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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刀疤

  “反正很慘,不會有人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子,但確實就是發生了,所以執法衙的人也沒有人愿意提起,死的人太多了,太慘了。”吳昊然不忍的說道:“可就是遇到了那么一個‘人屠’,你能夠怎么辦,他手下又聽他的,幾乎所有事情就發生在一念之下,人屠后來也不得善終,算是報應吧。就是可憐姜家那幾百號人了,但現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

  “那確實是很夠慘的。”方言說道。

  “本來可以查的,但那個人屠,帶著一群餓狼,準備走的,可是有人稟報,找到了欽犯的衣服和劍,可就算這樣,交給執法衙的人,一切按程序來就行,可這家伙沒有,直接就動手了,所以姜家在一夜之間,被屠殺掉了,多少無辜的人。”吳昊然疑惑問:“怎么忽然問起了這么一件事情?”

  “沒有,忽然就想問一問,我認為,你在執法衙,比街道上的人清楚。”

  “姜家的人,也算是時運不濟,遇到這么一個拿著屠刀的魔鬼,不走運呀。”

  “當然!”

  吳昊然說道:“好了,在這里分叉吧。”

  “好。”

  吳昊然又道:“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跟我說,現在的人手不需要那么多了。”

  “明白。”方言揮了揮手,繼續朝前面去。

  帶著幾分沉重,回到了院子中。

  程月走過來,看了他一眼,說道:“怎么死氣沉沉的!這么早就回來!”

  “你不出去找男人?”

  程月瞪著方言,笑道:“受刺激了吧!是聽說凌微要跟蘇慕澤成親了吧!”

  “什么,成親,什么時候?”方言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真不知道!裝的吧!”程月可不相信。

  “我還以為早已經成親了呢,我恨不得他們成親,你就不會像蒼蠅一樣跟我瞎掰了。”他喝了兩口茶,還有些余溫。

  “人家爹爹,就要成為城主了。”程月怕他不知道似的說。

  “呵呵,是嗎!還沒有當上城主那天,都不要說這話。”

  “什么意思?”程月不解的問道。

  “城主確實值得人羨慕,可有時候,也會是害人,不見的就是好事情。”

  “難道婦科大夫,執法衙跑腿的更值得人羨慕。”

  這丫頭又開始嘲諷他了,方言不屑,繼續喝著茶。

  程月又道:“蘇文博成為城主,現在就只剩下蘇慕澤一個兒子,日后凌微就是夫人了,想過將來碰見凌微,要不要打招呼?”

  “為什么不能打招呼?”

  “我怕你承受不住。”

  “你真是想多了。”方言背靠著椅子,琢磨要是事情真的是這樣,夏美妮會不會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么好的關系,也許還參與其中。

  “人家真的要變鳳凰了。”

  “是呀,那就趕緊,你也得抓緊,別把自己吃的太胖了,到時候就算給你一雙鳳凰翅膀,也飛不起來。”方言說道。

  “你別諷刺我,說你不高興,沒有人笑話你。”

  “不跟你瞎掰了,我還是好好睡一覺。”

  “那趕緊,看看能不能夢見土鱉變成金錢龜。”

  “你放心,遲早土鱉都會變成金錢龜。”方言站起來,朝房間走去。

  第二天,他決定認真的了解一下沈沐這個人。

  沈沐原來不是鳳凰城的,是在離鳳凰城大概三十余里的柳城,他是個孤兒,不過在柳城,和一個富商,有點親戚關系,先是跟著富商積累了一點經驗和銀子,十七八歲出來自己做點小買賣,后來積了一些銀子,就販賣楠木。

  誰知就在那一年,楠木的價格,一下子漲了好幾倍,讓他賺了一大筆,也是他的第一桶金,正是這一桶金開枝散葉,他便開始干古董,金銀子珠寶等生意。

  干了四五年,在四年前,遇到了李明坤。

  聽說是李明坤開化了他,跟他說,柳城就是個小城,不過是幾萬人,上了天,也到不了那里去,又跟他說了鳳凰城,鳳凰城幾十萬人呢,不是柳城能夠相比較的,最后沈沐就來鳳凰城了。

  便跟李明坤合作,他負責幫他打理春風樓等一切生意,李明坤擁有城主的身份,這點更加讓他們在鳳凰城呼風喚雨。

  一開始,春風樓沒有那么大的,只是一個小青樓,是在沈沐的幫助,才慢慢形成了現在的規模,就連蘇文博也不得不加入進來,要不然擔心被擠出去,就只能看著別人賺銀子的分了。

  從這些來看,似乎沒有很大問題。

  但方言非常知道這些不過是表面,他要查得事情很多,他感覺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可能會有些聯系,這些聯系,表面來看,好像水到渠成,但冥冥之中,卻又像是被人計劃好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三個月,李蘇白三家頻頻出事情,就好像趕集一樣,現在連白玉榮都死了,要說巧合,也不會巧合成這種樣子。

  特別當事情指向彭軒,他越是覺得蹊蹺了。

  當然,好像一切只是白云霆和蘇慕川引起,后來水到渠成了,但他還是懷疑,特別是現在存在那么多疑點,而且確定,有一個隱藏者,這就更值得深思了。

  他得好好理一理。

  他不能接觸彭軒,以免打草驚蛇,但他可以接觸和他們有關的人,先來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再說。

  一個小子在前面的攤子吃宵夜,跟著他的那群伙伴離開了,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打聽過了,這小子,雖然沒有什么名氣,但也是一個小頭領,就是沈沐下面的一個手下,跟著他們應該有兩三年了。

  方言走了上去,帶著幾分微笑,他準備喝完最后一杯就離開。

  “你叫黑娃吧?”

  那小子抬起頭來,先是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找不到記憶,點頭說道:“對,我就是黑娃。”

  方言在他對面坐下來,桌面上還剩下一些沒有吃完的,這時候他的肚子有些餓,但卻不在乎是別人吃剩下的。

  “我是執法衙的。”他亮了一下牌子。

  那家伙緊張了一些。

  “我只是來打聽一些事情。”

  黑娃看著方言,問道:“打聽什么,你要是想知道李明坤他們,我這些小嘍啰不知道。”

  對,他們除了是沈沐的人,別人也認為他們是李明坤的人,看樣子,一定有不少執法衙的人來找過他們。

  方言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打聽李明坤,也不打聽林相杰。”

  “那你打聽什么?”他還是有些警惕的。

  “你跟沈沐他們多久了?”方言找到了一雙筷子,給他倒了杯酒。

  “有三年了吧。”

  “那你都認識他們的人?”方言問道。

  黑娃回答道:“不敢說全部認識,那也差不多了。”

  “那他的手下中,有沒有一個刀疤臉的?刀疤在左臉,大概耳朵附近的這個位置。”方言用手比劃了一下。

  “犯了什么事情嗎?”他依然警惕非常。

  呵呵,肯定有這個人,要不然,他不會這么問,方言笑道:“沒有,只是有點事情要找他,別人告訴我,他是沈沐的手下,應該有這個人吧?”

  “有,不過我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左臉有道疤?”

  “對。”

  “叫什么呀?”

  “我們都叫他大胡子。”

  “長胡須?”

  “倒不是很長,但很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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