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從窗外透射進來,照射在柔軟的床上,暖洋洋的。溫迪的眼皮動了動,他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起來了?”何瑞把衣服扔給他,“快點穿上衣服,吃早餐了。”
“哦哦……”溫迪揉了揉眼睛,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突然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我不是穿著衣服睡覺的么?!
“那個,何瑞……昨天晚上都發生什么了?”溫迪吞了口唾沫,臉蛋禁不住有些發燙,他扯了扯身上的被子,遮住白皙光滑的身體。“為什么我……”
何瑞瞥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昨天晚上你自己干了些什么,都不記得了么?”
“我……我干什么了?”
“唉,昨天晚上我才剛上床準備睡覺,你卻突然撲了過來,那叫一個云雨巫山干柴烈火……”
“去你的!”溫迪滿臉通紅的把一旁的枕頭砸在何瑞身上,“快點說實話!”
“得得得,”何瑞一邊躲避枕頭一邊舉手投降,“別動手啊,我說還不行嗎,其實昨天晚上你和我什么都沒有發生……”
溫迪這才點了點頭:“嗯,然后呢?”
“其實啊,是空昨天晚上剛準備上床睡覺,你卻突然撲了過去,那叫一個……”
“去你的梅開二度啊!”另一個枕頭也砸了過去,溫迪羞惱的盯著何瑞,臉又紅又燙。“說!實!話!”
“好好好,我說,其實是昨天晚上派蒙……”
溫迪咬了咬牙,臉色陰沉下來,他迅速套上衣服,掀開被子朝何瑞撲了過來。何瑞見勢不妙急忙腳底抹油。
“喂!給我站住!”溫迪滿臉通紅的套上鞋子,“不許跑!”
“不跑當我是傻瓜啊……”何瑞撇了撇嘴,“好了不鬧了,你就是自己半夜睡得不舒服說夢話,我和空幫你脫了衣服而已!不信你檢查一下,你褲子是不是還穿的好好的?好了,沒事就快點下來吃飯,都等著你呢!”
溫迪愣愣的看著何瑞飛速向樓下逃竄而去,嘴唇動了動,紅著臉低下頭,確認自己的褲子是不是真的沒出什么問題……
……十分鐘后。
“來了?”何瑞看了剛下樓的溫迪一眼,主動起身給他讓出位置,“吃點東西,準備出發了。”
“哦,哦……”溫迪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的,他惡狠狠地瞪了何瑞一眼,不客氣的在桌旁坐下。早餐顯得很豐盛,除了璃月的某些特色菜之外,甚至還有蒙德土豆餅。看樣子,是淮安讓大廚特意照顧了一下。
空和派蒙也正在吃早餐,看樣子唯一一個已經用餐完畢了的就只有何瑞。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起的多早,戴著一層面具也看不出來何瑞臉上有沒有黑眼圈什么的。
“各位,還吃得習慣吧?”淮安微笑著在一旁坐下,“我特意讓廚師去查了一下你們蒙德人的食譜,還好望舒客棧里食材足夠,否則的話可就有點麻煩了。”
“嗯,味道很不錯,多謝掌柜款待。”空微笑著說,“不過,這頓飯要花多少錢啊?”
淮安似乎看出了空的想法,淡淡的一笑:“空小先生不用擔心,這頓的開銷由望舒客棧承擔,你們只管填飽肚子就好了。”
“這么好?”派蒙撓了撓頭,“可是這樣,你們不就虧本了嗎?”
“誒,不能這么說。”淮安哈哈一笑,“雖然我們的確沒能從中賺到摩拉,但是幾位對本店也有所恩澤,昨天晚上何先生可是幫了我們大忙,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幫助而已。”
說到這里,淮安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袋子:“對了,還有這點摩拉,禮輕情意重,還請各位不要介意,收下便是。”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何瑞嘿嘿笑著伸手。
等一下,好像一不小心暴露本性了。
不過淮安似乎并不是在客氣,他穩穩地將摩拉遞到何瑞的手中,而后笑了笑:“鄙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幾位用餐完畢之后可以從那邊的電梯下去,我就先處理事務去了,還請諒解。”
“沒關系沒關系!”派蒙咬了一口土豆餅,“謝謝老板!老板大氣!”
淮安哈哈一笑,轉身離開。溫迪看著淮安的背影,猛地轉過身去,瞪著何瑞:“喂,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為什么掌柜他突然……”
“也沒干什么啊。”何瑞聳了聳肩,“不過是……幫一個惡鬼了卻了心愿而已。”
“惡鬼?”
