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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誰的嫌疑大?

  方言看向夫人的馬夫立根,問道:“夫人回來的時候,執法衙的人已經到了對嗎?”

  立根回答道:“是的,我們進來才知道老爺的事情。”

  “你們什么時候出去的?”

  “大概天黑以后吧,夫人喜歡晚上出去轉一轉,或者吃點東西,或者買點什么。”立根說道。

  “所以他一直到差不多子時六刻(00:30)的時候才回來。”

  立根點點頭。

  方言又問道:“你們這個大院子里,還有其他人嗎?”

  鐵樹說道:“就我們這些仆人了。”

  方言喃喃的說道:“也就是白沂南和白景陽,分別住在兩個小院子中,老爺和夫人,與及香茹,住在后面的大院子里,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是的。”胖丫頭微微點頭。

  “香茹最近和老爺有什么吵嘴的事情嗎?”

  胖丫頭看了一眼她旁邊的人,紛紛搖頭:“沒有吧。”

  “當天晚上,有沒有陌生人進來過?”

  “沒有吧。”

  “好了,有什么事情再找你們,忙自己的吧。”方言一句話也不說,就站在那里,在想著什么。

  “你在懷疑什么呢?”吳昊然忍不住了。

  “你不覺得可疑嗎!”方言繼續說道:“按道理,發生打斗,可能會有叫聲,怎么花瓶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卻沒有聽到救命呢。”

  “也許一下子就把人扎死了,所以就沒有叫喊聲。”

  方言冷笑道:“怎么可能,扎了兩刀子,而且白自忠不是死在大胖的房間里面,是在房間里面發生了打斗,然后死在了門口,血到處都是,要真的是這樣,應該不是一下子就斷氣的,那也就是說,白自忠完全可以喊救命的。”

  “也許當時的情況很糟糕,就是叫不出來,你不能因為如此,懷疑白自忠不是大胖殺的。”吳昊然反駁的說道。

  “為什么不能,夜深人靜的,竟然沒有人聽到救命。”

  “也許叫了,但不是很大聲,所以他們沒有聽到。”

  “花瓶碎了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方言走出了仆人的那個院子,往大胖的院子去了。

  他的院子還是封著的,兩個人很快就進去了,里面的血跡還有爛在地面的花瓶,都沒有清理。

  方言站在大胖的院子,看了一眼四周,對面就是白景陽的院子,就隔著一條道,繼續前進,可以遙望到后面的院子,不過從這個院子,到后面的院子,還是有些距離的,有幾十丈左右。

  他走進去,那些亂了血跡,確實不能夠看出什么來,還有帶血的腳印。

  “你看這些腳印,就說明白自忠走到這里死的,說明他當時還活著。”吳昊然說道。

  “那可不一定,這些都是可以制造的,完全是可以造假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

  要是大胖是被嫁禍的,很明顯嫌疑最大的是香茹。…

  方言喃喃的說道:“要是白自忠不是大胖殺的,你說誰的嫌疑最大呢?”

  “香茹。”

  “對,也許她就是給人們一個假象,讓大家伙都知道她和大胖發生了沖突,可能是這次沖突引起的,其實她已經在之前,就殺死了白自忠。”

  “如果是這樣,那么這里就不是兇殺現場。”

  “沒有錯,這種現場,完全是可以想辦法制造出來的,你想一想,他們吵架的時候,大概是子時(23:00),但是花瓶摔碎指導發現尸體,大概是子時四刻(00:00)左右,也就是說,她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足夠她把這些安排好了。”方言繼續說道:“先讓人知道又吵嘴,然后被殺,所有人都會認為這件事情引起的,這是很容易說得過去的。”

  “你說的純屬你的假設,就算不是大胖殺死白自忠,那也不一定是香茹干的。”

  “是嗎!你認為還有可能是進到家里來的盜賊,把白自忠殺了?”

  “為什么不能?”

  “真的是什么盜賊的話,殺了人就逃走了,有誰還會干出一件嫁禍給大胖的事情,有必要這么干嗎?”

  “為什么不能,恰巧大胖就醉醺醺的,嫁禍給大胖,就不會懷疑到盜賊,或者外人干的身上來。”

  “這種概率極其的底,盜賊要真的殺了人,早就想辦法逃走了,不會又想著嫁禍給大胖的,怎么還會留下來,制造有個兇手現場,他就不擔心什么人忽然回來,被人發現了,一個時辰,完全有可能把自己暴露的,他還不如用這個時間逃跑,逃之夭夭了。”

  方言走進了房間里面,又說:“這些血跡,完全可以是什么動物之類的,不一定是人的。”又問道:“尸檢師說白自忠死亡的時間是什么時候嗎?”

  “亥時(21:00)到子時四刻(00:00),不會那么準的,你應該了解。”

  方言點點頭,若有所思,說道:“那這時間完全沒有任何的價值呀。”

  “是的。”大胖的房間里面除了有些血鞋印,幾乎沒有什么打斗的痕跡。

  走出了門口,方言說道:“該去見一見香茹了。”

  他們沿著那條小道,向后院走去。

  不過方言走得很慢,他小心路的兩旁,看看有沒有什么血跡,要是現場不是大胖的房間,尸體時給搬過來的,就很可能會留下血滴或者什么的。

  這時候那邊的白景陽走過來,張口就說道:“我這個天殺的大哥,怎么能殺了自己的親爹爹,爹爹對他這么好,他怎么能夠下得了手。”

  吳昊然趕緊上去打招呼。

  方言卻看不出他眼睛里有多少難過,或許能夠理解的,對于他母子來說,白自忠死了,大胖判死刑才好呢,那么白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了,他怎么能夠不高興呢。

  “你千萬不要聽他說自己什么也不記得了。”白景陽說道。…

  “放心吧,我們會查清楚的。”

  “這家伙肯定是不服氣爹爹把大部分家里的生意給了我,對爹爹懷恨在心。”

  吳昊然感興趣起來,問道:“他懷恨在心?”

  “當然,因為能力的原因,爹爹把大部分生意交給我來負責,也給他一部分,但是,我負責的比他多,這是因為爹爹知道我的能力比他強,他不服氣,不過我也不相信,我哥哥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喝醉酒了,就不一樣了,完全有可能一時激動,變得不像他了,也是能夠理解的。”

  白景陽還是表現出幾分沮喪來,又道:“盡管是這樣,他也不能干出這樣的事情吧,那可是他的親爹,給了他所有這一切的親爹,得多么狼子野心,才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方言抓緊時間看他的臉上,還有脖子與手臂,想看能不能發現傷痕,他心里在想,也許兇手和白自忠沖突的時候,應該可能留下什么傷的,這很難避免到,可他沒有發現。

  就今天去找大胖的時候,他也認真的看了一下大胖,大胖的身上也沒有傷,當然,沒發現不能說明什么,但要是發現了,嫌疑就會大一些。

  白景陽看了一眼方言,對吳昊然說道:“不打攪你了,我爹爹剛剛死,本來我要放下所有的活的,可我要是把家里的活扔下來,那家里的生意,交給誰來負責呢,我們還要養活家里人,還有那些仆人,也要拿銀子生活的。”

  吳昊然趕緊揮了揮手,

  方言也沒有想到問他什么,估計那家伙也知道他和大胖的關系,從剛才那眼神就可以看出來,其實他并不是很喜歡的,只是沒有像他的母親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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