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就是這里了嗎?”
此時一個十歲出頭的女孩子跟在一個老頭子的身邊,但是這個老頭卻是被女孩稱為父親。
這點在古代其實算比較常見的,畢竟若是羅逸在,就會拿李淵做例子。
而二人來到的正是藍田縣的羅府,畢竟這里出了位神醫,這老者顯然也是想要看一下病的。
“就是這里了,這次好不容易回到長安,倒是沒想到出了羅逸這么一個天縱之才。”
女孩子倒也是點頭,就是在她們那個地方,羅逸也是很出名的。
而且聽聞這羅逸十分俊俏,不過這姑娘覺得可惜的便是羅逸已經是欽定好的未來駙馬了。
而二人到了羅府,倒是見那姓劉的管家說他們當家的不見客。
“當家的……好奇怪的說法……”女子自然是狐疑一聲。
這一日的羅逸倒是想帶李淵這個“老宅”出門逛逛,雖然李淵身邊都會跟著兩個侍衛,不過他們稍微打扮成家仆,在藍田縣這個地方也不算太顯眼。
但這時,迎面卻是遇上了這一老一小。
羅逸倒是對這十歲的女孩有些印象深刻,畢竟這女孩子端的是美人胚子,再過幾年肯定是出塵絕世的美女。
但羅逸并不會對其起邪念,畢竟一來他不好這口。這二來呢,這個女孩子倒像是有些生氣的樣子。這倒是讓他有些不解。
但是這女子見到他的臉之后卻是看得呆了,隨即也很快反應過來:“你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羅神醫?”
“鼎鼎大名不好說,不過我確實是羅逸。”羅逸此時也是謙和的笑了聲。
那女孩子倒是有些慌神,不過就在她想要和羅逸討要說法之時,卻是見李淵此時和面前的老者打個照面,卻是有些激動。
“你是武信?!”
“陛……不!太上皇?!”
那老者見到李淵在此那自然也是激動的上前。
羅逸倒是沒想到這兩個年紀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頭倒像是要相擁而泣。
“你回長安了?”
“沒錯,陛下一紙調令,把我從荊州調回來了。”老者有些感慨,畢竟他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調回長安。
而羅逸起初對這武信還沒反應過來,再聽到李淵的介紹之后,那才一驚。
這個家伙居然是武士彠……
武士彠是哪個羅逸哪里能不曉得,分明就是那個武則天的父親。
而羅逸隨即反應過來,看著旁邊的女孩子……
不會吧……
“那個,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那女子倒是一喜,但是想到自己的名字不能隨意說給他人,卻是有些猶豫。
“啊,這位是我二女武元華。”
二女兒……
羅逸眨巴下眼睛,覺得大唐也太小了。
眼前的女子,自然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武瞾。只不過武瞾這個名字是武則天登上帝位之后自己取的。
“曌”是武則天自己創造的一個新文字,取“日月凌空,光被天地”之意。
不過既然李淵的老熟人武士彠來了,羅逸只好請他們都進屋一敘。
而期間,羅逸對于這武元華也是多看了幾眼。倒不是在垂涎她的美色,而是想知道這華夏古代第一個女皇帝是怎樣的人。
而李淵和武士彠那就像是有很多話想說一般,畢竟他們兩人的故事也是頗為傳奇。
說回前隋那時候,由于隋朝搖搖欲墜,各地不斷爆發起義,除百姓,還有地方富豪,因而,從朝廷到地方官員,百倍警惕。
并州長史聽說武士彠在家研究兵書,談論政事,派人監視他并傳出話要抓他。武士彟告別家人,到河北道總管府從軍,數月后被任命為騎司參軍。大業九年,楊素的兒子楊玄感造反,兵圍洛陽,欲攻長安。
當時隋朝精兵保駕煬帝東征,守衛洛陽的多是老弱殘兵,屢戰屢敗。東都留守樊子蓋束手無策。當時武士彟正在洛陽,以下級身份求見樊子蓋,慷慨陳詞,分析局勢,共商對策,肯定了楊玄感必敗的原因,論述了東都可守的有利條,鼓勵他說:“四面圍困,水泄不通,即使不戰,也退不出;再說,如果怯戰,把東都順手讓給叛軍,那是莫大恥辱,賊兵若進城,隋之官兵也難免玉石俱焚。現在寧可決戰而死,也不可丟失東都。”
