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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白燕子引出舊案(4)

  天黑了,過了九點,今晚烤鴨鋪提前收攤,但還是開著一扇門。

  方言在里面,徐娟也在里面,而且泡好了茶。

  方言手中拿著“白燕子”。

  聽到一個人的叫聲:“你們這些被鳳凰城養著的吸血鬼,不去抓罪犯,凈會冤枉無辜的大好人。”

  說這話的正是傅海。

  有人回應道:“你是不是大好人,等一下就清楚了。”

  傅海不知道對方什么意思,怎么跑到烤鴨鋪來了,問道:“不是應該回你們執法衙嗎?”

  “這里能夠讓你更加的內疚。”

  方言不是執法衙的,但是吳昊然決定給他一個機會,畢竟這事情,很可能不僅關于傅江的死,還有方言,與及袁可泰的死都有關系。

  傅海被推了進來。

  “嫂子也在呢。”傅海笑瞇瞇的看著徐娟,不過見到方言手中那兩塊玉,就收住了笑容,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好像是被雷給劈了。

  聽得徐娟說道:“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敢叫我瘦子。”

  傅海的眼睛在轉。

  方言知道,傅海肯定是在尋思接下來怎么說謊,不過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傅海怎么撒謊,今晚以后,都會送進地牢的,他已經證據確鑿。

  吳昊然的兩個手下幫忙,押著他到方言的面前。

  方言舉起其中的一塊玉:“這兩塊雕著燕子的玉,你認識吧,一塊是你嫂子的。”

  “我撿的。”

  “說謊的東西,張口就胡說,那是你哥哥身上佩戴的。”說話的是徐娟,她早就按耐不住,方言趕緊揮了揮手,讓她先不要激動。

  “那有什么,我就是撿的。”

  “三年前,你哥哥被殺,身上的銀子,連同這一塊玉,一同不見了,你現在說這塊玉是你撿的?”徐娟還是忍不住反問。

  “就是我撿的。”

  “在哪里撿的呀?什么時候?”方言問道。

  “應該就是在烤鴨店門口吧,那時候我哥哥還沒有出事之前,后來出事了,就沒有還了。”

  “好說法,可是,跟著你哥哥的那個仆人說,在你哥哥出事的前一晚,還見到你的哥哥佩戴著這塊玉呢,而且擔心丟了,還特意的告訴他,一定要記得拿。”方言就把阮洛叫過來。

  阮洛說道:“對,老板當時就帶著這塊玉,他被殺了,這塊玉,連同銀子,一起不見了。”

  傅海聽了著急的說道:“那也不能說,這一塊就是我哥哥帶的那一塊。”

  方言笑了,說道:“你可知道這兩塊玉,是一對的,是你哥哥和你的嫂子定情信物,是唯一的,大小基本一樣,而且兩只燕子的飛行方向迎著的,是相濡以沫的意思。”

  傅海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撿的,就在大門口撿的,也許阮洛記錯了,把以前叮囑我哥哥的話,記在了我哥哥出事前說的。”

  “你胡說,我還沒有失憶呢,不可能記錯的。”阮洛說道。

  “怎么不可能,那可是三年前。”傅海繼續說道:“你們該不會,憑這塊玉,還有這個老仆人的一句話,就證明我是殺我哥哥的兇手吧。

  “要我說,這個姓阮的才是可能殺害我哥哥的兇手,那一天,就他和我哥哥一起出去,在林子里到底發生什么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就不能見財起意,殺了我哥哥。

  “然后說在半路上遇到了劫匪,當時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我哥哥死后,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他現在當然可以說,那塊玉是連同銀子一起丟的,這樣他就可以一干二凈了。”

  阮洛聽了這話,目瞪口呆,嚷道:“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事實,殺害老板的兇手絕對不是我,否則天打雷劈。”

  “你也別亂發誓了,這些沒有用,要是能夠發誓就說明自己清白,我也可以發誓的。”

