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想了一想,說道:“也許那丫頭,不想我攪進來。”
“是的,她是不希望你攪進來,但是她讓你把我們帶進來,當目擊證人。”吳昊然吃著面條,啃著剛剛上來的烤肉串。
“是的。”
“要是她活著,很可能和沈沐在一起。”
“不知道。”
“可能利用這一段時間,逃出了鳳凰城了。”
“有這個可能,畢竟留在鳳凰城有危險。”
“現在的神鷹,只想著證實夏美妮是怎么陷害蘇文博的,想著把她找出來,哪還有心思放在沈沐的身上,這時候夏美妮逃走,要是沒有證實夏美妮怎么逃走,或者證實她還活著,蘇文博就無法抽身。”
“好像是這樣子。”
“所以這時候夏美妮跟著沈沐逃走,那么蘇文博就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也沒有找到尸體呀。”
“沒有找到尸體,就證實不了蘇文博殺人,但他已經夠倒霉,現在的城主之位,都落入方柏達手中,對他的打擊,也足夠大了。”
方言也吃了兩串烤肉。
“那你能夠想到辦法找出夏美妮嗎?”
“你覺得有可能嗎?”
“她跟你那么相濡以沫,怎么不可能。”
“嘿,你別笑話我行不,我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我現在完全懷疑,她就是寂寞冷,找我玩玩而已,完全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方言有些難過。
“聽你這話,還是很失落的。”
“她真心喜歡的是沈沐,要不然怎么不顧性命,拿刀子去捅蘇文博。”
“你相信蘇文博說的?”
“相信,反正人家才是真愛。”聽到凌微的話以后,他真的懷疑過。
“看來對你的打擊還是挺大的,為了沈沐,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很真愛才行。”吳昊然說的時候,還看了看方言,問道:“你是因為這個生氣?”
“沒有。”
“才怪呢。”吳昊然又好奇起來,說道:“也真是怪喲,這受傷的沈沐,怎么就是找不到他呢,一定有人在幫助他,沒有一個在鳳凰城通天、有點能力的人,他做不到。別說有執法衙的人,還有神鷹他們,這么多人,竟讓沒有找到他。”
“是呀。”
“也許已經逃出城外了。”
“這個我可不知道。”
“知道你也說不知道,其實我也不關心能不能夠抓住他,才不在乎呢。”
一碗面下肚,吳昊然舒服了很多,像是一下子想起了往事來,說道:“不過沈沐變化的太大了。”
“什么意思?”方言也放下筷子,吃起了烤肉串來。
“我說沈沐的樣子,變化的很大,其實我小的時候,跟他玩過,那時候大概都七八歲吧,還是小孩子,大概這么高。”吳昊然用手比劃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他真的跟小時候很不像。”
“不像?”
“不像,那時候的臉是圓圓的,像個西瓜,現在卻是長長的,反正很不像,但也能夠理解,當時還是小孩子,長到二十五六歲,怎么可能還跟小時候一樣的臉呢。”
“變化有這么大嗎?”
“有,真的有,我們玩過也不止一兩次,經常混在一起抓蝦摸魚的,我還能夠記得他當時的樣子,那時候我家很窮,只能在山上放牛,他也喜歡到山上去,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吳昊然陷入了回憶當中。
“你認識他爹娘嗎?”
“見過,有一次搞生日,他就請我們幾個放牛娃進去了,我是第一次進去,但見過他的母親和他爹。”
“那你對他爹娘的模樣有印象嗎?”
“很模糊。”
“現在的沈沐,像他爹娘嗎?”
吳昊然想了一陣,搖搖頭,說道:“不像,他爹和他母親的臉,都是圓圓的,沒有他這么長。”
“圓圓的?”
“是的,都挺圓,但他的很修長。”吳昊然說道。
“變化這么大?”
吳昊然說道:“也許營養不良的緣故吧,是能夠理解的,當然不可能跟小時候一樣,但他的變化確實有大,比如他的眼睛,以前是圓圓的,現在像是杏仁一樣,有些修長,哎,找不到多少相似的。”
“你能幫我回憶一下,他母親長什么樣子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呀?”
“沒事好做,隨便問一下。”
吳昊然有一陣沉默,然后回憶了一下,簡單的說了一下特征,說道:“記不太清了,只能回憶這么多了。”
“那他爹呢?”
“你問這個做什么呀?”
“沒事干,讓我也想象一下。”
吳昊然又回憶了一陣,介紹的更加簡單了,又幾串羊肉下肚了。
“是不是挺不像的?”
方言點點頭,說道:“確實不是很像。”
“也能夠理解的,畢竟經歷的了那么多,都不知道怎么過來的,自然長得不像了。”
“可能吧。”方言吃著烤肉串。
“你小子,不是查到什么,又對我隱瞞。”
“不會的,我怎么能夠隱瞞你呢!”方言有些不好意的笑了笑。
吳昊然冷笑道:“你隱瞞我的事情還少嗎!每次都是我自己來弄清楚,都服了你。”
“誰說的,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而已。”
“放屁,這次,我要不是懷疑,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讓我一直查下去呢。”
“不會的,最主要是我真的沒弄清楚,并沒有找到真的證據。”
“胡說,就算你沒有找到真的證據,也不能讓我繼續在夏美妮的尸體上浪費時間。”
方言趕緊解釋的說道:“我覺得沒有浪費時間呀,你的查找,十分的重要,因為你沒有找到線索,也沒有異常,就說明夏美妮活著的可能性更大。”
“我服了你了。”吳昊然嗆著鼻孔,還不斷的搖著頭。
方言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
“那你發現什么別的線索了沒有。”
“暫時沒有。”
“也奇怪了,這受傷的丫頭,怎么就不見了。”
“是呀,我也很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回過現場嗎?”
方言點頭道:“當然回過。”
“難不成,這丫頭真的變成隱形人,就直接從我們的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我也特別好奇。”
“這丫頭還是有些厲害的喲。”
“神鷹也這么說,說自己見到過很多離奇的案件,但這一件,絕對要屬于最離奇的一件。”
“你見過神鷹?”
“見過。”
“他還跟蹤你?”
“現在不跟蹤了。”
“他上次跟蹤你,是懷疑你和那丫頭聯手設計的吧。”
“是的。”
“那他怎么不懷疑你了。”
“他見到我也去找消失的蕭燕,所以認為,我也是被蒙在鼓里。”
“他也去找蕭燕他們?”
“當然,要是一切都是夏美妮預謀的,兩個丫頭肯定知道。”
“也就是她們現在可能去找夏美妮了。”吳昊然有疑惑的問道:“蕭燕她們什么時候不見的。”
“就在我們送她們到客棧的那天夜里,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
“連神鷹都給她們擺脫了,確實厲害喲。”吳昊然越來越佩服了,還說道:“把你也給算計了。”
“所以十分的慚愧。”
“你慚愧個屁,你恨不得她逃走了呢。”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
夜色越來越朦朧了。
“什么時候,我們要重回現場,認真仔細的研究一下,我就不相信,沒有一點線索。”吳昊然說道。
“是挺神奇的。”
“不可能呀,眾目睽睽就這樣消失了。”
“可就是這樣消失的。”
“怎么那么多人,會給一個小丫頭片子弄得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