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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重構一種可能

  吳昊然還是有些驚訝的說:“”我該早點找你,師傅這么明顯的反常,我為什么沒有發現呢。”

  “你只是當局者迷,而且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你也不曾懷疑過你的師傅,你的師傅也從沒有這么做過,所以不會懷疑他,也是有道理的。再說,袁可泰是他的侄子,你怎么可能會懷疑袁叔叔,不想為自己的侄子報仇呢。”

  方言繼續說道:“而我,是一個處在外圍的,所以看事情,不那么容易當局者迷,更不會受你師傅往日在你們心中形象的影響,看的會清楚一些,只要給你們多一點時間,你們也會發現這里的問題的。”

  “但你還是很厲害的,這一點不可否認,要不然我想破腦袋,也不會聯想到昨天黃昏收到的那一封信上面來,我應該多花點時間找你探討才行。”

  “吳大哥,真是過獎了,和你們這種專業的比起來,我就是小巫見大巫,怎么能夠和你相提并論。”

  “不,這不是小巫見大巫,而是洞察力驚人,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也讓我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但愿對你有幫助。”方言笑了笑。

  “你要是不來我們執法衙,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必須想辦法,把你弄到我身邊來才行,跟著我的那兩個手下,就沒有你這么好的腦子。”

  方言沉默了半會,拋出一句:“你們有想過另一種可能嗎?”

  吳昊然看過來,不知道對方什么意思,問道:“另外一種可能?”

  “假如袁可泰,不是劉東來他們淹死的。”

  吳昊然凝神看過來:“你也認為袁可泰是自己掉進水里淹死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你剛才跟我分析以后,好像劉東來不是兇手,也有可能,正如你說的,簡直天衣無縫,就好像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一樣。假如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袁可泰除了自己失足掉進水里,是不是有第三種可能呢。”

  “你是說,有可能是其他人淹死袁可泰的?”吳昊然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對,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

  吳昊然聽了沉默了許久。

  方言從懷里拿出一張紙來,分析的說道:“我們可以回到源頭來,重新分析,看看有沒有這種可能的,我們來列一下。

  “尸檢師判斷,袁可泰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亥時初(21:00)到丑時二刻(1:30)。而當天晚上,這個時間段,有四群人,不同時段出現在白玉潭,分別是。

  “陳當鋪兒子帶六人,亥時初(21:00)到,亥時四刻(22:00)離開,而亥時二刻(21:30)左右,那些在白玉潭附近的村民才陸續走光。

  “李皮貨商的兒子帶七人,亥時二刻(21:30)到,亥時末(23:00)離開。

  “蘇副城主的大兒子帶著六人,亥時四刻(22:00)到,子時二刻(23:30)離開。

  “劉東來和顧家豪等人,子時初(23:00)到,子時六刻(00:30)左右離開。然后在子時末(1:00)左右,劉東來帶著兩個手下回來,但是白玉潭一個人也沒有。”

  吳昊然認真的看著方言那張紙。

  方言繼續說道:“假如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出事時間段在哪呢?”

  吳昊然拿過方言那張紙,說道:“如果他們的話都是真的,那出事的時間,就只有子時六刻(0:30)到子時末(1:00)這半個時辰了。”

  “對,在子時六刻(00:30)到子時末(1:00)這個半個時辰,而顧家豪的手下,就在他們離開時,看到了疑似的袁可泰的酒鬼,要是后來,袁可泰的確在這個時間段給淹死了.

  “劉東來在子時末(1:00)回來,沒有找到袁可泰,因為袁可泰已經淹死在水潭的草叢邊上,他們在岸邊,自然沒有看到,而且當時已經時半夜,烏漆嘛黑的,你是根本看不到尸體的。”

  吳昊然像是開了腦洞一樣的看著方言,喃喃的說道:“你是說,可能有人尾隨袁可泰到白玉潭來,顧家豪他們只看到袁可泰,卻沒有看到尾隨過來的人,他們等顧家豪他們離開,就把袁可泰淹死了。”

  “到底是不是尾隨過來,還是什么別的可能,但半個時辰,足以把袁可泰淹死,而且趕緊逃之夭夭。當兇手真的淹死袁可泰,肯定會趕緊離開。”

  “說真的,我倒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我只是想,要不是劉東來他們干的,那還會不會有別的可能。”

  “可要是如你說的這種可能,為什么有人還要威脅我師傅呢,還把那塊玉偷走。”

  “呵呵,這也不難,說不定鑒別師,確實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兇手,所以他就威脅你的師傅,又偷走玉。”

  “可我們執法衙,不是一般人隨便能夠進來的,特別是外人,要真如你說的,這個人,應該知道我們的調查進程,一個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那么恰時的寫信來威脅我的師傅。”

  方言聽了一笑:“你可不要忘記,那塊玉可是值一套院子,一個帶著值一套院子的人,還缺銀子嗎?你說的沒有錯,他可能是進不了你們執法衙,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會查到他的身上,但他只要原花銀子,是有人愿意給他們消息的,別說消息了,幫他們偷玉也是有可能的。”

  吳昊然在思考什么。

  “也許那個人早就認識你們執法衙的人,他便可以隨時得到你們里面的消息。”

  “嗯,你說得對。”

  方言道:“問題是,誰愿意鋌而走險,非要殺了袁可泰不可。”

  吳昊然喃喃的說道:“袁可泰為人好,不會輕易的去得罪別人的,那天晚上和裴繼方打了架,因為不在場,有證人,排除了裴繼方是兇手的可能。”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

  “你說的有道理,確實有這種可能,重要的,還有行兇的時間段,半個時辰,剛好錯開了所有人,最后淹死了袁可泰。”吳昊然似乎堅定了起來,說道:“我必須找到那一封信才行。”

  “要是被你的師傅抓到,會不會很糟糕。”

  “呵呵,那我也要想辦法知道,那封信的內容,弄清楚,師傅是不是真的被威脅,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幫助我師傅。”

  “好吧,你小心一點,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復雜多了,可能會十分的危險。”方言道。

  “嗯。”

  方言看他都喝了好幾杯了,臉還有些紅,急忙把酒壺挪開,說道:“好了,別喝了,喝酒解決不了問題的。”

  “只會越喝越煩。”

  “要保持頭腦清醒,才是最重要的,袁可泰就是因為喝了酒出事情的。”

  吳昊然點點頭:“不喝了。”

  “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了。”方言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付了銀子。

  “你這兩天,在做什么呢?”吳昊然問道。

  “瞎逛。也沒有什么事情,在烤鴨鋪,看到你經過,以為你查出什么來,跑過來,要跟你了解一下呢。”

  “一定讓你失望了,沒想到我們連最重要的證物都丟了。”

  “別這么說,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慢慢來唄,總會柳暗花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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