  阮洛徹底的梗住了。

  傅海說道:“我哥哥死后不久,這個姓阮的,就買了一套小院子。”

  “那套院子,是我辛苦勞累,攢著錢買的。”

  “誰說得準,說不定就是我哥哥被劫的一百兩銀子。”

  阮洛徹底說不出話來。

  方言卻一笑:“阮大哥,你別著急,事情不是你干的,絕對不會冤枉到你,你先坐下來喝一口茶。”

  傅海猶如旗開得勝一樣:“我還不至于為了一百兩銀子,殺害我親生大哥。”

  “你當然不想殺他,你哥哥是你的搖錢樹,只要這家烤鴨店在,兩年就能夠給你一百兩銀子。”方言說道。

  “那是當然,所以我怎么會殺了他呢,要是沒有了烤鴨店,我日后該怎么活呢。”

  方言一笑,他早就很認真的琢磨過,說道:“你是不想殺他,你當時只是想把他敲暈,然后搶走他身上的銀兩,可你沒有想到,你以為打暈了你的大哥。

  “其實你的大哥只是懵了一下,并沒有真正的昏過去,你準備快速的拿到銀子和值錢的,當然包括這塊玉佩了。

  “但當你哥哥在你搜銀子的時候,忽然醒過來,一把抓住了你,我想應該看清楚了你,你當時被嚇壞了,你哥哥叫了一聲,你害怕方便的阮洛回來,驚恐萬分,又怕被纏住,你不知道如何是好,從懷里掏出了刀子,一刀子就扎中了你哥哥的胸口,直接扎到了心臟。”

  傅海聽了,像是被驚到了一般,慌慌張張的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的,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時候傅海就在方言的正對面,能見到他的額頭在冒汗,后面還有吳昊然的兩個手下負責左右側,防止對方逃跑。

  “我說的很有道理吧。”方言胸有成足的喝了一口茶。

  “一切都是靠證據的,不是像夢游一樣瞎掰,你以為我不懂呀。”傅海道。

  “好吧,說說三年前,五月初五,你去哪里了吧。”

  “我怎么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

  “你連你哥哥的玉佩,在他出事前撿到的都記得,這事情不記得了。”

  “就是不記得了。”

  “那我幫你回憶一下,那天你出城了,而且四天后,也就是初九才回來。”

  傅海看著方言,有些啞口無言。

  方言解釋的說道:“你的奶娘,現在的仆人,記得很清楚,那天你出去,而且四天才回去,對于你的奶娘來說,這種事情很少發生,你很少會四天不回家的,所以她記得清清楚楚。

  “我也求證過守門的,那天你是出去了,他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呢,那一天你哥哥帶著阮洛先出去,守門的侍衛還在門口和你哥哥瞎掰了一段時間,侍衛因為媳婦在前一夜生了,你哥哥送了他一些粽子,沒有過多久,你就跟著出去了,他還同你打招呼,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

  “我那是出去玩,我就不能到外面找朋友嗎?”

  “當然,你可以。”方言笑了笑:“那說說你欠汪老大銀子的事情吧。”

  傅海瞄了一眼方言,似乎不知所措。

  “你應該也忘記了,不過沒關系,我會幫你一一回憶起來的。”方言又瞇了一口茶,說道:“你在端午節的前一天,也就是初四,找你哥哥借錢,說你欠汪老大八十銀兩,要是你不還的話,汪老大就會砍你兩根手指。

  “但是你哥哥認為你死性不改,那時候又沒有錢,覺得你應該承擔后果,說不定兩個手指,就能夠讓你從此戒賭,所以就沒有借你銀子。”

  “這能說明什么?”他額頭上面的汗珠如紅豆那么大。

  方言笑了笑:“你在五月初九回來,五月初十就還了汪老大的八十兩銀子,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八十兩銀子,是怎么來的嗎?”

  傅海像是見鬼了一樣看著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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