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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白燕子引出舊案(1)

  那是傅海的院子,老女仆出去了,聽徐娟說,女仆原本是傅海的奶娘,他們家落敗了以后,就沒有剩下什么了。

  雖然方言很不相信,傅海是放出藏獒咬喬默,還襲擊他的人,與及殺害袁可泰的兇手,但他不能放過任何的可能,還是要進里面轉一轉,也許能夠發現什么蛛絲馬跡,傅海早就浪蕩去了,唯一的女仆也去買菜了,起碼要一個時辰才會回來。

  傅海是個爛賭成性的人,傅江和徐娟成親后,就跟傅海分家了,傅江可不想被這么一個到處敗家的拖累自己,很早分了家,日后他惹出事情來,那也殃及不了他們。

  傅海就得了這么一套院子。

  不過傅江成親以后,和徐娟開了烤鴨店,也給傅海一點分成,那是用了分家后,最后一點家產才把烤鴨店開成的,烤鴨店那塊地,傅海有一點在里面,重要的是傅江畢竟是傅海的哥哥,兩老死了以后,就無親無故了。

  傅海是個浪蕩兒,手無長技的,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傅海就會流落街頭,成為流浪漢的,給他一點分成,富不了他,卻至少讓他有口飯吃,那也是盡了兄弟最后的本分。

  方言翻過墻,越了進去,一棵柳樹下,有一口方形的水井,水井的一側,還有個小菜園子,種著一排玉米,那肯定是老女仆種的。

  里面空蕩蕩的,果真這里面養過藏獒的話,應該有鐵籠子,可能還有秘密地下室,否則附近的鄰居街坊,肯定知道他們養過藏獒,但附近的鄰居都說沒有見到這院子有藏獒,以防萬一,他還是要進來看看的。

  他轉了一圈,以他所知道的,傅海從烤鴨店分成的那點銀子,夠傅海和老女仆花就很不錯了,怎么可能還能每天買幾斤肉來養藏獒呢。但要是襲擊和藏獒的事情是分開的,不是一個人干的呢,傅江還是有可能是襲擊者的。

  沒有發現鐵籠子,廚房也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估計要是沒有老女仆,這個廚房都不需要了,好幾間房間堆著一些雜物,肯定很久都沒有人打掃,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沒有他想象中那種鐵籠和鐵鏈之類的,也沒有地下室或者地窖。

  正要出去,那房門簡單的掩著,把他勾了回來,那是傅江的房間,好奇使然,他推門而進入,只能用狗窩來形容了,不過竟然聞到一股花香味,要不是邋遢的床和四處亂丟的衣服先進入眼簾,人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窗戶前一張古老的桌子,上面擺著一面銅鏡,還有些梳子之類的,沒有什么古董,估計也早就給賣掉了。

  枕頭旁邊放著兩本書,不會吧!這家伙,還是個文化分子,能夜里眺讀,肯定不是什么好書,果然,不堪入目呀,都是些圖片,真是佩服古人的想象空間,還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好一些。

  看什么圖片呢,還是帶有動感的比較容易有代入感。

  來到桌面前的椅子上,他坐下來,翻了一下桌面,這應該就是所說的春宮圖了吧,很難想象,傅江打開窗戶,望著老女仆,就開始發揮一切聯想。

  隨手拉開了中間的一個抽屜,徹底傻了眼了,媽呀,這是什么,女孩子的肚兜嗎?他只是在電視里看見過,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的,他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有這些東西,真是個死變態,看來變態并不是現代文明所特有的。

