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蒙德的小路似乎有些微涼,露水凝結在路邊的甜甜花上,晶瑩剔透的好像是剛采掘出來的鉆石。
“話說……迪盧克你跟著去干什么?”何瑞轉過頭去,看著迪盧克說道。
他原本以為這趟旅程只會有自己和空,沒想到當他們大清早推開房門準備出發的時候,迪盧克卻突然跟上來說要一起去。
難道說迪盧克有什么不好的企圖……可是我也沒欠他酒錢啊?
“我只不過是想去一趟奔狼領,”老板平靜地回應道,“之前在風起地的時候,答應過狼王安德留斯說要去探望一下他和他的……狼群的養子。”
何瑞點了點頭:“所以說跟我們順路是吧?”
“明明就是擔心我們的安危,卻裝作是出來見朋友的正義人先生是屑。”派蒙如是說道。
空干咳兩聲:“派蒙,別亂說話!”
派蒙哦哦了兩聲,急忙撇開話題:“那個……話說回來,溫迪好像沒有跟過來誒?何瑞先生你沒有喊他嗎?”
何瑞撓了撓頭:“喊他做什么……在場的各位也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吧?風神巴巴托斯,作為一個象征自由并且完美的以身作則的神,你覺得我喊他去璃月見那個成天耍花槍的貿易和契約之神,他會愿意嗎?不愿意。”
“怎么感覺你好像是高級黑……”派蒙皺著眉頭思考。
“我覺得你不喊溫迪原因大概是奇利亞斯。”空無端推測有端聯想。
何瑞難得的點了點頭,承認了:“說的沒錯,我覺得還是留他和奇利亞斯在這里自稱自滅比較好,畢竟小兩口感情那么好,咱也不是什么壞人,不忍心拆散人家不是?”
“你是從什么地方看出他們感情好的……”
“不是有句俗語是這么說的嗎?叫打是親,罵是愛……”
“這么說來巖王帝君和風神巴巴托斯說不定也是真愛了。”派蒙恍然大悟。
何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要隨便組什么奇奇怪怪的CP啊!”
就在這時,一群人卻忽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何瑞挑了挑眉毛,仔細看去,卻發現那些人全都戴著口罩,其中有些人還戴著頂斗笠。
盜寶團?
“這幫家伙到這里來干什么……搶錢么?盜寶團已經淪落為街邊劫匪了?”空皺了皺眉,手中黎明神劍寒光閃爍。很顯然,他非常明白盜寶團攔住他們絕對沒好事。
“說不上什么淪落,”何瑞淡然說著,也取出朗基努斯之槍,“不論什么時候這幫人都只是奔著利益而行的強盜,區別只在于搶的是死人還是活人。”
迪盧克并沒有說話,在他的劍刃上,火元素緩緩凝聚。
戰斗一觸即發。
“哇,這是上來就要開打的節奏……”派蒙躲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后面激情解說,“究竟是盜寶團人多勢眾更甚一籌,還是蒙德的正義人團隊取的最終的勝利呢?”
“你是誰?”一個聲音忽然從派蒙身旁響起,嚇得派蒙趕緊飛到高一點的地方:“誰誰誰……誰呀!”
“派蒙,快回來!”空喝令道,作為沒有任何戰斗能力的應急食物(至少她現在還是應急食物),就算是一個盜寶團的人派蒙都沒法對付。
何瑞瞥了派蒙那邊一眼,挑了挑眉毛:“哦?有意思,這小子怎么到這里來了。”
“你認識他?”迪盧克也看了一眼,然而他對于那個打扮隨意的紅眼少年并沒什么印象。
何瑞看了迪盧克一眼:“他就是你要見的人之一——狼少年,雷澤。”
“別怕,”紅眼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我,不會傷害你——”
派蒙有些懷疑的看著少年:“你這話聽上去就不像是能和別人好好相處的感覺……”
“我叫雷澤。”少年眨了眨眼,“那些人,是來偷獵的。”
“偷獵,指的是獵殺狼群吧?”何瑞也湊到派蒙身旁,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都通過魔法飛行漂浮在半空中,看上去倒是頗有些特別。“有意思,怪不得和我們僵持這么久也沒見他們有發動攻擊的意思,估計是不想和我們起沖突吧。”
“但是偷獵是不對的!”派蒙雙手叉腰,“我們應該阻止他們!”
何瑞瞥了派蒙一眼:“我覺得你比迪盧克先生更像是那個什么‘正義人’……”
“胡說,我明明是……”
“應急食品。”
“誰……誰是應急食品啊!”
