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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陸玉麟?

  想要進入執法衙可不容易,除了真本事,關系方面也少不了。

  “你應該能夠進入吧?”方言關心的問道。

  進入執法衙,只靠真本事太難,不過袁可泰可不是除了有本事而已。

  “我叔叔基本都打點了,應該不會太大問題。”

  大胖又樂了:“泰哥進了執法衙,日后再想辦法把我們弄進去。”

  方言看向了大胖,笑道:“雖然說,進入執法衙不是完全靠真本事,但這身材起碼能夠抓賊吧,就是讓你碰到了賊,你能夠追得上嗎!還是先把你這個肚子減下來再說吧,袁可泰進入執法衙,得先想辦法把我弄進去。”

  大胖摸了摸自己四個月大的肚子,說道:“執法衙不一定要抓賊的吧,也有文員呀。”

  “文員早就給那些關系更好,人脈更廣的霸占,你還想當文員,除非我成了大衙蔚或者衙主。”方言開玩笑的說。

  “等你成為大衙蔚,那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所以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肚子減下去。”

  袁可泰嘻嘻的笑了起來。

  方言回到了正事情上來,問:“你現在是在打聽暴發戶陸玉麟家有沒有藏獒嗎?”

  “對,他家確實有藏獒,而且一個月前,不見了。”袁可泰本來想弄清楚一些再告訴他的,怕他激動。

  “你確定。”方言瞬時精神了數倍。

  “一個月以前,他們家里人出去找過藏獒,而且還問過街道的人。”

  大胖呆了,問道:“那攻擊喬默的是他家的藏獒嗎?”

  “現在還不清楚,但他家肯定有藏獒。”

  “嗎的,那他們找到了藏獒沒有?”大胖問道。

  “沒有,一直都沒有。”

  大胖嚷著:“那肯定是他了,我們應該立刻把他抓起來。”

  袁可泰說道:“有可能攻擊喬默的,的確是他家的藏獒,但你怎么證明是他把藏獒訓練了,讓它攻擊喬默呢,而且現在藏獒已經死了。”

  “那就是死無對證了?”大胖心有不甘。

  “死無對證說的是人,不是動物,就算藏獒還活著,也不可能幫我們指證是他的主人干的。”袁可泰說道。

  “那怎么搞呀?”大胖又道:“能不能把他抓起來,逼他說出真相呢。”

  “我想過了,你想嚴刑逼供呢!這可是不允許的。”

  “那也要抓起來呀!他可能還會對喬默動手呢,說不定一發軟,還沒有嚴刑逼供就說出來了呢,這等慫貨,看見刑具,很容易尿褲子的。”

  “那如果他死咬著呢,說他沒有干過這種事情,就算你確定那條藏獒是他家的,他說藏獒只不過是真的瘋了,你拿他怎么辦呀?到時候沒有搞死他,反倒惹一身麻煩,他家怎么說都是一個暴發戶,花點銀子,我們會很麻煩的,必須要證據確鑿。”袁可泰很嚴肅的說道。

  “那不就是治不了他了?”

  方言喃喃的說道:“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袁可泰朝他看過來,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胖問道:“只有一個辦法,什么辦法?”

  “如果兩件事情是聯系在一起的話,那么襲擊的人就算不是陸玉麟,也是陸玉麟身邊的人,因為已排除是請別人干的,我們可以通過這一條線索順藤摸瓜尋找下去,就查陸玉麟。”方言若有所思。

  袁可泰微微點頭,明顯贊成了方言的。

  “那就是縮小了范圍,先弄清楚是不是陸玉麟干的。”大胖道。

  “嗯,要是他自己干的,當天一定會在后山,就算他再隱秘,也應該有人看到過他的。”袁可泰說。

  “那工作量不是很大,要一個個的問。”

  方言道:“袁可泰,你就讓張洋幫忙,他是執法衙的人,詢問起來比我們容易。”

  “行,有對象了,我會讓他幫忙想一想辦法的,應該兩三天,就會有結果。”

  大胖喃喃的說道:“我有一個問題,要是是陸玉麟放出了藏獒,藏獒被殺了,他們家里人,為什么還去找什么藏獒呢。”

