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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想打人

  男人身邊圍著一眾小弟,還有一個女人。

  就是剛才那位發騷的大媽。

  牧楓根本沒抬頭,翟若初笑問道:“你是她什么人?”

  男人說道:“我是他丈夫,聽說你們羞辱她?”

  此話倒是不假,兩人確實是夫妻,男人看著幾個場子,女人家里有些權勢,相互利用之下就走到了一起。

  雖說是夫妻,可倆人都是各玩各的,并不相互妨礙。

  男人知道女人被欺負了,其實倒是無所謂,誰讓你犯賤呢?只不過在自己的地盤被欺負,面子上終究過不去。

  畢竟不是光彩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對方低個頭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

  所以男人的語氣并沒有很硬。

  顯然,翟若初不想低頭,更別說認錯了。

  “我們沒有羞辱她,是這位大媽自取其辱,還有,你難道要重蹈覆轍?”

  男人咦了聲,有些意外。

  “自我介紹下,我是趙老四!”

  報上自己的名號,估計你們就該怕了,在這一帶夜場廝混,誰不知道我的大名?

  翟如初搖搖頭,笑道:“大爺,我不管你是誰,請你滾出我們的視線,忒礙眼!”

  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老四橫眉一挑,拎起桌上的空酒瓶,“看來是不給面了?”

  翟如初已經躍躍欲試,每逢要干仗,總是很興奮。

  正想先發制人,牧楓一手按在她肩頭。

  “別動!”

  翟若初沒動,心想楓哥必然有他的打算。

  牧楓這才挑起眼皮,看向男人,“來吧!”

  趙老四倒是猶豫起來,對方這么有恃無恐,難道身份背景不一般?

  可明明是生面孔,街面上有頭有臉的可都認識。

  牧楓哼了聲,“慫了?”

  趙老四在江湖上混了這么多年,字典里壓根就沒有“慫”這個字,揚起酒瓶風馳電掣的砸了下去。

  眾人都驚呆了。

  包括翟若初。

  別人震驚于趙老四的速度以及力道。

  翟若初震驚于……楓哥根本就沒有躲。

  那酒瓶結結實實砸在牧楓頭上,稀碎。

  以他的實力,別說躲,后發先至也來得及。

  “楓哥!”

  牧楓晃了晃頭,晃掉頭上的玻璃碎片,呆滯的眼神中終于有了些神采。

  看向男人,嘴角翹起,“差了點意思,再來!”

  趙老四有點懵,對方莫不是個傻子?或者,是碰瓷的?

  不管了,這輩子都沒碰見過這樣的要求,大不了給點醫藥費。

  趙老四抄起啤酒瓶又是一下。

  再次命中。

  幾滴血從牧楓的額頭滑下來,他眼睛里終于顯出光彩來。

  “我草你媽!”

  翟如初終于忍不住了,大吼了一聲,接著飛起一腿。

  只見,趙老四越過沙發,飛了過去。

  牧楓站起身,晃了晃頭,走向那幫嚇傻的小混子。

  相反,翟如初卻沒動,坐在沙發上喝著小啤酒。

  看戲。

  一人舉拳沖來,牧楓不躲不閃,抬起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按到那人頭上,一用力,那人狠狠砸到地板上。

  又一人抄著啤酒瓶過來,牧楓迎上一拳,拳頭擊碎酒瓶,速度卻未減,擊打在那人肩頭,飛了出去。

  又兩人大喊著沖過來,牧楓也沖過去,凌空雙踢,那二人飛了出去。

  還剩下最后兩個人,嚇得哆哆嗦嗦不敢再動。

  牧楓已經來到他們面前,躬身,擊拳,兩人捂住肚子痛苦倒在地上。

  這時,牧楓來到趙老四面前。

  趙老四目睹了這一切,早已嚇傻了,此刻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牧楓笑問道:“你打爽了沒?”

  趙老四點了點頭,然后立即搖搖頭,接著苦著一張臉快哭的樣子。

  這時候,說啥好像都不對。

  知道惹上硬茬了。

  牧楓說道:“你打完了,是不是該我了?”

  趙老四沒法回答,咋回答都不對。

  牧楓抬起腿,狠狠揣在趙老四的小腹上,這一腳,趙老四叫出了殺豬的聲音。

  牧楓轉頭,看向那個女人,此刻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沒打爽,有多少人,你趕緊叫來。”

  女人使勁搖頭,“不……不……不敢。”

  牧楓說道:“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說的是我沒打爽。”

  女人好像明白了,他這是想打人了。

  沒辦法啊,掏出手機打電話搖人唄。

  以前搖人是為了揍人,這次是為了被人揍。

  這時候,兄弟就是為了出賣的。

  牧楓對翟若初說道:“告訴黑子,開車接咱們來,打完走人!”

  “得嘞!”翟若初笑靨如花。

  兄妹倆并肩而立,笑著看向門口。

  一眾吃瓜群眾驚恐的看著這兩個……魔鬼。

  二十分之后,一群手拿棍子的混混沖進來,氣勢非常壯觀。

  “沖啊!”

  “殺啊!”

  只是沒多大功夫,就變成了另一種聲音。

  “哎呀!”

  “媽呀!”

  氣勢洶洶變成鬼哭狼嚎。

  踏著那群人的身體,牧楓和翟若初走出門。

  一輛奧迪車恰好駛過來。

  兩人上車,揚長而去。

  陳默冷聲道:“楓哥,是誰?”

  他看見牧楓額頭上的血漬。

  牧楓笑道:“傻小子,好好開你的車吧,打打殺殺的事情不適合你!”

  陳默狠狠嘆了口氣,沒脾氣反駁這句話。

  牧楓點著煙,深深吸了口,終于有了知覺。

  能麻醉人的是香煙和酒。

  能叫醒人的是痛和戰斗。

  經過這場小仗,牧楓恢復了理智,只是心仍在滴血。

  翟如初問道:“楓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牧楓說道:“當初安晴之所以離開,可能是……被包養了!”

  “啊!”

  兩人同時驚叫出聲。

  他們都知道安晴是誰。

  都知道安晴在楓哥心中的位置。

  這還了得?

  牧楓說道:“別一驚一乍的,首先,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其次,就算真有這事,安晴肯定是被迫的,我一定要調查清楚,如果那時候真有人強迫安晴……”

  牧楓翹了翹嘴角,這次沒有笑,露出殘忍的表情。

  陳默問道:“楓哥,咱們去哪?”

  牧楓說道:“先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再調查這件事!”

  高速上,奧迪車一路風馳電掣。

  酒吧門口,看著一地狼藉,韋娜和李大光均嚇傻了。

  稍微能保持點清醒的是秦思源,此刻發著呆若有所思。

  韋娜顫聲道:“秦……秦少,咱……咱還報仇嗎?”

  秦思源說道:“報不報仇先放一邊,現在要調查一些事情,我們已經掌握了幾個關鍵詞。”

  “五十萬,安晴,譚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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