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坤搖著頭,說道:“我能在鳳凰城當了十八年的城主,靠的是小心,而不是忠心,對,忠心有時候確實很重要,但你能夠保證,都那么忠心嗎!要靠這個,我也不可能在鳳凰城叱咤那么多年,忠心那都是說給別人聽的,靠忠心行駛不了萬年船,不知道什么時候,背后就會給人家捅一刀,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沐低著頭不說話。
對于李明坤來說,真正威脅到他的只有孟祥,孟祥知道他的事情太多,而且籌劃馬車的事情,是李明坤一手交給孟祥,只有孟祥才知道他是主謀,而賴皮是不可能指認到他的,頂多也就是讓人懷疑到他。
懷疑現在早就沒有意義,只要不能指認他就行,還有那個該死的簡鵬,會不會被抓,誰也說不準,要是賴皮松了口,簡鵬有給抓了,那么孟祥就真的沒有路可走,到時候他要么忠心的為白玉榮償命,那就是指認他了。
他真是有些拿不準,孟祥會不會這么干,也許就真的為了活命,不給判成死刑,就把所有的說出來呢。
李明坤有些頭疼起來,怒罵著:“怎么就這么背呢,好像什么煩腦的事情,都找到我了,昨天還說孟祥今天回給放出,這時候出現如此一檔子事,那群小王八蛋,真是嫌我麻煩不夠多。”
沈沐安慰的說道:“也許他們從賴皮的身上查不到什么呢,我們也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李明坤喃喃的說:“查不到當然最好,但要是查到,就是賴皮帶著人用彈弓打了那匹馬。到時候執法衙的人抓住機會,一下子就可以唬住他的,賴皮就是個慫貨,最不受嚇,把刑具在他的面前擺開,他什么都會實話實說的。”
“但他指證不了城主呀。”
“可他能夠指證孟祥。”
“我還是認為孟祥不會亂說話的。”沈沐很確認的說道。
“這種險,我可不敢冒,到底他會不會亂說話,我不知道,但誰能夠保證就是給執法衙的人說通了。”
沈沐知道李明坤是個多疑的人,對任何人的信任都是有一個度,可以說,他不會絕對不會完全的去信任一個人。
“不行,要真的那樣,到時候一切都晚了,我怎么能夠整天活在擔心受怕之中。”李明坤自言自語的說道。
沈沐看著李明坤,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行,真的不行,賴皮肯定還有很多手尾,說不定已經給執法衙的人找到,我可不能把自己就這樣交給別人,這是多么愚蠢的人,才會像個傻瓜一樣,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怎么能夠讓這種事情發生,絕對是不允許的。”
“那城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不用了。”李明坤若有所思的說道,還罵著蘇文博。
天色漆黑,讓人覺得背后發涼,越覺得冰冷了許多。
方言啃完了兩個燒餅,正要進賭坊。
那邊的吳昊然走了過來,他帶著兩個手下,正好要來這里調查常跟賴皮混在一起的兩個人,見到方言也在這里,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喃喃的問道:“哎,你怎么也在這里?”
方言微微一笑,正想著,逮王二狗以后,如何才能耗開他的嘴,說道:“明知故問。”
“你查到了什么對嗎?”吳昊然停了下來。
“好了,你們來的正好,王二狗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吳昊然很是驚訝。
方言長話短說,立即把自己調查的情況給他們說了一遍。
吳昊然驚呆了,說道:“你真行呀,就這么半天下來,便有了懷疑的對象。”
“王二狗極其可能參與這件事情,他是搭戲臺竹架的人之一,而且架子掉下來的時候,他和一個人沒有去看熱鬧,而是反向離開了,當時這個王二狗,撞到了一個跳飛天舞的丫頭,這才畫出了頭像,我要是說的沒錯,他應該是把架子拉下來的人之一,現在就看你能不能抓到他,想辦法耗開他的嘴巴了。”
“你確定他在賭坊里面?”
“我聽到了這里,還沒有進去了。”
“行,這事情交給我們。”吳昊然興奮了起來。
胖手下說道:“我也特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那對夫婦干的。”
方言跟著他們進到了賭坊里面。
很快就確定王二狗就在里面。
壓抑了一天的吳昊然他們,像是找到了發泄的機會,幾乎沒有任何意外,王二狗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一下子就被吳昊然帶著兩個手下抓了出來。
王二狗那雙眼睛,確實像狗眼,一愣一愣的,還沒有料到發生什么事情,但又好像做賊心虛似的縮成了一團,喊著:“你們要干嘛?”
“你是王二狗吧?”
“對,我是王二狗。”
方言看清楚了,此人正是那群跳飛天舞丫頭畫出來的那個人,看來安保的那個小伙子說的沒錯,微微點頭。
吳昊然帶頭,把王二狗從賭坊里面帶了出來,口中說著:“你真以為瞞天過海,一切就沒有的事情了對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給你回憶一下,春風樓掉下來的架子。”
王二狗的眼睛有些綠,喃喃的說道:“那事情可不是我干的。”
“還沒有說,你就知道我們想說是你干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嘿,我當然猜測你們是為了這事情。”王二狗有些緊張起來。
“行了,你真以為我們都是吃白飯的,已經抓到你的把柄了,你是搭架子的工人吧。”
“對,我確實是搭架子的工人,但不能說架子掉下來的事情,就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戲臺的架子要砸死人,這么有趣的事情,你不去看,反而調轉方向離開了。”吳昊然冷笑一聲。
“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的。”
在一個墻根,他們停了下來。
“這種事情,你會不感興趣,別裝模作樣了,趕緊說出來吧,當天晚上跟你逃走的那個人是誰?你別以為我們查不出他來,那群跳飛天舞的人丫頭都看見你們了,來先找你,是給你一個從輕處罰的機會,不找你,我們也能夠想辦法把他逮出來的。”
王二狗疑惑的看著吳昊然,將信將疑的樣子,口中還罵著:“該死的小蹄子!!”似乎很后悔的模樣。
瘦手下說道:“這等貨色,得押回地牢,給他活動一下筋骨,他的嘴巴就不會那么硬了。”
“沒錯了,讓他嘗嘗烙鐵的滋味。”胖手下道。
吳昊然說道:“這事情,肯定不是你的主意,你應該是從犯。”那么一個好計劃,王二狗這等慫貨,設計不出來,又道:“趕緊說,是不是白家琪夫婦他們給了你和你的同伴銀子,讓你們干這事情的。”
王二狗有些不解的抬起頭來,又是疑惑,但很明顯栽了,說道:“我說出實情,能夠從寬處理嗎?”
“他嗎的,少說廢話,我們可沒有時間陪你浪費。”胖手下怒吼一聲。
吳昊然幾巴掌過去。
王二狗才軟了似的說道:“對,我確實參與了那件事情,但我不是主謀,我哪有那么大的膽量,我這么一個慫貨,只會拿銀子,幫人辦事而已。”應該知道隱瞞不了了。
“趕緊說,拿了誰的銀子,是不是白家琪夫婦的銀子。”
玩兒狗問道:“白家琪是誰呀?”
“還在裝蒜,真有你的,白玉榮的女兒白家琪,是不是這女人和她的丈夫讓你們干的。”
王二狗驚訝的說道:“好像不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