樊子蓋聽了十分敬佩。經過周密部署,巧妙用兵,終于克敵致勝,生擒楊玄感。煬帝聞聽東都被叛軍包圍,立即從東征前線率兵趕往洛陽,到達東都之時,戰局已經平息。
楊廣大喜,論功行賞,授武士彟晉陽宮留守司鎧參軍,掌管軍帳兵器官職不高,也不是他所要追求的目標。他的攀升是從結識李淵開始的。大業十一年八月,煬帝巡游到雁門,突然遭到突厥始畢可汗的包圍,幾乎難以脫身。李淵奉命帶兵到達太原,十七八歲的李世民也隨父親參加了這次軍事防御行動。解圍之后,隋朝命李淵繼續鎮守太原。武士彟家富于財,頗好交結”,次年,武士彟結識了李淵;李淵也“虛心結契,握手推誠”。
武士彟十分高興,暗中慶幸自己總算遇上了官府中份地位高的知己,盡量同他拉近關系。李淵曾多次到西河鎮壓歷山飛領導的農民起義,經常途經文水,有時住在武士護家中,受到熱情款待,兩人交情日深。
義寧元年,李淵任太原留守,武士護到太原留守府當了隊正。不久,武士彟又升任留守府司鎧參軍。此年,反隋農民也有不少地主武裝起義遍于南北各地。頭腦靈活,善于見機行事的武士意識到,面對這種形勢,楊廣已無能為力,隋朝的垮臺就在眼前。
正好李淵又到他家留宿,武家設宴招待,武士彟頻頻斟酒,李淵開懷暢飲,說說笑笑,直至半夜。酒宴結束,家人散去,兩人語多話長,國家大事,逸聞趣事,無所不談。
武士彟說:“我昨夜偶得一怪夢,夢見我隨公乘馬登天,伸出雙手蒙住日月。我暗暗卜得此夢是個特大的祥瑞,如能化夢為實,公當有天子福份了。”
李淵經過同他長時間的交往,了解他的心思、秉性與為人,也就毫不掩飾,有話直說,哈哈大笑道:“你何時學來阿諛奉承這一套?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多虧是咱們兩人閑扯,這話要是傳出去,可就大禍臨頭了。”
武士彟一本正經地說:“如今百姓怨聲載道,豪杰并起,朝廷無道,猜忌甚多。公雖屬皇親,也難免受到誹議。近來,傳著一首小兒歌:桃李子,有天下。’一個李金才已經在先頭無辜治罪了。公也姓李,是犯著謠讖的姓氏,能不加防范嗎?何況公身處要塞,手握重兵。進,可得天下;退,將見滅族。愿公三思。”
他又說:“為了祝你成功,在下不才,邊讀書,邊思索,隨手寫了幾卷書文,不知你是否樂意目睹?”李淵說:“你的才學我已有所聞,何謂樂意不樂意?”
武士彟經過一番試探,原來這位皇親貴胄也對隋朝大失所望,當即向他呈上自己的兵書和刻好的讖語符瑞,李淵大喜。他大略了翻那厚厚的一沓兵書,又用目光打量了一下武士彟,暗自思忖:此人平時給他印象機警靈活,辦事干練,沒想到竟然還深諳兵法,研究局勢,對國家大事如此關心,他的見解正合自己的心意,由此成為心腹之交。
李淵說:“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一生的大幸。尚能將來,深識雅意,當同富貴耳。
與此同時,精明干練的李二也一面積極聚結力量,一面勸說父親起兵反隋還有晉陽令劉文靜、晉陽宮監裴寂以及唐憲、唐儉、劉世龍等諸位官員,也都建議和支持他,留守府已自然而然形成一股以隋朝官為骨干的反隋勢力。不過李淵處事沉著,表面依舊例行朝廷公務,暗中開始作兵準備。
盡管他叮嚀大家要堅決保守秘密,小心謹慎,不要漏了風聲。但李世民、長孫順德、劉弘基等用留守李淵的名義在太原府招兵買馬,旬日間,眾且一萬。
而后令弘基、長孫順德等分別統率,引起副留守王威與高君雅的懷疑和不滿,此兩人是隋煬帝派來監視李淵的,他們對武士彟說:“劉弘基等人都是征高麗的逃兵,罪行嚴重,我想把他們抓起來審問。”
武士彟說:“那怎么行呢?留守府長官李公是當朝皇親,貫忠于朝廷,劉弘基等都是李留守的貴客,他們招兵買馬,和李世民招兵一樣,都出于長官李留守的命令。你貿然抓他審問,不是等于同李留守過不去,或者說是同他作對,恐怕不大妥當。這事鬧大了,引起一場內亂,皇上聽你們的還是聽李留守的?不如將計就計,省得惹麻煩。”王威和高君雅聽了后,不敢輕舉妄動。
