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沉默了,沒錯,他心動了!
既然三清不肯放過自己,他又何必顧及其他!
如接引所言,只要身處無盡血海,自己便能夠永生不滅!
最壞的結果,也是如同此時一般,永世不得踏出無盡血海!
至于凌天的教派,炸天幫……
冥河老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讓修羅一族前去!
“接引圣人,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可是,我有什么好處?”
“總不能什么事情都由我來做吧!”
冥河老祖看向了接引,笑道。
“道友,你可真會說笑,你可是覺得讓三清離開洪荒是很簡單的事情?”
接引雙手合十,笑道。
“不過,指點一番,還是可以的。”
“若是貧道沒有猜錯,道友乃是由殺入道,想要更近一步,只能由殺證道!”
冥河老祖面無表情,看向了接引。
證道……
殺道!
殺天,殺地,殺眾生……
冥河老祖頓時有些明悟了:
“以殺入道,以殺證道!”
“天下萬物,無不可殺!”
若是能夠殺盡萬物,收集屠殺萬物之氣,或許……
冥河老祖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本座!”
接引此時還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句話,讓世間多出了一位至強者!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道友了,不過,今日之事,還希望道友能夠保密!”
接引看向了冥河老祖,一臉認真的說道。
冥河老祖身處血海,可以做到永生不滅,雖說會因此跌落境界。
可是,只要其血海不盡,恢復境界,也不過是消耗一些時日罷了!
接引可沒有冥河老祖這么變態的恢復方式,可不愿意冒這個險。
“這個自然!”
冥河老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想著如何收集這萬物殺氣!
只想快些將接引給打發走,至于其他的,對他現在來說,都不重要!
“若是有人問起這二人,你可知怎么說?”
接引還是有些不放心,指了指阿鳳和小六兩人,開口問道。
“嗯?”
冥河老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阿鳳和小六,想了想,笑道:
“那是本座修羅一族將其捉拿的,與圣人何干系?”
接引明顯有些詫異,半晌,才反應了過來,沒有想到冥河老祖覺悟居然這么高,這么快便是入戲了?
“很好!道友最好記住今日所言!”
接引深深的看了一眼冥河老祖,隨后轉身離開了。
他不在意是什么借口,只要能夠不讓其余人知曉就行了。
剛一離開,便是直奔三十三重天之外的紫霄宮而去!
無盡血海。
冥河老祖苦苦思索著,如今他沒有辦法踏出無盡血海。
這萬物殺氣如何才能夠收集?!
眼見此生有望能夠脫離這無盡血海,卻是被攔在了這一步,這讓他如何能夠罷休?
許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著血海深處大喝一聲:
“來人!”
片刻后,四道身影陡然現身,齊齊跪在了地上,大聲道:
“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梵天,濕婆四人參見老祖!”
冥河見到這四人,面色有了些許好轉。
那日,修羅一族剛立,天道便是落下了九天神雷,導致修羅一族直接便是隕落了九成九的阿修羅!
而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梵天,濕婆四人正是從那神雷之下存活下來的。
冥河老祖見其悟性極佳,便是為這四人賜名。
而這四人也是爭氣,突發奇想之下,竟然將隕落的阿修羅盡數吸收!
實力突飛猛進,皆是達到了大羅金仙巔峰的境界!
距離準圣,一步之遙!
“嗯!”
冥河老祖察覺到了四人的修為,忍不住面露喜色。
“本座令你們四人,前往洪荒,打聽一個教派,名為炸天幫!”
冥河老祖眼睛微瞇,沉聲道。
“稟老祖,尋到之后,要如何處置?!”
大梵天突然抬起頭,聲音森然無比。
“殺!”
冥河老祖聞言,目光一凜,半晌,口中吐出了一個字。
“記住了,殺人之后,吸收其怨氣,怨念交給于我!”
“還有,放出消息,讓凌天獨自一人前來無盡血海,如若不然,便將殺盡炸天幫!”
“是!”
四股殺氣凌然的氣息從大梵天四人體內迸發而出。
隨后,化為四道流光,消失在了無盡血海之中。
無盡血海之上,天空突然烏云密布,整片天都黑了,黑壓壓的仿佛下一刻就有什么東西從上邊砸下來,一時間狂風四起。
一聲驚雷響徹云霄,空氣中開始夾著一絲凝重的氣息和點點腥氣…非要形容,只給人一種感覺,這天怕是要塌了。
昆侖山內。
里面密密麻麻的一群,皆是多寶等人趕來之后,覺得有些不保險,先后從截教調了好幾批弟子過來。
可以這么說,現在的昆侖山,自從截教從此搬出去之后,便是沒有再這么熱鬧過了。
此刻,凌天正在在大殿內,不時有弟子進出,低聲呢喃著什么。
凌天的耳力還算不錯,便聽有人道:
“剛剛外面怎么了?發生了何事?怎么一瞬間天都黑了。”
“不知道啊。不過剛剛好像還閃過一道雷電,也不知道劈到哪里去了,太乙金仙之下,若是被劈到了,恐怕會當場一命嗚呼啊。”
“我怎么感覺最近洪荒內不太平呢?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有大事要發生?”
“呸呸呸,說什么呢,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凌天尋聲看過去,幾個交頭接耳的小弟子也發現了凌天看向他們這邊,你推我一下我推他一下,全部靜了聲。
凌天突然開口道:
“回來。”
那里人步伐加快了幾分。
凌天又道:
“就說你們幾個呢,跑什么跑,給我回來。”
幾個小弟子聞聲默默挪了回來。
凌天道:
“剛剛你們幾個再說什么?天怎么了?”
“沒……沒說什么……”小弟子看向凌天有些嚴肅的臉,結巴道。
“說……實……話……”凌天從牙縫里擠出這仨字,除此之外并不打算在開口。
另一人微微上前一步,顫顫巍巍道:
“就是,就是,就是剛剛天突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