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遠處,馬蹄聲起,一陣歡笑聲傳來。
只見劉霏騎在馬背上,摟著呼雷的脖子,似乎在說些什么。
而呼雷則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暴烈,同樣歡快地鳴叫著。
“誒喲喂,”那紫衣太監見狀急忙迎了上去,樂呵呵道,“公主殿下可真厲害,竟然能把呼雷訓得服服帖……”
“砰!”
話音未落,呼雷飛起一蹄子,直接把這紫衣踢飛十丈遠。
索性他已然是太監,彈丸早就不存,否則不想當太監都不行了。
可即便如此,這一下踢得也夠狠,再往上三寸就是丹田氣海,那要是被踢爆了,一身修為盡廢。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楊嵐輕笑一聲。
呼雷對劉霏好,那是因為小丫頭心靈純潔,你個死太監依樣畫葫蘆,沒被踢死就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呀,公公你沒事吧?”劉霏翻身下馬,上前攙扶。
“沒事沒事,老奴這把老骨頭還挺硬,就是再被踢幾下也沒……”
“砰!”
光顧著沖劉霏賠笑臉,沒想到呼雷就在一旁。
你個老東西今天竟然敢對老大無禮,早就想踢你了。要不是老大在,剛才就踢爆了你!
呼雷踢罷紫衣,得意地甩了甩蹄子,搖了搖尾巴,隨即諂媚的目光看著楊嵐,仿佛在等著老大的嘉獎。
楊嵐很是無語,不過剛才那一腳的確踢得好。
自己動手揍這紫衣太失身份,小弟愿意代勞,再好不過。
大皇子府,正廳。
一個黑衣修士站在劉震、劉霄跟前,低聲稟告:“回兩位殿下,不太好下手。”
“怎么?難道皇后身邊有強者守護?”劉霄道。
“明面上只有一個紫衣太監和幾個侍衛。但剛才我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在她的附近,似乎有一個遠勝于我的強者,所以才沒敢貿然出手。”
若是以前聽見這話,劉震、劉霄必然不信。
但有了前次陰謀失敗的經歷,兩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看起來,是某位密探從中作梗啊!若真是如此,那小弟恐怕也沒辦法了。”劉霄嘆了口氣道。
黑衣修士乃是入圣境后期,距離巔峰亦不遠。能讓他如此忌憚,恐怕也只有那十大密探了。
“這該如何是好!”劉震一跺腳。
如今,他盡管不斷在積蓄力量,但那些密探仍舊是一道無法越過的坎兒。
前者在百戰塔,劉霄那番話看似幫他解圍,但也起到了一些反效果,那就是從那之后,密探各個向劉坤表忠心,尤其是閻東樓,更是對天發誓。以至于如今他想要如當年劉坤那樣去拉攏其中一二,都難以做到。
“哼,區區幾個密探何足掛齒!”
正這時,大廳外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娘!”/“貴妃娘娘!”
兄弟倆同時站起,一躬到底。
就看一個容貌冷艷的宮裝女子邁著傲然的步伐走入正廳。
盡管略略上了一點年紀,但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成熟與魅惑,反而對男人更有殺傷力。
此女乃是劉震的母親,當今的皇貴妃,慕容世家大小姐慕容雪。
江家與慕容家歷來不對付,慕容雪從小自視甚高,尤其是被劉坤寵幸并誕下劉震后,更是目空一切,自詡皇后之位已成囊中之物。
可最終,當江浸月出現在劉坤眼中,她的所有夢想都在瞬間幻滅。
尤其是,不論是容貌、品德、天資,乃至是境界,她慕容雪都被江浸月全方位碾壓。這使得她簡直恨江浸月入骨,無時無刻不想除之而后快。
“娘,你剛才說什么?”劉震低聲問道。
“怎么?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我說區區幾個密探何足掛齒!”
“難道娘親有辦法對付他們?”劉震眼前一亮。
“自然有。”慕容雪端坐主座,神情倨傲而又自信。
兄弟倆對視一眼,全然不知母后究竟有何底牌?
“放心,本宮既然說出這話,就有十足的把握。再等些時日吧,讓那賤人再過幾天舒坦日子。祭祖大典一過,便是她的死期!”
接下來的日子,宮中又似乎恢復了平靜。
劉霏幾乎天天都要來騎馬,這丫頭很黏母親,所以每次江浸月都會陪同前來。這倒是讓楊嵐感覺方便了很多。
畢竟,若是自己仍舊要去放馬,就無法時時刻刻暗中保護皇后。
如今雖依舊不敢說全天候守護,但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圍之內。
劉霖也跟著來過幾次。
楊嵐發現,這小家伙和別人少言寡語,但卻很喜歡和自己講話。
尤其是,他的見解極具智慧,有一種超越他年齡的成熟與老練。
同時,他的根骨極佳,絕對是一個修煉的材料。論天賦,劉震給他提鞋都不配。
“有機會倒是可以指點指點。”楊嵐暗道,這也算是對江浸月一種變相的報答。
一連十多天,就這樣安安穩穩過去了,期間楊嵐始終沒有感受到殺手死士的氣息,但他絲毫不敢大意。
這天晚上,劉霏騎完最后一圈,楊嵐急忙迎了上去。
之前那紫衣被呼雷踢怕了,如今都是乖乖地陪在江浸月身旁。
“殿下的騎術越來越高明了。”楊嵐笑道。
“嘻嘻,我厲害吧!”劉霏嘴角一翹,俏皮無限。
可隨即,就看她小嘴一撅,悶悶不樂道:“可惜接下來幾天我來不了了,沒勁!真不懂那個祭祖大典為啥那么重要,連我都要去參加。我一點都沒興趣啊!”
“祭祖大典!”楊嵐眼前一亮,這丫頭莫非知道什么?
“殿下,我有一個問題,不知殿下能不能解答一二?”
“啊呀楊嵐,你說話為啥文縐縐的!說吧,啥問題,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訴你,嘻嘻。”
“就是這祭祖大典,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個呀,我知道的也不算多。反正大概就是每過五十年,所有劉家子孫都要去一次太廟。那里供著我們歷代先祖。”
“嗯?”楊嵐聞言就是一愣。
這說辭有問題啊!
民間掃墓祭祖基本都是一年一次,再不濟兩三年總要有一次,沒聽說過五十年才有一次的。
可看這丫頭也不像在說謊,恐怕是不知道這背后的隱情。
有心問江浸月,可那紫衣太監寸步不離,也只能作罷。
三天后,大典開始,所有皇室成員以及朝廷重臣在劉坤的帶領下,向著太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