冤家路窄啊。”

  池子亶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幾人很懵,不知對方在說誰。

  池子亶作為總裁,上前一步,疑惑地問道:

  “道兄,是不是有誤會,我們不認識你吧。”

  藍衣人咬牙切齒,眉毛倒豎,伸手指著池子亶,憤恨道:

  “好你個小子,一年多沒見,忘記倒快,得罪我們十強會,就想打哈哈過去?哼。”

  說到十強會,池子亶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之前確實得罪了這勢力,他早就把這事忘在腦后了。一年多時間,還以為此事就此揭過,沒人會多在意,想到冤家路窄,在這里被仇家逮個正著。

  不過面上,池子亶畢竟代表一方勢力,怎么可能示弱,他故意仔細瞧了瞧對方,然后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手下敗將,咋地,想再較量較量?”

  池子亶實際上和這個人沒交過手,之所以這么說,是想先占據道義。這里是祥龍城,眾目睽睽,占據道義后,對方也不敢隨意“恃強凌弱”。

  而這個道義就是,你之前是我的手下敗將,爺放你一條生路,你不知感恩,還敢再次主動挑釁,事后就是正大光明滅殺你,十強會也沒話說。

  為何放過手下敗將,這時候反而占據道義,恰好和修真界以實力為尊的風氣有關。

  在這種風氣下,對方還敢主動找麻煩,就是自己找死了。

  “誰是你的手下敗將,我何時敗于你?我堂堂筑基后期,會敗于你?一年多前,你只是個不入流的筑基初期。”對方氣急,他沒想到池子亶顛倒黑白,瞎話說起來毫不知恥。

  “那就奇怪了,既然如此,你我有何仇怨?該不會是十強會,故意找茬,想欺負我小門小派之人吧。”池子亶立馬反駁,又一頂帽子扣了下去。

  “當時不是你偷襲,我師兄怎么會死在別人手上。”藍衣人明顯不是那種伶牙俐齒之人,被池子亶這么亂說,氣得跳腳。

  “喂喂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問你,你師兄什么修為?”

  “筑基后期巔峰。”

  “我當時筑基初期?”

  “哼,不錯。正面拼殺,你怎么會是我師兄對手。”

  “你當時在邊上?”

  “廢話,我豈是那種說瞎話之人,你偷襲我師兄,我親眼所見。”

  “那意思當時是混戰?”

  “不錯!”

  “那何來偷襲一說,混戰之中,防止別人偷襲,不是應該時時刻刻注意的嗎?更何況當時筑基初期的我,要偷襲成功筑基后期巔峰,難度之大,可想而知。那也只能說明你師兄技不如人,筑基后期巔峰也不是我筑基初期的對手。”

  池子亶越說越大聲,大有正義在手,對方蠻橫不講道理的意思。

  而池子亶這番話,顯然引動了旁人的非議。

  “筑基后期巔峰還被筑基初期偷襲,還是在混戰之中,十強會什么時候有這么廢物的人了,死了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誰說不是呢,現在對方仗著十強會的名頭,專門找人茬,欺負小勢力的人,哼。”

  “十強會十大金丹期前輩,都是強悍豪氣之人,怎么下面的人如此不堪。”

  “枉為筑基后期巔峰修士,這次不死,后面遲早也是個死,早死晚死罷了。”

  “……”

  旁邊圍觀之人議論紛紛,尤其不乏一些筑基修士的指指點點,這讓十強會的人很是尷尬。

  藍衣修士一時語塞,竟然沒法反駁,他知道自己說漏嘴,對方和他師兄差距兩個小境界,又在混戰之中,還被成功偷襲,這不能證明對方強,只能說明他師兄太弱,死得好像理所應當。

  氣勢一弱,情急之下,他只能抓住師兄死亡的事實,逼問對方道:

  “你承認我師兄的死與你有關。”

  “好吧,盡管得罪你們十強會,非我所愿,但既然道友一定要把你師兄,說得如此不堪,我也只能承認了,不錯,你筑基后期巔峰的師兄,在混戰之中,被我一招滅殺。”

  池子亶說得很無辜,而且總是真真假假。

  他說的一招確有其事,畢竟除了水火兩極界,他其他術法一樣沒有施展,更沒動用法寶,但滅殺卻是別人干的。

  這時候主動承擔過來,看起來完全是被逼的。

  藍衣修士沒想到他如此無恥,明明一開始就說了,他師兄是遭對方偷襲,導致被其他人擊殺。

  但這時候越描越黑,他又不擅長辯論,更不擅長詭辯。只能啞巴吃黃連。不過畢竟也是活七八十年的人了,一定的應對能力還是有的。

  “小子,別逞口舌之快,我來會會你,既然你筑基初期就能滅殺我師兄,那不會怕我區區筑基后期吧。你可敢接招。”

  “我倒不是怕道兄,我就怕我殺了道兄,到時候,十強會又有什么阿貓阿狗跳出來,或者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池子亶這時候肯定要在道義上,使局面呈現一面倒的情形,暗地里沒法避免,明面上盡量減少十強會的壓迫。

  這里畢竟是祥龍城,十強會作為第二強大的勢力,為了顏面,也不會為了筑基期修士,就被所有人落下口實。

  “哈哈,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還想殺我。”

  “當然,你師兄就死在我手上,要殺你也不是難事。”

  “好好好,要是你能殺得了我,只怪我道法不精,死了白死。”

  “這就好,父老鄉親們,你們都聽見了,十強會的這會道兄自己說的,如果死在我手上,是他咎由自取,可不能怪我。”

  池子亶要的就是對方這句話,有了這話,他就一陣吆喝,讓所有人見證。

  對方卻怒極而笑,內心發誓,一定要讓他死得很慘,方能泄了他心頭之火。姑且就讓他蹦跶一會。

  “走!”

  “去哪里?”池子亶一呆。

  “你不會是想在城中決斗吧。傻子!”對方像看傻子一般,看著池子亶。

  “哼哼,我就問問,怕你耍陰謀詭計。”池子亶臉一熱,有點尷尬。

  兩大筑基修士將要大戰的消息,馬上就傳遍了南區角角落落,路上更是跟了一大批人。

  當然凡人中膽小的不敢前往,膽大的倒是很興奮,對于他們來說,仙人打架,可要比武林人物比武好看多了,一個是霞光異彩,一個是刀光劍影,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而修士就不嫌事情鬧得大,雙方越是激烈越好。觀戰之后,有所收獲也說不定,有些人看了境界高的生死拼斗,反而頓悟后境界提升的事情也是有的。

  一長串人,浩浩蕩蕩來到南區城門外,兩位主角怕波及眾人,主動走遠點,就要準備干架。

  這時池子亶拋出他早就想好的意見:

  “道兄,你我生死相斗,何不帶點彩頭。”

  藍衣修士沒想到他如此不知死活,還真以為上次是憑真本事襲殺自己師兄的,這次晉升到筑基中期,還敢主動要彩頭。

  “哈哈”一笑后,臉色一沉道:

  “你想要什么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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