空無奈的嘆了口氣,將目光轉回到那些盜寶團的人身上:“算了,迪盧克先生,我們一起擊退這群人好了。”
迪盧克點了點頭,剛想出手,呼嘯的狂風卻忽然卷過身側,緊接著,帶著熟悉面具的身影閃現在他們身旁。
“在這危難關頭,我們偉大而又帥氣的詩人兼俠客,帕帕俠閃亮登場!”
“給爺爬。”何瑞飛了回來,瞪著溫迪,“你這家伙怎么跟上來的?……還戴著迪盧克的面具?你也想成為正義人了是不?”
“誒嘿~”
“誒嘿你個鬼啊!”何瑞一把扯下溫迪的面具,遞給迪盧克,“暗夜英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起碼不能是一個散漫成性的酒鬼詩人!”
“哎呀,何瑞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迪盧克和空對視一眼,果斷的朝盜寶團發起了沖鋒。
“喂喂!他們打起來了!”派蒙捂住小嘴,“你們別聊天了,快去幫忙!”
雷澤哦了一聲,沖了上去。
派蒙愣了一下,氣惱的飛到何瑞身旁,踹了他一腳:“喂——!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啊!”
“誒?”何瑞撓了撓頭,“我什么時候說了要上么……有他們幾個也就夠了吧。”
“不行!你怎么一點正義感都沒有啊!”
“誒嘿?”
“誒……誒嘿是什么鬼啊!你們兩怎么連用詞都一模一樣!”
何瑞聳了聳肩:“這就是摸魚的魅力啊。”
不遠處,盜寶團正在節節敗退。他們本來就無意沖突,只是因為看到雷澤所以有些不敢進入奔狼領的范圍。
“話說回來,溫迪你是拋下奇利亞斯自己來了?”何瑞問。
“別提了,”溫迪少有的露出了傷感的表情,“都怪你把我帶到那座島上去,現在那個女人每天跟著我,吃飯睡覺上廁所,就連我去街頭表演藝術她都要跟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招貓的喜歡!”
“也許是看到她貓吃醋了也說不定。”何瑞摩挲著下巴。“況且這也沒什么不好吧?有一個人這么關心你你不是應該感動到淚流滿面嗎?”
“她還不準我喝酒!說什么,‘喝酒有害身體健康’、‘只準喝一瓶’、‘三瓶夠了’、‘這是最后一瓶了’之類的話……我的生活都失去了一半的樂趣啊!”
“你生活的樂趣所在就是一半賣唱一半喝酒么?”何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而且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喂!”
溫迪可憐兮兮的看了何瑞一眼,猛地一把抱住何瑞:“不管不管不管——反正我也要去璃月,再讓奇利亞斯跟著我我就要瘋掉了,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去看一下那個老不死的家伙,不知道過了這么多年他實力有沒有退步啊?”
“你自己也是個老不死的家伙來著……不帶你去。”何瑞哼了一聲,裝作不經意的反手攬住溫迪,心說這波血賺。
“你怎么可以這樣?”溫迪眼淚汪汪的抬起頭來,演技好的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我的神之心都被人搶了,你居然還這么對我……”
“說到這個我突然有點好奇,奇利亞斯沒幫你揍女士么?”
“誒嘿?”
“……所以你他媽果然是故意的對吧?根本就沒告訴奇利亞斯對吧?”何瑞哼了一聲,捏了捏溫迪的臉,“不過關我屁事,我只要負責占便宜就行了。”
派蒙斜了他們倆一眼,雙手環抱在胸前,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戰斗很快結束了,迪盧克和雷澤在與幾人告別之后返回了奔狼領,溫迪則找迪盧克要回了那個暗夜英雄的面具,按他所說,這個面具可以“有效的防止奇利亞斯認出自己”。
不過何瑞覺得這只能保護他的臉上半部分不被奇利亞斯一拳打壞。
派蒙和空則一直在聊天,比如說關于迪盧克的外號還有沒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或者芭芭拉到底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發現天空之琴根本沒有修復而是被幻術掩蓋了……
“距離璃月還有好幾天的路程吧,”溫迪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嗯……路上在望舒客棧休息一下好了。你們有什么意見么?”
“有意見!”空一臉嚴肅的舉起了手,“住宿費用誰付?”
“有意見!”派蒙一臉嚴肅的舉起了手,“有好吃的嗎?”
“有意見!”何瑞一臉嚴肅的舉起了手,“我要和你睡一間房。”
溫迪撓了撓頭:“……那個,咱們還是找個地方扎營吧?”
“哈?!”
“庫勒契特被抓了?!”熒猛地站了起來,“怎么可能!就憑璃月的千巖軍,別說以庫勒契特的謹慎根本不會被發現,就算是正面碰上也能全身而退啊……”
難道說……他遇上了什么麻煩?熒吞了口唾沫。
不行,看來,得去璃月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