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四十五章 溯源(1)

  想起剛才袁榮的表情來。

  當方言把那塊玉交給他,說那可能是兇手留下的,袁榮反問,你也認為有兇手對嗎?

  緊跟著方言做了一個分析。

  結果袁榮說,放心,要是他們,我絕對不會放過的。

  這里的意思很明顯,袁榮是有懷疑的對象的,很可能會有一些證據了,當時方言可還沒有把自己被襲擊的事情說出來,與及袁可泰這段時間在幫他查找兇手的事情。

  但袁榮卻有懷疑的對象,這個對象是誰呢?

  真的是劉衙蔚?

  或許袁可泰的死,的確和他沒有關系,只不過是他想多了而已。

  一碗熱騰騰的面給端出來,上面蓋上一層今天晚上剩下的幾塊紅燒肉。

  方言狼吞虎咽了起來,那不是在享受美食,是在填飽肚子。

  程月怕把他噎到了,趕緊給他倒杯茶,還道:“沒有吃午飯吧,一看就知道沒有吃,也能夠理解的,最好的朋友,就這樣淹死了,那還有吃午飯的心情。”

  兩口就不見了半碗。

  “我再給你下一碗。”

  方言揮了揮,面條還堵在了喉嚨口,趕緊喝了一杯茶,咽了下去,說道:“不用了。”

  程月才停下來,坐會到他對面的位置。

  院子有些黑。

  程月道:“袁可泰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淹死了,還帶著一身傷。”

  方言沒有說話,繼續半口面半口茶。

  “你不會想自己查吧,我知道你想進入執法衙,為此,還很認真的學習過,武功也勉強能夠過得去,可這事情很危險,要真的是人們說的那樣,憑你,我怕會有性命危險,我可不希望你出事情。”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你還真打算查呢。”

  方言沒有說話,但他必須查到底。

  “竟然敢殺了袁可泰,他們就不怕袁榮,你還是別參與了。”

  “你的面還不錯。”方言知道程月擔心,她是真的把他當成哥哥的,小丫頭平時不正經,但是還是很關心他的。

  程月知道他是一頭倔驢,要是拿準了,就很難改變,又道:“真的,你雖然不是我的親哥哥,但我也把你當成親哥哥了,真不想你有事情。”

  方言淡笑一下:“我還沒有好不好報答你們呢,不會出事情的。”心里早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又是一日。

  那是一家客棧,方言調查過了,袁可泰在九月二十一日晚,天黑以后,就來到了這家客棧,在這家客棧見了一個人。

  他在等待,只有他一個人,他不想帶上大胖,袁可泰死了,他現在不想讓大胖有危險,也不想讓他擔心。

  忽然那邊閃出一個,他急忙站了起來,喊了一聲:“這里。”

  張洋示意的點點頭,便朝這邊走過來。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打攪了,百忙中讓你抽身出來。”

  張洋是袁可泰的朋友,袁可泰叔叔的手下,他是占袁可泰的光,才認識對方的。

  “嗯。”他看了一眼四周,應該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你是在調查,九月二十一晚上,袁可泰出事前,都干了什么吧。”

  果然是執法衙的人,警惕不是一般的高,方言急忙的說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能夠理解的,你肯定是自責,不知道袁可泰的死,是不是和調查你的事情有關。”

  方言微微點頭,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張洋感慨的說道:“袁可泰是個好人,他的死亡,我也接受不了,誰會想到,一個健全的人,就這樣沒了,簡直就像是做噩夢一樣。”

  多少激起了方言的回憶,假笑了一下聲:“先喝口茶。”

  “其實你不需要自責,這事情,袁可泰的叔叔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要真的是有兇手,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嗯,說的是,但我還是忍不住。”

  “是的,我聽袁可泰說過,你對推理破案很感興趣,又這么好的一個朋友,出了這樣的事情,想找出兇手,我能夠理解的,就像袁榮一樣,他也希望盡快的抓到兇手。”

  “確定是被別人淹死了嗎?”

  “身上有傷,袁可泰又那么好的水性,被別人淹死的可能性十分大。”

  方言也不想拐彎抹角,道:“我了解了一下,當晚天黑以后,大概戌時初(19:00)你在這里見過袁可泰,你別誤會,我沒有懷疑。”畢竟沒有很深的交情。

  張洋先是一笑,瞇了口茶,說道:“沒什么,當時天剛剛黑,我是被袁可泰約到這里來的。”

  “我想問你,當時你們見面的時候,袁可泰身上可是有傷,特別是臉上,你們坐在一起喝茶,他要是有傷,你應該能夠若隱若現的看到的。”

  “沒有,我可以保證,他當時沒有傷,雖然我看不到他身上是不是有傷,但是他的手上,還有臉上是沒有傷。”

  方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又問:“介意一下當天晚上,袁可泰找你干什么嗎?”

  張洋又喝了一口茶,朝街道望去,說道:“問我有沒有查到誰家不見藏獒,是不是排查完了。”

  “那你查到了嗎?”

  張洋搖搖頭:“沒有發現誰見不見藏獒,當時我們排除了南面、西面、北面,剩下了東面,你也知道東面都是一些有錢的主,排查起來,有些困難,所以留在最后。”

  “你們除了聊這個,還又談別的嗎?比如你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查別的事情嗎?”方言解釋的說道:“因為我們藥館,最近的事情很多,我們有好幾天都沒有見面了,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張洋說道:“他查別的,我還真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他應該是在幫你,你不是在懷疑,襲擊你的有可能是別的藥館的人干的嗎!還有一封信在他的手中。

  “他在你們藥館附近打聽,那封信,是不是哪一個郎中的手筆,你也知道,郎中經常開藥單,要真是出自哪個郎中的手筆,那些看病的人,可能會認出來。

  “關于那天晚上,我們談了什么,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不過是一些吹水的話題,說了一下,他很有可能成為內定進來的名額。你應該也聽說了劉衙蔚的兒子劉東來調戲少婦被抓的事情,我說他的機會很大,很無聊的一些話題。”

  方言微微點頭,又問道:“介意我問一些,袁可泰的死有什么重點懷疑對象了嗎?”

  張洋先是看了一眼,可能有些不愿意說,才道:“你還是別查這事情了,不是你一個人能夠處理的,這是我們執法衙的事情。”

  方言能夠感受到他不愿意,但還是說道:“那我能問一問,那天晚上亥時初(21:00)到子時末(1:00),有哪些人在白玉潭嗎?他們有沒有發現異常,我知道詢問白玉潭那些人的事情歸你,我只是想知道,袁可泰的死到底有沒有和我有關,求你了。”

  方言已經打聽過,沒有聽說抓到嫌疑人的事情,相信沒有確定嫌疑對象,要不然袁榮肯定行動了。

  張洋一笑,先是愣了一會,說道:“白玉潭附近的大人和孩子,在戌時末(21:00)紛紛散去了以后,亥時初(21:00)到午夜(00:00),這三個時辰,有四群年輕人,成親結對分別的來到白玉潭。”

  “介意說一下嗎?”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