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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袁榮(2)

  方言疑惑的說:“這時候和田玉不見,你師傅就敢斷定,袁可泰是自己不小心掉進白玉潭淹死了的?”

  吳昊然急忙把今天早上,袁榮在不見和田玉后,那一段分析,幾乎一字不差的重復出來。

  方言更加驚訝了:“什么?你師傅認為,是有人知道和田玉佩值一套院子,所以偷去占為己有。”

  吳昊然點點頭:“對,我剛才不是告訴你嗎?在和田玉之前,證據庫,不見了一對玉鐲子。他認為,這應該是同一個人干的。”

  “那只是有這種可能,并不是說沒有其他的可能呀,比如某人不想讓雕刻師見到和田玉。”

  “是的,我當時也這么想,可是師傅,就是認為,這種可能更大,我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呢,他就娓娓完成了分析。”

  “真是讓人感到莫名其妙。”方言抓住機會,反駁道:“這么一塊玉,沒有人來認領,或許說不敢來認領,他就不懷疑,那塊玉和袁可泰的死有關?”

  “師傅也給出了一番見解,他說,那塊玉,很可能是很久以前就給丟了,比如半年前,主人已經放棄了那塊玉,所以就沒有人再回到水潭尋玉,并不是主人不敢尋找那塊玉,更不是不敢認領。”

  “他是這樣說的?”

  “對,他說就是那么湊巧,和田玉,躲在草叢里,藏了很久,到你意外發現。”

  “可我知道,那里經常有人來洗衣服,她們坐在河邊的石頭上,而草叢就在石頭之間,要是陽光正好,玉還能發出刺眼的反射,不用你去尋找它,它就來尋找你,我就是這樣發現了它的,不應該藏很久的,那里每天有上百以上的婦人到那邊洗衣服,還有很多孩子到那邊釣魚玩耍。”

  “不知道,反正我們是公布了,在那里找到一塊玉,讓玉主人來認領。”

  “這么多疑點,你師傅就這樣斷定袁可泰是自己掉進水里淹死的!他說的是一種可能,但卻不能因此就斷定袁可泰自己失足掉進水里淹死的吧!”

  吳昊然看著方言,早就啞口無言了。

  “你師傅,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呀?還是喝多了酒?”

  這話,讓吳昊然像是觸電了,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不過,我師傅在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一份奇怪的信。”

  “奇怪的信?”方言好奇了幾分。

  “我不知道那信的內容,當時師傅臉色一變,有些恐慌,就好像發生了什么大事情,還找來了收到信的人,問他是誰送來的,收到信的人,說自己也不知道。當時他剛要進執法衙,那個披頭散發,捂住臉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他就把那封信塞到他的手里,然后說是給我師傅的,那神秘人就消失在人群堆了。”

  方言問道:“你不知道那封信的內容嗎?”

  吳昊然搖搖頭:“師傅在窗戶旁,看完了那封信,就趕緊收入自己的懷里,好像很怕被人看見內容似的,我們也不好意思問他,然后師傅就讓我們各自回去休息了。”

  “讓你們各自回去休息?”

  “當時和田玉還沒有丟,我們把自己能干的事情都干了,沒有找出任何的破綻,就掃興的離開了。”

  “是嗎?第二天一大早,他過來,就說自己的侄子,是不小心,掉進了湖里,把自己淹死的對吧,然后讓你們別查了,又對剛剛丟失了的和田玉,做出自己的分析。”

  吳昊然若有所思的看著方言,沉默了許久:“你是想說,那封信,很可能是威脅我師傅的對嗎?”

  “難道你不覺得可疑,你師傅,怎么說在執法衙,也干了這么多年,能夠對不見的和田玉,草草的下這樣的論斷!”

  吳昊然啃著烤肉,陷入了沉思,好像是在回憶。

  “就算再糊涂,也不能如此草率的下定論,而且很明顯就能夠看出,有另一種可能,不否認的確有人可能會見財起意偷了,但恰是鑒玉大師到來前一晚,這不令人懷疑?”

  吳昊然摸著下巴:“那就是說,我師傅十分有可能是收到了什么人的威脅,讓他別去查這件事情了,很可能是有什么把柄在別人的手中,而那封信,正是要給他警告的,所以我師傅收到信的時候十分緊張,第二天,還沒有等我說出和田玉不見,就說自己的侄子是不小心,掉到水里淹死了,到聽說和田玉不見,隨便的給出了一番解釋。”

  方言笑了笑:“除非你的師傅當時頭腦不清醒,要不然就是喝醉了酒,否則還有什么給更好的解釋呢。”

  “不,一大早上,我師傅怎么可能不清醒,他有沒有喝酒,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肯定是受到了威脅。”吳昊然繼續說道:“看來,我得想辦法找到那封信。”

  “你想偷偷的看那封信的內容。”

  “我當然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但不知道信是在他的工作柜子里,還是帶回家了。”吳昊然越加堅信了自己的看法:“我師傅從來沒有這樣過,幾乎是不聽我們說的,就給我們一番結論了,也不和我們探討。我應該懷疑的才對。”

  “忽如其來,你一下子沒有想到而已。”

  “還是你厲害,我想定是這樣子的,要不然解釋不通我師傅為什么這么隨便就下定論。”吳昊然又喝了一口酒。

  “那你們不打算找出盜玉的那個人?”

  “當然想,師傅下了論斷,放了劉東來他們,現在就只剩下這一條唯一的線索了,我也是懷疑,盜和田玉的人,是不是盜玉鐲的。”

  “確實很神奇,能夠從你們執法衙證據庫盜取東西,真是不可思議。”

  “這個人應該是執法衙的,要不然沒有這樣的能力。”

  方言笑了笑:“證據庫的東西,都這么容易盜走,那還有什么地方安全呢!”

  吳昊然有些無地自容:“哎,里面人多眼雜,晚上好幾撥人輪著換,誰會想到發生這種事情!”

  方言好奇的道:“當你說出那塊玉不見了,你師傅是什么表情。”

  吳昊然聽了,疑惑的看過來:“你懷疑是我的師傅。”

  “我只說有這個可能,要是真的有人威脅你的師傅,不讓他繼續查,為什么就不能威脅你的師傅把那塊玉偷出來呢。”

  吳昊然目瞪口呆的看著方言,又陷入了回憶當中,許久才說道:“說不上來,一開始感覺到驚訝,但很快就淡定下來,緊跟著就發表了那番見解。”

  “看來你除了要弄清楚,你師傅收到那封信的內容,還要知道,昨天晚上,他有沒有到證據室去。”

  吳昊然沉默的看著方言,似乎認同了對方。

  “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看來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復雜,沒有那么簡單。”

  “你認為那封信有可能是劉衙蔚寫的嗎?”

  “我不想去猜,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不過把所有可能都想一遍,答案應該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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