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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柳暗花明

  “對,就是凌蟠,我也納悶,怎么他趴在自己家的門口,就像要偷東西似的。”溫蘭繼續說道:“正當我疑惑,想知道他在干什么,有個人走出來了,正是袁榮,應該是小黑一跳,驚嚇到凌蟠,發出了聲音,被里面的袁榮聽到了。”

  “然后呢?”方言問道。

  “還什么然后,凌蟠打了個招呼回去了,袁榮跟了進去,我當然也要回家了。我估計那小子,可能是惹了什么事情,正好到家門口,又看見了袁榮,所以在外面偷聽。

  “袁榮和他母親是朋友,可能年輕的時候有一段關系,不過袁榮找到對象以后,就沒有怎么來過了,除了凌蟠惹禍,他還能來凌家做什么。”

  方言繼續喝著茶。

  “凌蟠那小子,最近很神氣,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妹妹要嫁到蘇家了,能夠理解,畢竟傍上這么一個姐夫,這要都不神氣,怎么也說不過去,現在都人盡皆知了,知道他們家,就要轉運。”

  溫蘭繼續說道:“人逢喜事就是精神爽,可能他也找到了相好的,前兩天,我還看到他天沒亮才回家呢,應該是騙到了什么姑娘,晚上都不回家睡覺了。

  “對,換在以前,誰會看上這么一個不著調的賭棍,可現在不同了,他們就要和蘇家成為親戚,這就是他現在的資本,他是很不靠譜,但蘇家很靠譜呀,這么一個好姐姐,真的和蘇家成為親家,嫁給他,就等于攀上了蘇家這層關系,只要將來他姐姐幫一把,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方言看著溫蘭,笑問:“凌蟠最近都早上回家?”

  “對,”他想了想道:“初三和初四那兩個早上,我都看見他了,才剛起來,天也就感剛亮,霧都還沒有散,他帶著幾分疲困,就悠悠蕩蕩的回來了。我估計應該是跟什么姑娘鬼混,晚上都不愿意回家了,他現在不缺銀子,只要去找他的準姐夫,銀子都不是事。”

  “你確定是初三和初四。”

  “確定,也就是兩天前的事情,初三那天早上,他剛過,我才看到,初四那早上,我還跟他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找到相好的了,他嘻嘻的跟著我笑,還讓我準備好份子錢呢。反正他們家算是真走運了,傍上這么一個親戚,還有什么不高興的呢。”

  方言喃喃的在想著什么,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幾分。

  “兄弟,你也別想了,但我覺得這事情,你做的還算靠譜的,知道自己給不了凌微好的,讓凌微自己選擇,沒有纏著她,說明你很男人,雖然的確會有那么一些難受,但你卻是真的為凌微好,我非常的佩服你。”

  又給方言倒了一杯熱茶。

  方言陪了一個微笑,又喝了一杯,不過還真別說,幾杯茶下去,半個時辰,人就清晰了幾分,頭腦也清醒了很多。

  “看樣子,你真的是打算進執法衙了,那要是將來,我遇到什么麻煩的事情,可要去找你,你到時候可千萬別說不認識我。”

  方言回過頭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等我真的進了執法衙再說吧。”

  溫蘭嘻嘻的笑著:“蘇慕澤真是個老實人,說真的,凌微嫁給別人,我還有些擔心,但蘇慕澤,我很放心的,起碼他不會欺負凌微,凌微那么文靜的一個人,就應該配一個老實、真心想要對她好的。

  “那么一個弟弟,三天兩頭,就有人來家里要銀子,隨時都可能無家可歸,露宿街頭,要不是你幫忙,估計早就把鋪子賣了,怎么可能撐到現在,不過以后不用擔心了,凌蟠再怎么胡來,也不用擔心他們母女二人會露宿街頭。”

  方言淡淡笑著,卻一句也沒有在聽,倒是在琢磨溫蘭前面說的那兩件事情,他搖著頭,幾乎有些不敢去想,不會真的是這樣的吧,那就太讓人掉眼鏡了。

  溫蘭道:“你小子也不用擔心娶不到媳婦的,徐寡婦還等著你呢。”

  方言看了過來:“笑話我呢。”

  “怎么敢,但我知道徐寡婦真心對你好的。”

  “我看你就是想笑話我,說我連個準媳婦都放跑了,只能娶一個讓人笑話,還比我大好幾歲的寡婦。”

  溫蘭立刻著急了:“寡婦怎么了,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錢,她丈夫那個弟弟,不是就要殺頭了嗎!將來整個烤鴨鋪,都是她的,你娶了她,日后就當小老爺,什么也不用干了,有什么不好的。”

  “那我也不用非得娶一個寡婦吧。”不知道那里來的不甘心,也許是因為凌微和蘇慕澤成親的事情,他要是娶了個寡婦,這么和凌微一比較,立刻無地自容了。

  “哎,有時候人得知足,當然,誰也想人上人,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還是要認命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含著金鑰匙,有些人拼了命也就是弄飽肚子,這都是注定的。”

  “認命!為什么要認命呢。”日后你們知道我是漣漪城的首富,就不會這么說了。

  “如果你不認命,那為什么要把凌微讓出去?”

  這話的殺傷力很強,直接讓方言啞口無言了。

  溫蘭指著不遠處的蔡酒坊說道:“你看,那個蔡酒坊,前一段時間多囂張,把她們家的生意,都搶去了,還讓人到處說她們家賣假酒,你那一陣不是也特別想幫忙,但最后能夠幫得上嗎。

  “你再看凌微和蘇慕澤好的這一段時間,蔡酒坊還敢亂來!我看他們用不了多久就關門,現在凌微家里的酒,一天賣的比一天多,都是一些大客戶,白天的時候,基本絡繹不絕。

  “這要沒有蘇家幫忙,怎么可能,他們只要跟和自己做生意的人說一句,那凌酒坊的女兒是我蘇家未來的兒媳婦,就這么一句,勝過你說千句萬句,這就是現實,由不得你不認命,有些人就是一句話,比你干什么都有用。”

  還真別說,這丫頭看著笨笨的,卻很了解這些,還讓他不知道怎么去反駁了。

  “我們小家小戶的,生活在下層,都比較的艱難,當然也想呼風喚雨,可不是誰都能夠呼風喚雨的,混一口飯吃,有份安穩的生活,你就知足吧,還想那么多別的干什么。也許最后,碰得頭破血流,最后只是一場空,什么也沒有得到。”

  溫蘭繼續說道:“就像袁榮,他是很不容易才走到了小衙蔚這個位置,算是草根中寥寥無幾了,可最后呢,現在還不知道誰殺了,我說,就是他和劉衙蔚的事情把自己搞成這樣子的,把自己的命都賠了,說不定他的侄子,也是因為名額的事情。

  “爭!最后得到了什么呀,袁衙蔚努力了這么多年,命都搭上了,其實什么也沒有得到,還不如像我們,安安穩穩,找個人好好的過日子。”

  要是他沒有躺在輪椅上生活了八年,他很可能會被這丫頭的話說動的,可他好不容易重生,得到了一個可以頭破血流的身體,不好好折騰一番是不可能的,他必須干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否則對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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