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杜橫舟對它那點破事一點興趣沒有。
對它是大齊武帝的消息一點觸動沒有。
杜橫舟只想知道它的《天鼎真功》和《太陰尸仙功》兩門心法。
“你既然是大齊皇族的祖宗,為何不去找大齊皇族恢復你的實力?”
杜橫舟眼光一閃,繼續施展術。
“天下至尊的位置就像是天下至毒的毒藥,無論是誰都抵擋不住它的誘惑。”
邪尸干癟的臉孔擠出一抹譏諷:“我雖然是他們的祖宗,卻是不知道多少輩以前的祖宗,根本無法讓現任皇帝放棄九五至尊的權力,說不得他會想盡辦法干掉我。”
“只有我恢復實力,擁有鎮壓他們的武力,他們才會心甘情愿認我這個祖宗。”
邪尸說著說著臉皮忽的一抖,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它猛地掙扎抬起腦袋,盯著杜橫舟:“你對我耍了什么手段?”
杜橫舟心里一跳,頓知邪尸的神魂強大。
以往施展術,哪怕是武尊級數也發覺。
邪尸已經被燒得只剩皮包骨頭,陷入重傷垂死狀態。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能發現杜橫舟施展術的痕跡。
了不起。
邪尸猛烈掙扎:“不對,你一定對我動了手腳!”
“就你這快死的模樣我還需要動什么手腳?”
杜橫舟聳聳肩,隨口道:“你生前就沒有留下點后手嗎?難道你不怕重見天日之前被人抓到挫骨揚灰嗎?”
邪尸滿臉疑惑,想想也是。
可是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對,似乎有什么東西不對勁。
“我那陵墓里留下了好幾種手段,若不是大人您湊巧遇上,誰能闖入我的陵墓?”
杜橫舟兜圈子胡亂的提出問題,漸漸拖著邪尸的思維亂跳。
他繼續施展術,拉著邪尸的思維不斷跳躍。
不給它仔細思考的機會。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邪尸終于完全淪入迷糊狀態。
杜橫舟吐出一口濁氣,暗叫了得。
邪尸生產的底子渾厚,就算是死后醒來,神魂本質上仍很強大。
杜橫舟足足耗費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將邪尸徹底迷惑。
然后杜橫舟就得了《天鼎真功》和《太陰尸仙功》。
《太陰尸仙功》通篇在講如何吸收煉化陰煞之氣,如何將體內生氣轉化為陰煞之氣,以及如何主動‘死亡’進入假死狀態,通過漫長的時光讓陰煞之氣自然而然的改造身體。
也即是說齊武帝并非真的是死而復活,而是活著的時候主動沉睡。
《太陰尸仙功》將他沉睡的時間無限延長,必將他的人身改造成尸身。
變成非生非死的活尸狀態繼續存活下去。
這邊是所謂的尸仙。
“《太陰尸仙功》并非正經修煉法門,一旦修成‘尸仙’,只怕再沒有機會修煉成人身,只能在尸體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杜橫舟大搖其頭,他又劍仙系統在手,那會走這種邪路。
《天鼎真功》則是最正宗的武道功法,修煉者將真氣、真罡修成一個‘天鼎’,一者鎖住氣血,提升修煉速度,二者與人動手時直接將天鼎砸出去,無往而不利。
霸道。
《天鼎真功》最重要的特點就是霸道。
無論是對內鎖住全身氣血只許進不許出,還是運用天鼎砸人,都凸顯出功法的霸道。
單說武道,品階更在《玄冥真經》之上。
入了真品。
《天鼎真功》,真品二重。
《太陰尸仙功》,真品四重。
出乎意料的是系統對《太陰尸仙功》的評價更高。
杜橫舟接到系統融合后的新功法,細細參悟,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在融合《玄冥真經》、《純陽神功》、《太陰尸仙功》等幾門功法,結合杜橫舟自身的想法,系統融合的功法竟將太陽真火和太陰月華的法門創造出來。
這就比他單純感應太陽、月亮效率來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邪尸生前是齊武帝,通曉的武功無數,對齊國的密藏更是了如指掌。
杜橫舟暫時沒有去齊國打劫的想法,便一個勁的詢問武功心法。
邪尸的陰煞之氣只剩下些許,勉強活著。
仔細的思考回想應答杜橫舟。
一直到三天后,邪尸油盡燈枯,就此了賬。
杜橫舟則賺的盆滿缽滿,金丹境到元嬰境界的道路提升了數個檔次。
修煉之路一直打通到化神境界。
這一波收獲令人滿意。
除了功法之外,齊武帝留給杜橫舟的是他生前布置的九處藏寶還有四處礦藏。
其他的各種秘密有的沒的都被系統記錄下來。
反正不用占據杜橫舟的腦容量,何樂不為呢。
收拾掉邪尸后杜橫舟出門散步,放松心情。
還丹閣上下便是白布,豎起無數白幡。
邪尸突襲,給還丹閣造成的損失極大。
看似只死了幾百個人,對擁有數萬人的還丹閣來說不痛不癢。
但死的人里面多是武侯,甚至有數名武王。
相當于中堅力量被打垮一團。
陳緣深等人這三天忙破頭皮,既要準備死者的安葬和撫恤,安撫死者的家屬,平復生者驚懼的心靈。
又要調整還丹閣的人事,把對外閣的來往人員,防御人員,情報人員,后勤人員重新調配起來,以免還丹閣陷入癱瘓。
還要抽出人手完成各大門派那樣大客戶下達的訂單,不致給人留下還丹閣已經不行的印象。
杜橫舟出來溜達時,正是還丹閣繁忙時。
弟子、執事、主事、堂主、長老,一個個人或快走,或忙碌,沒一個閑著的。
遠遠望見杜橫舟時,便是一陣打招呼。
眾人的神情都很恭敬。
見過杜橫舟與邪尸爭斗猶如天神的形象,沒法子不恭敬。
溜達一圈回到住處,陳緣深三人居然侯在門口。
杜橫舟問道“有事嗎?”
陳緣深躬身道:“老師,師子明失去一臂,身受重傷,已經不適合再擔任閣主一職,新任閣主的人選我們挑了三個,請老師拿個主意。”
杜橫舟不想管:“此時與我無關,只要不干擾我們煉丹的事情,隨便誰都行。”
陳緣深三人面露愧色:“老師容稟,如今煉丹的事情的確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