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坤將信將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看了一眼沈沐,沈沐沒有說話,估計和他差不多。
白玉榮立即說道:“怎么說我以前都是跟著你的,雖然后來產生了矛盾,但也沒有那么大的仇恨,我是看著李修宇長大的,就像看到我自己的兒子一樣,我怎么會那么狠心的捅死他,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么干,沒必要為了一個城主之位,到殺人的地步吧。
“千萬別聽那丫頭片子的鬼話,那丫頭片子才是兇手,她被人查出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把我推出來迷惑了執法衙那群草包,果然讓執法衙的人放松警惕了,最后逃走了,那是個女魔頭,一個陰謀著,你智慧過人,怎么會被那丫頭的幾句話騙了。
“執法衙那群草包也是,竟然相信一個殺人犯的鬼話,還把那些話當成是真的,他們完全是一群笨蛋,破壞了我和你的友情,雖然這些年,我們是有些不愉快,那也是良性競爭的不愉快,沒有那么深仇大恨的,更到不了殺人的地步,你要相信我的話,我說的都是真的。
“請相信我,對,在之前,我確實否認那個香囊,畢竟忽然知道這件事情,我當然懵了,都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就被人懷疑為殺人兇手,著急起來,當然害怕,要是你就相信我是殺害你兒子的兇手,情況就糟糕了,我的兒子被人殺死了,完全理解死了兒子的心情,所以否認香囊的事情。
“也懷疑一切是蘇文博干的,不過后來我認真仔細的想了一想,才慢慢的清晰起來,想起自己那不見的香囊到底怎么回事,我是理清了原因,弄懂了事情的真相,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認真的查一查,千萬別產生誤會,不要因一個殺人犯的話,就變成了仇人。
“你要是懷疑我,那就認真的查一查,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最好能夠抓到那個丫頭,我相信一切都會清楚,但那丫頭太壞了,你還是小心點,千萬別給這丫頭糊弄了,現在雖然還沒有查清楚唐鴻和湯堯俊的事情,但他們的意外,十有八九都是那丫頭干的,這么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她沒有一句真話的。”
那一刻李明坤確實有些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對方的話,感覺那些話有幾分道理。
白玉榮又道:“一定要查清楚呀,李侄子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難過,要是那天晚上,我沒有喝那么多酒,產生懷疑的話,說不定會到侄子的房間看一看,要真的是這樣,或許能夠救李侄子一命,可是我當天晚上確實喝了不少酒,搖搖晃晃的,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想到有人會在稻香苑殺人呢。
“你還是看開點,抓到真兇才是最要緊的。”
李明坤將信將疑,帶著沈沐離開了山珍海味樓。
路上李明坤問道:“小沈,你認為白玉榮說的是真話嗎?”
沈沐沉默了一陣,回答道:“也有這種可能那個丫頭兜回去,正好撿到剛剛碰掉在地上的香囊,可能在那天下午,又聽說了李蘇白三家的事情,知道白玉榮有殺人的動機,從而為了以防萬一,又重新布置了一個局。
“以免到時候執法衙的人懷疑,不是蘇慕澤捅死了少爺,因為回去以后,少爺還沒死,殺人犯再次殺害少爺,肯定會有很多疑點出現,因此就多布一個局,免得到時候有人會懷疑到她,完全是有這個可能的。”
李明坤微微點頭,說道:“也就是他的話是可以相信的,那個殺人犯說謊了?”
沈沐很認真的說道:“也不能完全就相信白玉榮的話。”
“為什么?”
“白玉榮有動機,很可能聽到少爺喊救命,就回去了,他可能見到蘇慕澤滿手血腥,懷疑或者聽到少爺說,那是蘇慕澤干的,他恨蘇家的人,因為他懷疑蘇家的人設計了十里亭的事情,用木頭砸死了自己的兒子,他想嫁禍給蘇慕澤,報一箭之仇。”
沈沐繼續說道:“又恰巧,那天上午,城主刺激了白玉榮,罵了他一頓,他心里委屈,當時四周無人,喝了一點酒,正好給他壯膽子,趁少爺一個不注意,就殺了少爺。但那個香囊,就在他捅少爺的時候,不小心給少爺一只手抓到了,只是在少爺倒下來的時候,那個香囊從手中滾出,飛到了床腳。”
李明坤摸著額頭,這些正是他所想。
沈沐又道:“我聽說,后來白玉榮回去的時候,衣服有些地方是濕的,這是跟他的一些朋友說的。”
李明坤凝神的看著沈沐,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沈沐說道:“殺人的時候,衣服可能沾到了血,要用水才能洗掉。白玉榮那群老朋友說,白玉榮說他不小心碰到了茅房邊上的水缸,被水缸里面的水打濕的,當然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天一片漆黑,他又喝了五六分,一個老頭子,摸到那不平的茅房,不小心跌了一跤,完全是有這個可能的。”
李明坤怒道:“嗎的,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他似乎完全被搞亂了一樣,估計一開始的時候,他可能是相信柳依紅那些話的,但是聽完了白玉榮的這些,他懷疑柳依紅,現在又懷疑白玉榮。
沈沐和李明坤差不多,他開始的時候給李明坤分析過,絕對不可能是蘇文博和柳依紅聯手陷害白玉榮的。
可現在白玉榮完全否認陷害的事情,而直接把這事情推給了柳依紅,但卻說的有幾分道理,好像真的是這樣的。
沈沐不敢說話,畢竟死的是李明坤的兒子,他知道李明坤的暴脾氣。
李明坤怒道:“我就不相信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了,他既然怕跌到,怎么不帶個人去呢,叫個丫頭幫他脫褲子不就行了!”
沈沐假笑了一下。
“你相信這么巧合嗎?”
“白玉榮確實是個倔強的人,但這事情實在有些巧合了。”
“就是巧合的讓人不敢相信。”李明坤罵道:“該死的小妮子,敢殺我的兒子,她竟然敢殺我的兒子,嗎的,有她的消息了沒有?”
沈沐搖了搖頭,說道:“那群執法衙的家伙,應該在昨天晚上就告訴我們,要是他們昨天晚上告訴我們,我們或許能夠找到他,可他們偏偏今天早上才說那丫頭跑了,那丫頭很可能在昨天晚上就離開了鳳凰城。”
“嗎的,殺了那么幾個人,被人知道了,還不跑,留在鳳凰城等死呢!誰都沒有那么笨。”李明坤搖著頭,又問道:“那知道是誰干的了嗎?”
沈沐說道:“問了吳昊然的兩個手下,他們說一架著火的驢車過來了以后,就被沖散了,他們反應過來,過去追的時候,幾個蒙面的家伙沖出來,給他們一棍亂棍,打趴下,他們抬起頭來,那群家伙已經不知道去向,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那都是一些草包,怎么能給他們看見呢,一個女孩子都看不住,執法衙那群人就是笨蛋,和蠢驢沒有什么區別的。”
沈沐說道:“他們應該是給人盯上了,等他們進到大街,那群人就制造了混亂,一下子撲了山來,接著就是一頓亂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