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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內賊

  黑衣人不接陳彪的攻擊,轉身就走。

  說話的時候已經消失在夜色里。

  “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時光吧。”

  陳彪抖手一甩,單刀像鋼釘爆射飛出。

  黑衣人隨手劈飛單刀,大笑道退走。

  杜橫舟趕忙重新給陳彪披上衣服,按壓傷口。

  心中十分震撼。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李白的俠客行大氣磅礴,俠氣無雙。

  可這黑衣刀客哪里是十步殺一人?

  他一人一刀,出入猛虎幫的人群如無物。

  一刀一人,轉眼就殺了一二十人。

  何等的威風?

  何等的瀟灑?

  何等的快意?

  陳彪沒有多做糾纏,第一時間趕回山君府。

  閉門,療傷。

  大量的幫眾被他調集到一起把守院子四周。

  七個義子和三位元老坐鎮,防止有人再次偷襲。

  杜橫舟忙了一天終于空暇年來,回到屋子里。

  他剛剛加入猛虎幫,拜陳彪做義父。

  說實在的沒什么名氣和人望。

  當此危急關頭,他其實和犯人差不多,也被監禁著。

  “猛虎幫,虎口狼穴,我不能有絲毫大意。”

  杜橫舟心里給自己提醒,腦海想道:“系統,把視頻調出來,我看看今天宴會各人的反應。”

  本系統是智能分析系統,通過人的表情、動作、反應速度等已經把各人的態度、實力分析完畢,請主人查閱。

  “這么厲害?”

  杜橫舟有點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廢物系統嗎?

  杜橫舟贊道:“好生厲害!”

  系統這才將視頻放出來,是陳彪的近距離視頻。

  拉近,拉遠,快放,慢放,放大……

  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觀察下,陳彪的每一縷表情變化都展示的一清二楚。

  冷酷,無情。

  哪怕是哈哈大笑時,他的眼睛也會在轉瞬后變得冷漠。

  他對自己絕沒有一分真情。

  杜橫舟深吸一口氣,果然得小心呢。

  他的眼睛忽然頓住,想道:“系統,把他懷里的鑰匙放大。”

  “系統,你能把鑰匙的大小尺寸分析出來嗎?”

  小菜一碟!

  沒有多大會,鑰匙的影像投射出來,標上了每一處的尺寸。

  杜橫舟咧嘴笑起來。

  這把鑰匙就是陳彪一直貼身攜帶秘不示人的。

  必定有特殊的作用。

  有圖形他就能打造鑰匙,到時玩去啊能在不驚動陳彪的情況下悄悄地把陳彪的寶貝搜刮干凈。

  想的遠些,各門各戶都會對他敞開大門。

  醉意昏昏,他把猛虎幫眾人的資料看完,對猛虎幫的局勢大致有數。

  猛虎幫的勢力大概可以分三家,一家是陳彪和他的老兄弟,第二家老大林宏才、老二師高峰和老三徐興長,第三家是老四老五吳家兄弟和老六陳朗。

  老七胡木生的身份則比較古怪,似乎與陳彪一伙,但又有些疏離。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情況。

  事實上陳彪的三個老兄弟和他并不是十分親密,陳朗和吳家兄弟也并非一條心。

  說到底,人是自私自利的。

  人只會跟自己一條心。

  夜深,他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于是提劍走到院子里。

  基礎劍法已經形成他的肌肉本能,牢牢記在腦子里。

  武功是練出來的,一招一式都要練上千百遍。

  第二日,陳彪將人叫道院子里。

  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血絲。

  好不嚇人。

  杜宏才先做匯報:“義父,昨日共有三名殺手,除一人逃脫外另外兩人都被義父擊斃。”

  遲疑一下他才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

  “那兩人都是咱們幫里的老人,入幫已有六七年,都是青山縣本地人。”

  陳彪冷笑:“你是要告訴老夫是我待他們嚴苛以致他們反抗刺殺我嗎?”

  “義父對我們恩重如山,絕無人有這種想法。”

  杜宏才嚴詞否認:“那兩人的家人已經死絕,可能是受到外人的蠱惑。”

  陳彪問道:“他們二人是什么來歷?在誰麾下?”

  老二師高峰越眾而出,跪倒地上:“那兩人一名江三,一名韋力,是孩兒的屬下。孩兒疏于管教,沒能提早發現他們的陰謀,請義父責罰。”

  陳彪目光如刀,壓得師高峰身軀佝僂。

  他氣急道:“兩個都是你的人,還疏于管教,好好好,好極了,我看你是狼子野心,想要弒父奪權。”

  師高峰大駭:“孩兒不敢,孩兒對義父一片忠心,請義父明鑒。”

  陳彪冷冷的盯著他,不知在思索什么。

  杜橫舟旁觀,心里有幾分感慨。

  陳彪不過是區區一幫之主,這架勢搞得跟皇帝似得。

  師高峰好歹是他義子,卻動輒下跪求饒。

  可見平日里陳彪的霸道。

  如此待遇,師高峰若是有能力不反才怪。

  杜宏才小心翼翼的道:“義父明鑒,二弟平日里最為恭順,對義父言聽計從,從無違逆,兩個小嘍啰出問題著實怪不到他頭上。”

  “大哥看錯二哥了!”

  陳朗大步走進院子里,手里拿著一封信件。

  他朝陳彪拱手:“義父,我去江三和韋力家搜查,仔細盤查下發現一封信。”

  陳彪側目,其余眾人都側目。

  師高峰有種不妙的預感。

  陳朗沒有誦讀,而是直接把信送到陳彪手上。

  陳彪不看則罷,一看之下怒發如狂。

  “畜生,畜生,我養你幾十年你就這般對我。”

  陳彪咆哮:“把這個逆子給我綁了,老六,你親自審問,給我撬出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師高峰見勢不妙,早已變了臉色。

  砰砰砰……

  師高峰連連磕頭:“義父,我冤枉,冤枉啊!我絕沒有做過對不起義父的事情。”

  杜宏才惶急,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卻沒有出頭反駁。

  “二哥,你既然做下對不起義父的事情,就別怪做弟弟的無情。”

  陳朗面無表情的走向師高峰。

  師高峰眼見求饒無用,一下子癱軟在地,呢喃道:“我沒有做過對不起義父的事……”

  陳朗眼中露出一抹不屑。

  這些老東西,膽子已經被生活磨小。

  硬不起來了。

  江湖容不下軟弱的人。

  一道寒光從師高峰腰間飛出。

  陳朗他早有戒備,揮刀阻擋寒光。

  “你果然包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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