  袁可泰一笑:“陸玉麟干這事情,肯定是瞞著自己家人的,放出藏獒咬人,他怎么可能告訴自己的家人,即使知道藏獒被殺了,也不可能四處張揚的,他不擔心我們知道是他干的好事。”

  “也就是那些仆人不知道,所以還在尋找藏獒。”

  “當然,這明擺著的事情。”

  大胖恍然大悟的點頭:“還有什么好說,查清楚,弄死這王八蛋,真沒有想到,這慫貨,還真的敢干這事情。抓住了兇手,喬默就不用繼續在家里呆著了。”

  眨眼間,到了客棧。

  方言換了一聲:“老板,兩盤餃子,一盤韭菜餡的,一盤羊肉香菇陷,再來十只鹵水鴨頭。”

  滿頭大汗的師傅應了一聲:“馬上到。”

  他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也能欣賞到街道的夜景。

  大胖抓起茶壺,給他們倒茶。

  看著袁可泰不是很熱情,今天晚上就覺得他十分冷淡,好像有什么心事,在院子的時候方言就發現了,問道:“怎么了?”

  袁可泰抬起頭來。

  大胖說道:“還不是因為何玉英。”

  看來大胖知道,方言直搖頭,看著袁可泰,說道:“兄弟,你在想什么呢,人家已嫁人了,是別人的媳婦了,你應該放手了。”

  何玉英原本是袁可泰的對象,不過她家里人想讓他嫁一個更有錢有勢的,逼著她嫁給了裴繼方,那是一個出了名的王八蛋,除了在外面逛窯子,沾花惹草之外,還是個暴徒,打何玉英是家常便飯,讓袁可泰很糾結。

  大胖道:“泰哥認為,他可以阻止的,但他沒有阻止,覺得心里有愧。”

  方言冷笑的說道:“你阻止不了,碰到那樣的爹娘,你就算是阻止一次,也阻止不了第二次,這就是命。你應該接受了,承認自己能力是有限的,生活有時候就是很無奈的。”

  “但我可以說服何玉英的。”袁可泰的糾結就在這里,他感覺自己沒有盡力,才致使她落下這樣的命運。

  方言搖了搖頭,說道:“你不可能說服何玉英的,她那么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注定只能接受這樣的命運,明知到自己家里人不靠譜,還聽自己的家里人的,你就算是說一千遍,一萬遍,也沒有用,就像那些無可救藥的病人,醫生你說的都對,但我就是不聽。

  “沒有辦法的,救不了,就算他不嫁給裴繼方這種王八蛋,也會嫁一個別的王八蛋的,這就是注定了的。除非當時你聽我的,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但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你再這樣下去,只會把你拖死。”

  袁可泰一口把茶喝了。

  “我勸你別管了,還得靠她自己,你越是和她糾纏,反而越加的刺激到裴繼方,讓她挨打的次數變得更加勤了。”

  餃子和鴨頭都上來了,大胖也補充說道:“對,喬默說的有道理,你越是和何玉英走得近,他就會誤會你們兩個人有什么,反而會打得更狠。”

  袁可泰看著方言,壓著額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喚了一聲:“來瓶女兒紅。”

  方言道:“人家現在是兩口子,和你是過去式,你得承認這個事實。”

  “可他經常打何玉英。”

  “那也不歸你管,你算什么呢,抱打不平,讓她去找她爹娘呀!她不是聽她爹娘的嫁給王八蛋嗎!那就應該找她爹娘!”方言說的當然是氣話。

  袁可泰搖著頭道:“她家人才不管她呢。”

  “知道她家里人會不管她,那當初怎么那么聽他們的話!”方言嘗著鹵水鴨頭。

  “我知道,你在說氣話。”

  “讓她自己去執法衙告他,實在受不了,就離開裴家。”

  “怎么可能,那她日后不得跟寡婦一樣。”

  “那就讓她留在裴家,繼續挨打,慢慢的就會習慣了。”

  吃著鹵水鴨頭的大胖笑了。

  方言道:“你管不了的,盡力就夠了,你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呢。”

  對于袁可泰來說,張一只眼閉一只眼哪有怎么容易,特別是關于何玉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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