  胭脂水粉,女孩子用的手絹,真是讓人惡心,一把刀子,算是最能夠吸引人眼球的了,沒有什么貴重的了。

  一個男孩子的房間里,竟然還有胭脂水粉,能夠想象到,那家伙,看著那些東西,然后干著不堪入目的,忽然覺得很臟。

  正要把抽屜合上,一塊白玉抓住了方言的眼睛,好熟悉的玉佩,雖然不名貴,里面是一只正在飛翔的燕子,他確定自己肯定在什么地方見過。

  對了,徐娟身上就帶著一塊,上一次他就看到了,肯定是這家伙趁徐娟不注意,順手牽羊的偷了她的,說不定這肚兜都是徐娟的。

  既然不是他的,就應該還回去給徐娟,他順手拿起玉佩,他可不敢碰那紅肚兜,但還是很好奇地看了一眼,沒想到那么大。

  抽屜重新關了上去。

  進來了也有半個時辰了,還是得趕緊走才行,雖然老女仆,還需要半個時辰才回來,但也不保證,是不是會提前回來。

  一個月呢,就算曾經養過藏獒,也已經抹去了,更別說還會留著一件帶著他味道的衣服了,留著干什么樣呢。

  來到了徐娟地烤鴨鋪。

  自上一次,方言因為白玉潭的事情跑掉,已經好幾天沒有過來了。

  徐娟今天再次看到方言,還是有些驚訝的,他臉色,還算不錯,都幾天了,應該緩過來了,但他是一個人的,沒有帶著大胖。

  徐娟把手中的活交給了自己旁邊的一個手下,就朝坐在窗戶旁邊的方言走過來。

  方言看見了她,她還真是很像一個未出嫁的少女,帶著幾分害羞,也許不是害羞,是因為還不知道跟他說什么,她肯定還認為自己仍然在袁可泰去世的痛苦中。

  先是一個淡淡的微笑,用手絹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在方言的正對面坐下來。

  “袁可泰的事情,看開一點。”

  方言“嗯哼”了一聲,看過來,問道:“生意還不錯?”喝了一口茶潤了一下喉嚨。

  “還行。”

  “你是不是有一佩戴的白燕玉佩丟了?”

  “玉佩丟了?”她有些疑惑。

  “里面雕刻著一只正在飛翔的燕子的,我記得你有那么一玉佩,要是真的丟了,這一塊應該是你的。”方言把從傅海抽屜中拿到的燕子玉佩拿出來,還說道:“要是你還不見了什么肚兜呀,我應該知道在哪里。”

  “你偷了我的肚兜?”徐娟從桌面拿起那塊玉佩,急忙在自己懷里摸了一下,好像在尋找什么。

  “我才沒有這種怪癖呢。”方言驚訝的說道:“你還真的不見肚兜呢!”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琢磨有這么大嗎?

  她跑回到柜臺,從抽屜里,好像找到了什么,急急忙忙跑了過來,說道:“這不是我丟的。”兩塊白玉佩放在方言的面前,都是雕刻著一只正在飛翔的燕子,一只向左側飛,一只向右側而飛,正好迎面飛,大小一模一樣,很明顯是一對的。

  “你是從哪里找到的?”徐娟激動了起來。

  “怎么了?”方言也很驚訝。

  徐娟說道:“那是我丈夫的,我們定親的。”

  “你丈夫的?怎么會跑到傅海的房間里?”

  “傅海的房間?”徐娟疑惑起來,說道:“我丈夫在三年前,遭遇打劫,被殺了以后,身上所帶的銀子,還有佩戴的這只燕子玉佩,就跟著不見了。”

  “難道……”方言看著徐娟。

  徐娟捂著嘴巴,問道:“真的是在傅海的房間里找到的?”

  “我騙你干什么,我依稀記得,你身上,好像就有這么一塊白玉,雕刻著一只燕子,我以為是他順手牽羊,偷了你的,所以順手拿回來給你的。”

  “你怎么去了傅海的房間?”

  方言道:“這還得從我被藏獒攻擊,還有虎頭山被襲擊的事情說起。”

  徐娟不解的看著方言。

  方言只能長話短說了,從被襲擊,到懷疑有人殺他,尋找有可能襲擊他的兇手,當然,沒有說袁可泰的事情,也沒有必要說袁可泰的讓對方有心理負擔。

  “你的意思,是懷疑傅海襲擊了你。”

  “懷疑,那一陣子我不是替你出頭,他不是脅迫你嫁給他嗎?我們還因此打了一架,最后他落荒而逃了。”

  “那他家也沒有養藏獒呀。”

  “對,也許藏獒的事情是個意外,但襲擊我的卻是事實,傅海有這個動機,除了報復,他殺了我的話,就沒有人阻礙他對你亂來了。”

  徐娟眼直直的看著方言:“你是為了這個進了他的房間?”

  “是想查一查,看有沒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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