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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說出的疑點

  “那這個人也有點陰暗喲。”吳昊然感慨的說道。

  方言說道:“人是好人,救柳依紅,就是最好的說明,但有時候還是會為了自己,自私一點的,還算能夠理解,可能他真的很喜歡凌微吧。”

  “那也有點不仗義,既然知道他哥哥逼凌蟠逼凌微跟自己好,卻坦然的接受,這多少有點不光明磊落。”吳昊然說道。

  方言沒有評判。

  “對呀,凌微忽然跟你分手,然后跟他在一起,不是笨蛋,也應該懷疑這里有什么的。”

  “還有,蘇慕澤曾因為凌微喝過大醉,這事情以前我不知道,后來是從齊凡那邊問出來的,就是因為這一次大醉,他哥哥知道了,還罵過蘇慕澤,也就是這一次,才決定使壞手段,我相信蘇慕澤不會不知道他哥哥的手段,凌微那么著急跟自己在一起,正常人,都可能會疑惑。”

  吳昊然說道:“可能真的如你說的,他就想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關于這個過程是什么他不想知道。”

  “對。”

  吳昊然用佩服的眼光看過來,說道:“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

  “為什么?”

  “你才是真正對凌微好的人,你放手,那是你想他幸福,而且你光明正大,我現在理解了,為什么徐寡婦那么高傲的一個人,會喜歡上你。”

  方言聽了一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身上有點不一樣的特質。”

  “我的特質就是貧窮。”

  “別這么說,你確實很讓人敬佩,雖然你知道蘇慕澤是這么一個人,而且還是他舉報了你,差點把你冤枉成死刑犯,但你卻沒有記仇,現在有理由懷疑蘇慕澤是有意捅死李修宇的,我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稟報上去,但你考慮到凌微和蘇慕澤,卻不讓我把捅出去,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要買通我,讓我張一只眼閉一只眼呢!”

  方言微微一笑,繼續往前面走去。

  吳昊然說道:“你放心,不用你花銀子,我也會隱瞞的,畢竟那個李修宇確實是一個混賬,殺了他算是為民除害,他已經不知道禍害多少妙齡少女,這種家伙留在世上,只會禍害更多人,所以我一定也不覺得自責。”

  “你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變得徇私枉法了。”

  “要真的如你說的,是蘇慕澤暴怒之下,控制不了自己,捅死了李修宇,你是不是要找到證據,判他死刑呢?”

  方言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只想弄出真相,關于你們要怎么做,不關我的事情。”

  “那到時候直接把蘇慕澤判死刑,讓凌微回到你身邊,如何?”

  方言停下來,卻沒有說話。

  “知道你不會同意的,你別裝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緊接著吳昊然說道:“如此說來,我們干嘛還要調查呀,知道真相又有什么意義,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方言依然選擇了沉默。

  吳昊然繼續說道:“蘇慕澤和柳依紅的話,沒有沖突呀,大體基本一致,應該沒有口角,除開串供,但不應該串供,昨天晚上,是柳依紅,先把事情說出來的,那時候的蘇慕澤已經跑回家里了,估計當時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碰到這種事情,驚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怎么可能還有心思找柳依紅串供,害怕還來不及呢。

  “當時他還沒有想好要自首的,回到家里,也許是把事情告訴家里人,家里人很快就知道李修宇死了,又知道有人作證,這才自首的,具體也不算是自首,因為李修宇死了,柳依紅被抓,我們從柳依紅那里知道具體的情況,執法衙的人到了蘇府的門口,蘇慕澤才出來自首的。

  “他自首后,柳依紅已關在了執法衙的地牢里面,而且還有人看著,他不可能有機會跟柳依紅串供的,所以不存在這種串供的可能,因此他們兩個人說的都應該是真的,看來,我還得拿一把同樣的刀子,認真的做一下實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們已經走出了執法衙,方言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看見方言悶悶不樂的樣子,吳昊然笑問道:“怎么了,是為凌微擔心嗎?”

  “我覺得還是有些說不過去的,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就是感覺不對勁。”

  吳昊然笑了,說道:“還有什么不對勁的呢?兇手都自首了,你不會還懷疑這不是蘇慕澤干的吧,要真的不是他干的,他自首干嘛呢,而且還有個人證,都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了。”

  方言倚靠著門口的一個石獅子。

  吳昊然道:“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蘇慕澤這一捅是有意殺人的,還是無意捅出去的,有可能是有意的,那個女孩子可能知道,但是蘇慕澤因為救她,所以才故意隱瞞,這是情有可原,她肯定不能說。

  “假設蘇慕澤調頭過去,罵一句,你去死吧,然后一刀子就把李修宇捅死吧,就算有這么一事情,她也肯定省略掉這一部分,這些基本不用多說的,只需要不說這一部分就可以了,改成不知道怎么就捅了出去。

  “蘇慕澤回到家里,又和家里人說了,家里人肯定讓他咬死,也不要說自己是故意捅死李修宇的,蘇家的人有可能意料到,那個女孩子,應該不會亂說,畢竟蘇慕澤是為了救他,才這么做,他們沒想到那個丫頭確實就如他們所想的哪樣,因此就巧合上,不用安排就會是這樣的結果的,基本不用串供,只需要模棱兩可,刪掉幾句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完全是能夠理解,那么一個情況,李修宇像是瘋狗一樣,你也看到了,蘇慕澤的脖子,還有臉上,都有淤青,這些都是李修宇留下來的,那時候又喝了酒,誰受得了一只公侯子在后背上跳來跳去,還張牙舞爪,可能又破口大罵,一氣之下,直接把他捅死了,再正常不過的。”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香囊。

  吳昊然問道:“那個香囊有什么疑惑嗎?”

  方言把香囊遞給他,問道:“死的李修宇帶著香囊嗎?”

  “帶著,一個藍色的。”吳昊然聞了一下,有股濃濃的藥材味道,還能聞到陳皮,說道:“你剛才怎么沒有問一下柳依紅,看看是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方言很有信心的說道:“她身上散發出的是薰衣草、茉莉花的香味,不是藥材味,一般的年輕人,或者女孩子,喜歡帶的都是花香的,怎么會帶這么濃烈的藥材味。”

  吳昊然驚呆了,問道:“就剛才,你站在我的背后,聞到了柳依紅身上是薰衣草和茉莉花香味?我怎么沒能夠聞出來,看來你比狗鼻子還厲害。”

  “嘿,不是好話!”

  “就是不一樣,隔著那么遠,能夠聞到人家女孩子身上的香味,那你怎么沒有聞到蘇慕澤身上什么味道,還問這香囊是不是他的呢。”

  方言冷笑,說道:“一個大男人,去聞一個男孩子身上的味道,是不是有病呀!”

  “對,不去聞人家女孩子身上的香氣才不正常。”吳昊然嘻嘻的笑著。

  方言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走吧,先吃午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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