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三個?”劉煜面色冰寒。
自己乃是亞圣,可這三人不過準圣而已。
“閣下可以試試看,只不過真動起手來,刀劍無眼。此處離你皇宮又不遠,真要誤傷個把朝廷要員、皇親國戚,這罪責你恐怕擔待不起!”曦陽統領有恃無恐。
“你……”劉煜骨節捏得咯咯作響,卻終究投鼠忌器。
正這時,一股浩瀚的圣威從天而降,瞬間便將館驛給籠罩。
“怎么回事!”
三大統領驚呼一聲。
“要動手,動手便是,無須顧慮!”耳邊,楊嵐的聲音響起。
“遵命!”劉煜欣喜若狂。
圣威籠罩,此處發生的一切外界都不會知曉。
“蠻夷,今天我就教教你們何為禮數!”
剛才忍著不出手,就是擔心波及太廣。如今沒了顧慮,劉煜可謂火力全開。
當然,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殺人是不可能的,但往死里揍卻是沒有問題的。
“砰!”
就看劉煜飛起一腳,把圣月統領踢出十丈遠,肋骨盡斷。
“啪!”
反手就是一個嘴巴,天星統領后槽牙滿地亂撒。
“砰砰砰!”
至于曦陽統領,此刻完全淪為了沙袋,被打的血沫子橫飛。
那三隊侍衛剛才還都各個趾高氣揚,這會兒全都嚇得如同受驚的兔子,蜷縮在角落戰栗不止。
很快,三大統領已經被打得親爹親媽都不認得。
劉煜掃了一眼三間客房,這會兒他已然知道里頭沒人,于是戲謔道:“看起來你家主人睡得還挺沉啊!都鬧出這么大動靜,他還不出來。”
“求……求你別打了!”曦陽統領下巴脫臼,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劉煜冷笑一聲,差不多了,再打就打死了。
就看他如同拎雞仔一般把曦陽統領提起來,冷冷道:“孫子,知道禮數了嗎?”
“知……知道了!”曦陽統領不顧劇痛瘋狂點頭。
“很好!那你轉告你家主子,明天早朝前去覲見我家陛下,聽懂了么?”
“聽懂了!”
“另外,你再轉告他一句,倘若他在朝堂上膽敢對陛下有一絲不敬,你就是他的榜樣,聽懂了么?”
“懂……懂了!”
劉煜點點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滿意地離開。
直到這時,門口的皇都侍衛都不知道里頭發生了什么。
…………
東城平原,遼闊無邊。
馳道上,此刻傳來了陣陣戰馬的嘶鳴與爽朗的笑聲。
就看三個粗獷卻又不失俊朗的青年,各自駕馭一匹雄健的戰馬,在馳道上疾奔。
他們的身上都穿著上等狐裘,彰顯著尊貴的身份。
而此刻當先的,乃是一匹通體漆黑的戰馬,身后的兩匹幾乎并駕齊驅,一匹金黃、一匹雪白。
“哈哈!我又贏了!如何,服不服!”
黑馬上的青年第一個越過設定的終點,朗聲大笑。
“你的黑王乃萬里挑一的寶馬,贏了我們也沒啥稀奇啊!”金馬背上的青年淡然道。
“呵,你的流金難道是劣馬不成?實力不濟就不要總找借口。”黑馬青年訕笑道。
“行,不和你斗嘴,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
金馬青年話音未落,就聽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三人循聲看去,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只見平原的另一邊,一匹火紅的戰馬宛若流星般掠過,而駕馭它的竟是個二十出頭的俊美少女。就看她一身干練的勁裝,斜背寶弓,腰挎佩劍,肩上的披風迎風招展,更平添幾分颯爽英姿。
“極品!”黑馬青年一挑大拇哥,“縱然是我曦陽部落,也找不出這樣的姑娘!”
“怎么?心動了?”金馬青年笑道。
“是又如何!”黑馬青年毫不掩飾,“我曦仲喜歡就是喜歡,不像你月辰那樣婆婆媽媽,當著一個姑娘的面,連話都說不利落,簡直丟我草原男兒的臉!”
金馬青年月辰淡笑一聲,道:“行,你曦仲敢愛敢恨。既如此,你為何還呆在這里?”
“哼,你少激我!我自然會去!”曦仲瞪了他一眼,隨即縱馬直追而去。
那少女感覺到背后有人,回頭一看,只見那人身著異族服裝,秀眉微蹙。
曦仲見狀,急忙高聲道:“姑娘,再下也好賽馬。不如陪你跑上一程?”
少女輕哼一聲,道:“就憑你那匹黑炭團么?”
“哈哈哈哈!沒錯!”曦仲也不生氣,“就憑我這匹黑炭團,姑娘,敢不敢比比?”
“好!來!”少女也來了勁,長鞭揮舞,火色寶馬仰天嘶吼,隨即宛若閃電般飛馳而出。
“來也!”曦仲目光灼灼,熱血沸騰,仿佛發現了一件曠世奇珍。
眨眼的工夫,兩人便跑出了近百里。
起先,那姑娘始終保持著領先,但后來似乎有些體力不支,差距被漸漸縮小。
“放肆!”眼看那曦仲漸漸逼近,姑娘有些急了。
只見她取下寶弓,彎弓搭箭,嬌喝道:“哪來的蠻子,你若再往前一步,休怪本姑娘手下無情!”
“哈哈哈哈!”曦仲也停下了馬,一抱拳道,“姑娘莫慌,在下來自草原,酷愛賽馬。剛才被姑娘的英姿吸引,這才冒昧與你一較高下,多有失禮,還望見諒!”
見他還算懂禮,姑娘便放下了弓箭,淡然道:“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我大漢子民,你說你來自草原?”
“不錯,在下曦仲,來自北方草原。那地方曾被你們叫做北漠。但不知姑娘你如何稱呼?”
“曦仲?北漠?”姑娘正沉吟間,就聽遠處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殿下,你跑的可真快,老奴都要跟不上了!”
眨眼間,一個紅衣太監來到近前。見到曦仲,那太監微微一皺眉,道:“殿下,這位是?”
“在下……”
“別理他,我們走!”
不等曦仲說完,那姑娘一揮馬鞭,揚長而去,臉上似乎還帶著慍怒之色,弄得曦仲倒有些發懵。
“嘿嘿,看這樣子,失敗了?”月辰來到近前,語帶嘲諷。
“是又如何?至少老子比你有種!”曦仲冷哼道。
“行了,”白馬青年星河道,“那姑娘什么來頭,知道么?”
“呵呵,雖然不敢肯定,但我也猜得八九不離十!”曦仲狡黠一笑,眼中燃燒著熾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