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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底細

  夜色深沉。

  杜橫舟吹滅燭火,打量長街外的景象。

  這是他來到平安客棧的第三天,門外望向他房間的目光已經多達十幾雙。

  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尤其是坐在客棧出口正門的兩兄弟,大冬天穿著單衣坐在寒風中一點沒露出凍著的意思。

  一看就是高手。

  他們兩人日夜不離,守在客棧門外。

  逼得杜橫舟不敢出門。

  有心去問平安客棧有沒有后門,但那樣無異于告訴平安客棧他懼怕那兩人。

  如此恐怕不等那兩人動手,平安客棧會先把杜橫舟做了。

  單單一柄西川劍就足以令人動心。

  “等吧,看你們能等到什么時候。”

  杜橫舟嘀咕一聲,轉回靜室打坐練功。

  反正沒事,閑著還不如練功有趣。

  安平客棧的飯菜味道一般,材質則是上佳。

  狼、熊、虎、豹、鹿等等野獸的肉天天不斷,給杜橫舟提供的營養十分豐富。

  杜橫舟每日打坐練氣,功力蹭蹭的往上漲。

  再加上每天固定服用五顆培氣丹,真氣修為一日千里。

  一晃又是三天過去。

  吳一奇打了個哈欠,咒罵道:“奶奶個熊,這家伙屬豬得嗎,還不出來?”

  他手下貼心的勸道:“老大,您回去休息吧,這里我們盯著就行。”

  吳一奇非常心動。

  但果斷拒絕。

  “三幫主吩咐要我親自盯著,我就得親自盯著。”

  吳一奇冷哼:“江湖傳言云東流死在了衛川縣,無人知道是真是假,咱們要盯緊那個叫杜橫舟的小子,如果云東流沒死,他一定會來取西川劍。”

  手下嘀咕道:“可這都六天了,云東流還沒出現。”

  “那就接著等,云東流值得等。”

  吳一奇斬釘截鐵:“去給老子弄一壺熱茶和一個燒雞,老子餓了!”

  他這邊還很和諧。

  云東流的兩個徒弟就有點坐蠟了。

  以他們兩人的武功在飛羽郡算不上頂尖,之所以敢于賭平安客棧的門就是依仗背后有云東流。

  可云東流若是真死了……

  別說賭平安客棧的門,就是沒堵門對方說不定就要找借口吞掉云東流的遺產。

  而現在借口都不用找,理由自己送上門。

  兩人正在躊躇,忽然望見一道人影靠近墻根。

  大師兄低聲道:“師弟,那人是不是三猛幫負責打探情報的謝七?”

  師弟搖頭:“我不認識。”

  “是他!”

  大師兄肯定到:“謝七肯定是得到重要消息,才親自過來找吳一奇。咱們去聽一聽,吳一奇現在就是監視那小子,消息八成就跟那小子相關。”

  對面吳一奇吃著燒雞突然想起一件事:“派去調查那小子底細的人還沒回來嗎?”

  手下搖頭。

  吳一奇納悶:“不應該啊,青山縣距離不不算,來回六天時間綽綽有余,難道那小子真的另有來歷?”

  正納悶時一名相熟的人跑過來,正是幫中負責情報的謝七。

  吳一奇眼睛一亮,看樣子是消息來了。

  “老吳,根據我們的人調查的情況,杜橫舟在幾個月之前還是一名乞丐,不知為何突然開竅跑到一家飯店里打工,機緣巧合下拜當地一個小幫派的幫主做義父,開始學習武功。他認義父沒幾天,幫派就發生叛亂,高手全部死光,他就成了幫主。后來衛川縣一家小幫派的幫主去鬧事,被他殺死,據說過程比較奇怪,本來是他該死的,敵人卻莫名奇妙的停頓,被他砍下腦袋。”

  謝七一板一眼的道:“據當時的情況推算他的實力在七品境界,不會高于六品。”

  “七品?”

  吳一奇皺起眉頭:“昨天我感應他的真氣強度不像是七品,至少有六品的水準。”

  “老吳你急什么,還有后續。”

  謝七繼續道:“后來他又抓住當地的匪窩青山寨的大當家,那人是六品武者,我們去問過,他說是敗的很奇怪,莫名其妙就被人割斷腳后跟的大筋,因此落敗,并非是在打斗中被擊敗。”

  吳一奇臉色凝重起來:“也就是說他的武功不咋樣,卻有種奇怪的能力能擊敗對手?”

  謝七點點頭:“前幾日他經過衛川縣,被卷進天星老人墓地事件,云東流與一眾高手進入天星老人墓地之后消失無蹤,只有他再次現身。”

  吳一奇身子劇震:“云東流真的死了?”

  謝七搖頭:“只是消失,并未確認死亡。”

  吳一奇反問:“你們沒有派人進入天星老人墓地搜尋?”

  “派了,沒有出來。”

  謝七嘆息一聲:“兩個五品,四個六品,進入墓地后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吳一奇驚詫萬分:“這么說,那個小子真的是高手?”

  “不!”

  謝七斬釘截鐵:“他在衛川縣外殺掉云水劍派的弟子,在街上殺我們幫派的兩人,所展示的武功并不高,更多的是依仗西川劍之利。”

  “最重要的是他購買了一百顆培氣丹,如果真的是高手,買培氣丹做什么?”

  “倒也是這個道理。”

  吳一奇笑了起來:“那就派幾個人試探一下?”

  謝七道:“他身上的確有些古怪,花錢找些不相干的人去試探吧”

  吳一奇點點頭,有古怪的手段又如何?

  讓手下人去試探,大不了費幾條命而已。

  師弟閃身退回,向師兄復述一遍內容。

  他遲疑道:“師兄,你說師父真的死了嗎?”

  “不會,師父的武功獨步飛羽郡,若說他死在州城或是道府我還相信,可死在小小的衛川縣?”

  大師兄面露冷笑:“我絕不相信。”

  師弟面色一松:“師兄說得有理,不過我覺得無論是真是假那姓杜的小子一定知情,他身上有古怪,若是光明正大的對付他說不定會有不測。咱們不如突然發難擒下姓杜的小子,逼問他師父的下落。”

  “若是師父沒死,洪晃也不敢對咱們怎么樣。”

  “若是師父死了,咱們也得早做打算。”

  大師兄意動:“師弟說得有理,今日下半夜咱們就動手。”

  以他們二人的武功,突然襲擊,絕對能將人擄走。

  夜間,杜橫舟還在認真打坐練氣。

  墻壁忽有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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