留守府司兵參軍田德平說:“那也得讓王威把招兵的事實查清楚。”武士彟說:“現在兵權都掌握在李留守手中,王威有多大本領?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后患無窮,最后還是自個兒倒霉。何苦呢!”田德平也就不再提此事了。
同年五月,李淵和劉文靜等設計殺掉王威和高君雅,組織了大將軍府。秋天,以安定隋室的名義,祭旗誓眾,在太原起兵,率三萬人南下,向關中挺進,武士護隨軍出發,任中郎將兼司鎧參軍。
故事說到這里,羅逸也是聽得有趣,此時也不忘給武士彠倒茶。
“這是茶?!味道竟是如此的甘甜……”
羅逸倒只是一笑,畢竟每次有人來他府上第一次喝茶都是會有這感慨。
而羅逸此時也不忘給武元華倒茶,但羅逸此時見這位未來的女皇帝卻是對他眼神有些躲閃。
羅逸還以為是自己嚇到了她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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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這武士彠后面的事,雖然李淵他們沒說,但是羅逸也了解了大概。
那時李淵的知遇之恩,令武士彟感激涕零,發誓竭盡忠誠。武士彟在任工部尚書時以本官“簡校右廂宿衛”。期間,武士彟兒子夭折、妻子病逝,他既不告假、也不聲張,而是兢兢業業毫無怨言地堅守在工作崗位。李淵得知消息大為感動,稱贊其“遺身殉國,舉天與比”。不久,武士彟中年喪妻,李淵親自過問他的婚姻大事,親自作媒選前朝貴胄遂寧公楊達之女,許配與武士彟,并命桂陽公主作主婚。
而這個楊氏不用多說,就是武瞾的母親。也就是羅逸面前見到的女孩……
武士彟大概作夢也沒有想過,正是因為自己的再婚,從此被李世民打入了另冊。原來,桂陽公主的駙馬楊師道是楊雄之子,也就是楊氏的堂兄弟。尤為重要的是,他的女兒是齊王妃。眾所周知,齊王李元吉是鐵桿太子黨,以李建成馬首是瞻一門心思與秦王李世民為敵。
武士彟二哥武士逸為齊王府戶曹參軍,武士鑊與齊王有一些瓜葛,在一些人眼中看來,他算是太子黨的人。其實,玄武門事變之前,武士彟與李建成、李世民之間并無來往,他也并非騎墻派,而是只知踏踏實實盡職盡責,作好李淵皇宮的安保工作。
武德九年,武士彟改任揚州都督府長史。揚州都督是宗室李孝恭,李孝恭為大唐王朝的開創立有殊勛。李孝恭當時坐鎮東南,有人告其謀反,李淵出于擔心,于是派了心腹武士彟前往擔任其副手,實則是在李孝恭身邊安插一個耳目,力保半壁江山不失。事后證明,所謂的李孝恭造反不過是虛驚一場。
武士彟被調離長安外放不久,玄武門事變爆發,太子、齊王被殺,李淵被軟禁,不久秦王繼位為君。李世民弒兄殺弟逼父才得以上位,因此登基之初尚須作足表面文章,對太子黨官員極盡拉攏利誘之能事。
在政權穩固之后,李世民開始有條不紊地清除父兄政治殘余勢力。當然說是清除,其實也沒動刀子,而是一個“調”字。
不久,武士鑊被踢出元勛名單,代替叛臣李孝常出任利州都督之職。這個任命,顯然是包藏禍心的,哪知道武士彟在利州,“招輯亡叛撫循老弱,販其匱乏,開其降首”,很快“郡境又安”。
見自己為李二所忌,武士彟也琢磨著如何彌合君臣間的猜忌。貞觀五年十二月,武士鑊主動上表請求李世民泰山封禪。本來是想以此取悅太宗,哪知道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貞觀六年,李世民將他調離利州,改任荊州都督。
在荊州,武士彟打擊豪強,“寬力役之事,急農桑之業”地方經濟很快得以恢復。因政績卓異,武士彟備受太宗稱贊,卻再也沒有能回到權力中樞。
但羅逸此時卻是好奇,這武士彠怎么回到了長安。畢竟他是荊州都督,沒事可不能輕易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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