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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疑點

  吳昊然的兩個手下離開了。

  剩下了吳昊然和方言兩個人來。

  他們很快到了稻香苑,現場的那大套間,依然被執法衙的人封鎖著。

  那些執法衙的人見到吳昊然過來,趕緊打招呼,還感覺到有些驚訝,估計是沒有想到還有執法衙的人過來,又想他們過來能干些什么,事情似乎已經確定了,他們就等著快點撤離。

  吳昊然帶著喬默走了進去,大套間里面有些亂,盤子和碟子、杯子打爛在地面,凳子和椅子也給打翻了,一些碎銀子,散落在地上,卻少得可憐。

  地面的血沒有規則的分布著,現在基本都干了,但可以明顯看出兩個被躺過的位置,因為若隱若現的出現了兩灘人形的血跡,是一個還沒死的人,身上的血流出來,但地板有些部分擋住了,不被擋住的地毯被血給染紅。

  一個人形的位置在床邊,另一個在大門口,房間還是有些大的,兩個人形的位置大概有二十步左右的距離。

  吳昊然解釋的說道:“據蘇慕澤和柳依紅說的,李修宇不依不饒,因為她不小心割破了他的手,他要給柳依紅教訓,蘇慕澤奪走了柳依紅抹脖子的刀子,李修宇要把柳依紅給撕了,蘇慕澤夾在正中間,就在這個角落纏斗在一起,當時的蘇慕澤還背著李修宇,一時半會又推不開那個醉鬼。

  “當蘇慕澤轉過身,李修宇還是瘋了一樣撲過來,要掐死那丫頭,要抓頭發的,就在這時候,一個磕碰,刀子就扎進了李修宇的胸口,李修宇瞬間就倒地了,就躺在了床下的這個位置,他們都被嚇壞了,先逃跑的是那個女的。”

  方言疑惑的說道:“可是你們發現尸體的時候,不是在門口這個位置嗎?”

  吳昊然解釋道:“是的,他們逃走了以后,李修宇應該還沒有死,他爬起來過,你看,這不是有個手印,這就是他爬起來的證據,可是他走到門口,就再也撐不下去了,最后就倒在這個位置,所以他死在了門口。”

  方言卻道:“你知道心臟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嗎?”

  “對,是很脆弱,只要扎中心臟,很快就會斃命的,但他就是站起來了。”

  方言搖搖頭,說道:“你可是說他的心臟都被扎穿了。”

  “對,法醫是這么說的,而且都快穿過后背。”

  方言又搖搖頭說道:“如此之嚴重,失血肯定很多,人會直接先暈厥過去,然后很快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的,一般都不會再站起來,當時會頭暈目眩,很難再有力氣站起來走一段路才倒下的。”

  吳昊然看著方言,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事實,扎到心臟,而且把心臟都給扎穿了,人還怎么起來,幾乎是完全做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他移到這邊來?”

  “這個我不知道,但我認為,要真的把心臟都扎穿了,傷口勢必很大,心臟可是供血最重要的位置,所有的血液都在心臟匯集,大出血是必然的,人一般都是很難再站起來,就算再強壯的人,流了那么多血,頭暈目眩,又那么虛弱,他很難做到站起來的,還走上二十步左右。”

  吳昊然看著方言,好像也在思考。

  方言說道:“要是小傷口,人能夠站起來,但是整個心臟給扎穿,這可不是小傷口,一定是大出血的。”

  吳昊然若有所思。

  “不過我有一個更疑惑的問題。”

  “什么問題?”

  “這一刀子出去,竟然不是有意捅過去,怎么會把一條胸肋骨都劃掉一大半,而且直接把心臟都給扎穿,差點還通過后背,他們是一同壓在李修宇的上面嗎?”

  吳昊然也疑惑起來,搖著頭說道:“沒有,他們沒有壓下來,當蘇慕澤發現自己捅到了李修宇,嚇壞了,立刻就松開了手,李修宇是自己向后倒在地下,這一點柳依紅證明了,他們并不是一塊壓到上面去的。”

  方言喃喃說道:“如此不是有意的一捅,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力氣,估計讓你用盡力氣捅過去,也不一定達到把一條肋骨削去,而且穿過心臟,差點捅穿后背。”

  吳昊然喃喃的說道:“對呀,既然只是不小心扎出去,或者撞出去的話,力氣有可能這么大嗎!”接著他疑惑道:“你說,要是那把刀子很鋒利,會不會就能夠達到這種效果呢?”

  “你可以抓半頭豬來試一試的,再鋒利的刀子,要削去一條肋骨,還要快戳穿后背,沒有點力氣都是很難的。”

  “難道你認為,蘇慕澤是故意捅死李修宇的嗎?”

  “我可不做隨便亂猜測的事情,只是想把我的疑惑告訴你,你可以自己想一想,要做到那一點,需要多大的力氣,反正我覺撞出去,或者意外的捅出去,不應該有這種效果。”

  吳昊然摸著下巴,說道:“這件事情,我得找楚世雄說清楚才行。”

  方言蹲下來,疑惑的想著,蘇慕澤是不是和李修宇有什么仇恨,說道:“你查一查,蘇慕澤和李修宇是不是有什么過節。”

  吳昊然喃喃的說道:“兩家的過節就有,你應該也知道,昨天上午辯論發生的事情,你不也知道了嗎!會不會因為這事情呢?不過你放心,我會認真的查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別人沒有知道的過節。”

  “這個現場需要認真的封鎖起來,還有很多可疑的。”方言從地面站起來,忽然發現那個床腳有個帶血的香囊,他從桌面找了雙筷子把它夾了出來,很明顯這血跡,應該是李修宇的,很可能香囊碰到了流出來的血跡,也有可能是帶血的手抓過。

  “怎么了?”吳昊然轉過來。

  “沒有,找到了一個帶血的香囊。”

  “應該是被誰踢到這里來的吧!”吳昊然說道。

  方言把香囊夾到了桌面上來。

  吳昊然說道:“蘇慕澤不應該因為李城主在大會上讓蘇文博出丑,而借機捅死李修宇的,真的是這樣嗎?”

  方言解釋的說道:“正常來說,是很難相信蘇慕澤那么火爆的,可是人一旦喝了酒,有五六成醉意以后,那腦子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就變得不那么自己了。”

  吳昊然看著方言。

  “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喝完酒,到一定程度以后,酒精發揮出了作用來,會抑制人身上一些分泌,使你完全不會感到害怕和恐懼,讓你越來越不受控制,那時候你的情緒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會隨著你的情緒來。”

  “什么抑制,又什么分泌?”吳昊然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方言急忙說道:“你不用弄得那么清楚,你只要明白,當喝完酒以后,人就變得不冷靜了,不受自己控制了,很多殺人害命的事情,都是喝完酒以后,一言不合就發生了,打架斗毆,有一大半是因為酒后,喝酒以后的人是不理智的,也不清醒的,很容易情緒化,一個平時很理性的人,醉酒以后,也會變得很不理性。”

  吳昊然不住的點點頭,好像贊同了方言的想法,說道:“你是懷疑,有可能是帶有情緒的。”

  “我不知道,但我只想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你,是不是這樣,還得好好查。”

  “你說的是有道理的,我也不相信,隨便的這么一捅,沒有發蠻力,也沒有借助外力,能夠到達這樣的結果,確實很不可思議。”

  方言依然看著那兩個人形的血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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