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身穿粗布麻衣的劉航跟在一幫大漢身后,吆五喝六的進入一家飯館中,飯館門臉不大,一個小二樓,一樓六七張桌子,二樓是一個個小包廂,平時都是有些閑錢的普通人來這里打打牙祭,算是中等的水平的餐館。
可對這幫人來說,這里已經很好了,這次要不是大哥李大膽贏了錢,他們才不會來這里消費呢。
李大膽贏的錢里面一多半都是劉航貢獻的,這也是為什么劉航剛入幫,就能被大哥帶出來消費的原因。
劉航下午在馮遠的安排下進入鹽幫之中,這個幫派就是孔家掌控的,不過孔家隱在幕后,明面上是李大膽在管理。
劉航入幫時用的身份是小偷,談話時還時不時的露出一些銀子,這讓嗜賭成性的李大膽心癢難耐,直接在幫里開了盤口,跟眾人賭了起來。
說來也怪,逢賭必輸的李大膽今天大殺四方,所有錢都讓他一個人贏走了,李大膽還說劉航是他的福星,以后不管去哪都要帶著他。
其他人也沒想到剛入幫不久的小年輕竟然成了大膽哥面前的紅人,原本還想欺負他的家伙也改變初衷,從欺負變成了溜須。
眾人上了二樓,李大膽點了一大桌子菜,等酒端上來后,劉航眼疾手快的給李大膽倒了碗酒。
李大膽滿意一笑,用力拍了拍劉航,“好小子,有眼力價,我喜歡,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劉航抱拳一禮,“狗剩多謝大哥,以后大哥只管吩咐,狗剩絕無怨言。”
“好小子,這話說的大哥開心。”李大膽滿意的對劉航笑了笑后舉起酒碗豪爽道:“今天收了狗剩,老子還贏了錢,雙喜臨門,來,干。”
“干。”一眾小弟舉起酒碗大口喝了起來。
一碗酒下肚,席間氣氛立馬熱鬧起來,對劉航這個新人變得熱情很多,頻頻勸酒,劉航來者不拒跟眾人拼起了酒。
幾輪過后,劉航看氣氛差不多了,將話題引到鹽幫上,“大膽哥,販鹽需要鹽引,沒有鹽引,不怕被抓么?”
大膽不屑一笑,“誰說咱們沒有?再說就算沒有,大哥我也能弄到鹽,兄弟,加入我鹽幫,以后就等著吃香喝辣吧。”
“不錯,全縣的鹽,都歸咱們賣,如果沒有咱們,別說老百姓,就算那些大老爺們也一樣吃不上鹽。”其他小弟牛氣哄哄的給劉航講鹽幫如何如何了得。
劉航故作驚訝的看著大膽,好奇問道:“咱鹽幫將賣鹽的生意全占了,別的幫派難道不妒忌么?”
“妒忌有個屁用,來一個咱們滅一個,我看誰敢有意見?”李大膽狂妄的哈哈大笑,笑完舉起酒碗跟眾人又喝了一大碗。
“我說怎么這么吵呢,原來李老狗帶著小狗在這亂叫呢。”說著話一個大光頭帶著一幫小弟登上二樓。
李大膽看到此人后,冷冷一笑,“我到是誰,原來是你個狗禿子,不在你狗窩好好待著,來這掃大爺雅興,當心大爺給你燉了。”
“你TM嘴放干凈點。”禿子身后的一名小弟,指著李大膽口吐芬芳,瞬間讓局勢變的緊張起來。
李大膽猙獰的看著禿子,“王老狗,你就是這么教小弟的么?”
禿子冷哼一聲,“老子怎么教,你管不著。”
“我非要管呢?”李大膽啪的一下將酒碗摔碎,劉航拿著酒壇子瞬間沖了出去,來到辱罵李大膽的小弟面前,將酒壇子狠狠砸在其腦袋上,“C,讓你TM罵我大哥,老子廢了你。”
劉航這一下仿佛點燃了火藥桶,兩撥人馬瞬間打在一起,劉航趁亂跟此人打下二樓,打出餐館,打到餐館后面。
等來到后院,劉航急忙幫他將頭上的瓷片擦掉,“武大哥,沒事吧?”
武姓大漢,嘿嘿一笑,“沒事,一個破陶罐,再來一個百個都傷不了我。”
劉航松了口氣,“那就好,估計陳大哥也快出來了。”
剛說完不久,將劉航引薦入鹽幫的陳大哥悄悄跑到餐館后面,三人會面后,對視一眼,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剛才那番操作只是他的第一步,第二步自然是要死人的,至于死的是誰,自然是鹽幫那些,以劉航如今的能力,必須要接觸對方,才能施法,他跟鹽幫的人接觸最多,倒霉的自然是他們。
正在肉搏的一名鹽幫小弟,突然感覺大腦被大錘狠狠的砸了一下,瞬間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手拿板凳條的敵人愣愣的看著他,不明白自己不重的一擊,怎么會將對方打死?
不僅他呆住了,其他人也呆住了,兩幫因為陣營問題經常打架,卻彼此克制,誰都不會輕易取對方性命,可這次剛開始打,就死了一個。
李大膽睚眥欲裂的看著王禿子,大吼道:“王禿子,老子跟你沒完,弟兄們,給我殺。”
王禿子正要解釋,可李大膽已經到了,雙方打在一起,這次李大膽動了真怒,不再留手,打的王禿子連連后退。
王禿子解釋幾句,看李大膽根本沒反應,怒氣上涌,下手越來越狠,跟李大膽越打越瘋狂。
一會兒的功夫,兩伙勢力從餐館打到街上,劉航回身看向武,陳,二人,“兩位哥哥,該你們出手了。”
二人微微點頭,離開劉航,去前面尋找目標,劉航躲在遠處,手心中一枚黑色符文有節奏的微微震顫。
良久,劉航一催靈力,手心中的黑色符文砰的一下爆裂開來,遠處的一名鹽幫小弟,口噴鮮血倒地身亡。
武,陳二人趁此機會找到一名落單的猛虎幫眾,直接將對方抹了脖子。
這一下捅了馬蜂窩,兩幫人馬徹底放開顧慮,展開搏殺,一會兒的功夫,雙方又死了好幾個,這幾人的死,跟劉航沒關系,他當時只對兩個人下了咒,只因那兩個人的修為跟他差不多。
劉航用的這些毒咒,只對同境界或者不高過自己兩個小境界的修士有用,一旦高過自己兩個小境界就沒用了。
雖然死在自己手里的人不多,目的卻已達到了,如今就差死一個大哥了,只有死一個,事情才會鬧大,到時候才能有后續。
只是這兩人雖然打的兇,卻沒有殺氣,招呼的地方也是皮糙肉厚之處,根本打不死人,加上二人都沒用武技,僅僅憑借靈力外放,想要殺人,根本沒可能。
劉航看了半天,無趣的撇撇嘴,“難怪是當大哥的人,保命的本事真有一套,既然你們這么雞賊,那我就送你們一份大禮。”
說完,以手為筆,以靈力為墨,在空中畫了一道符文,當符文成型的一瞬間,劉航臉色一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足足喘了一分多鐘,才將黑色符文丟入戰場。
符文飛出去后,瞬間跟黑夜融為一體,別說外人,就連劉航這個施術者都沒找到符文去了哪里,直到幾秒后,一聲輕輕的嗡鳴從戰場上空傳來,劉航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