“是啊。”
“你還會那種事情?”溫迪皺了皺眉,“我怎么沒看出來?”
何瑞撇了撇嘴:“你沒看出來的多了去了,還要我一個個列舉出來啊?”
溫迪哼了一聲,扭頭去不理會他。
終于糊弄過去了……何瑞松了口氣,他剛才所說的惡鬼,實際上就是魈。
在發現我們邪魅帥氣的護法夜叉降魔大圣居然不會做杏仁豆腐時,何瑞非常果斷的選擇了幫他完成這一心愿。雖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擅長廚藝,但是有百度啊!
啊當然他沒有手機,就算有手機也沒有網絡。不過這一切并不能阻攔何瑞通過靈魂呼喚的方式……把正在睡覺的法瑞克強行吵起來并要求其打開手機教自己做菜。
一開始法瑞克是拒絕的,曾經的最強深淵法師文質彬彬地說了句去你大爺之后倒頭繼續睡,然而何瑞有著鍥(si)而(chan)不(lan)舍(da)的精神,在被吵醒第三次之后,法瑞克憤怒而無奈的選擇了幫何瑞這個忙。
俗話說得好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何瑞無疑正在將這句至理名言發揮到極致。
“對了,”空抬起頭來,“何瑞你今天早上起的好早啊,你什么時候醒的?”
“你們兩個混蛋還好意思說……”何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子昨天晚上壓根就沒睡覺!我不就出去一下么,誰讓你們把門鎖了的?!”
“呃……”空這才回想起來,“可是,那派蒙怎么進來的?”
“她可以用魔法飛行從窗戶進去啊!”
“那你為什么不用魔法飛行從窗戶進來?”
“進不去!”何瑞怒道,“怎么想我都進不去吧!”
派蒙撓了撓頭,有些奇怪的說:“奇怪……這句話聽起來怎么怪怪的?”
“按照劇情來說你現在還沒講這句話呢……”何瑞小聲嘀咕。
“啊?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
何瑞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將目光移向別處:“你們吃快點,我先下去等你們了,這里味道太濃,我晚上沒睡覺有點反胃。”
空和溫迪點了點頭,目送何瑞朝樓下飄去。
“說實話……他和派蒙其實不需要電梯的吧?”空很認真的問道。
溫迪吐了吐舌頭:“應該說,走電梯反而還要自己控制自己下降挺麻煩的吧?”
新鮮的空氣,何瑞坐在客棧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旁邊是霓裳花含苞欲放的樹叢。
這里的不遠處有一條很小的溪流,和道路相交叉綿延向遠方。璃月多的是這種人類的痕跡相交融的風景,蒙德則顯得更加古舊、神秘、自然。
那幫家伙還要吃多久……何瑞嘆了口氣,目光漫無目的的四處游離,卻忽然落在遠處一個戴著斗笠而來的人身上。
那是個女孩,有著一頭耀眼的金色長發,穿著白色的衣服,飄帶在她身后隨風舞動。
……熒?!
女孩顯然也看到了他,熒皺了皺眉,快步朝他的方向走來。
這是要干嘛,興師問罪?不對我不是早就說了我要退出深淵教團么……何瑞撓了撓頭,有些提心吊膽的看著熒走到面前。
“你怎么在這?”熒雙手抱胸,“嗯?還記得我是誰么?”
何瑞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熒殿下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戴個斗笠就覺得別人認不出自己啊?”
“我……”熒俏臉微紅,“還不是庫勒契特那個家伙害的……”
“庫勒契特?他怎么了?”何瑞挑了挑眉,雖然現在的他和庫勒契特并無什么瓜葛,但他對于那個總是彬彬有禮的紳士法師印象不錯。
“被千巖軍抓了,現在貌似關在璃月港。”
“他?被抓?”何瑞震驚,“什么情況?那個心機婊……啊不是,那么老謀深算的人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熒看了何瑞一眼,“不管了,你現在是要去璃月對吧?剛好,跟我一起去!”
“哈?”何瑞愣了一下,“等一下,我可沒說要去幫庫勒契特啊,那家伙肯定是有什么計劃,說不定就是苦肉計要把我哄回去……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何瑞一邊哼著老掉牙的曲調一邊目光亂飄,希望緩解一下這個尷尬的場面,然而熒的下一句話還沒等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緩緩下落的電梯上。
……誒?
何瑞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什么,空已經下了電梯,和溫迪往這邊走過來了。他們說著笑著,似乎還沒有發現熒。
“喂,你干嘛呢?”熒皺了皺眉,“突然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你哥。”
“我哥不是鬼!”
“你哥來了。”
“我哥……誒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