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似乎怕對方不相信,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差點就死了,我就算再怎么狼心狗肺,也不會到想殺死吳昊然的地步。”
歐朔又是一聲冷笑,才不會那么輕易的相信他的話。
“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查我的,我也希望找到徐胥,找到害吳昊然那一群人,那群人還差點殺死我了呢。”陳書知道沒有人會輕易的相信他的。
方言實在不想聽下去。
陳書又說道:“我有錯,我害了吳昊然,但我真沒有想到,把消息賣給別人,會因此害命的,真的沒有想到。”他又低下頭來。
方言再琢磨著什么,他當然不能就這樣信了陳書的話,他的話,勉強能夠說得過去,但一箭雙雕,也是有可能的。
他推門而出,
陳書還在難過之中,說自己不是東西。
歐朔跟著方言走出房間。
方言又見到了那兩個丫頭。
那兩個丫頭緊緊的跟在方言的后面,方言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到底應不應該信他的。
歐朔道:“那家伙的話不可信。”
“為什么?”
“因為他有動機呀,得到銀子,害死吳昊然,就有機會跟柳鳳蘭一起了,我們是因為懷疑他,才發現這些的,他完全有可能編一個故事來騙我們,要是我們沒有查他,他早就成功了,估計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們會查他。”
周蕙蕓也忍不住了,說道:“對,那家伙有動機,我們不能就這樣相信他的話,就算他說得如何的天衣無縫。”
方言對兩個手下說道:“想辦法找出徐胥,盯住陳書。”
“要把這件事情通報上去嗎?”歐朔疑惑的問道。
方言想了一陣,似乎還有些感情上的顧慮,畢竟和陳書相處了一段時間,說道:“暫且盯住他。”
歐朔和韓朝佐都點點頭。
韓朝佐說道:“那我們去查查這個徐胥。”
“查他是不是真的跟蔣宇有什么關系。”方言又道:“打聽一下,蔣宇身邊,是不是有人的胸口上紋著一只鷹。”
“明白。”
“雖然不能完全相信歐朔的話,但我們暫且相信他一回。”方言也有些拿不準了。
兩個手下先一步離開了。
那兩個丫頭屁顛屁顛的跟在方言的后面,還在議論著陳書的話可不可信,一個說可信,一個說不可信,就這樣議論,也沒有是誰能夠說一個所以然。
周蕙蕓還說,最好把他抓起來什么的,搞得方言越加心煩起來。
“嘿,算我怕了你們,送你們回家吧。”
“天才剛剛黑,現在是出來逛街的時候。”
“對,那還不趕緊,別像是跟屁蟲一樣,跟做我作什么呢。”
周蕙蕓聽了,拉著李潔蓉從他的前面過去,能感覺到她有些動氣。
這丫頭,還真是容易受刺激。
方言繼續胡思亂想,前不久還和他們吳昊然稱兄道弟,也沒有過幾天,現在吳昊然死了,而且是給他的手下害死了的,還有手下跟著大哥的媳婦偷情的事,想一想都覺得煩。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鴻發染布,帶著幾分喪氣走了進來。
沒有想到齊簫也在。
立刻把他迎接進院子里面,齊簫說道:“我已經給你們的新院子置辦東西了。”
“嗯,我的妹妹已經跟我說了,說你很讓她放心。”方言喝了一口茶,緩了緩。
還沒有等方言問他別的事情。
齊簫就從懷里拿出一賣身契。
“什么呀?”
“穆婉兒的賣身契。”
“啊,你要買人家呢?”
“是你?”
方言看著齊簫,喃喃的說道:“我是讓你幫助她,可是沒有讓你把人家買下來。”他看著那賣身契,穆婉兒已經簽名蓋手指印了,只需他簽上名,日后穆婉兒就只能給她當牛做馬了。
齊簫說道:“你沒有回報的幫她,講不過去,她會想不通的,她跟我們,沒有關系,憑什么我們要幫她,而且還幫她哥哥還那一屁股的債,還蠻大一筆。”
“我們合作的好不,現在幫她,她日后要幫我們賺錢的。”
“我是這么跟她說的,但她好像被感動了,自告奮勇的說,我跟你們簽一份賣身契吧。”
“她自己提的?”
“對,我沒有理由拒絕吧,畢竟我跟她非親非故,她竟然自求賣身給我們,我要是不同意,她會懷疑我對她有意思的,我還那么傻,不同意嗎?”
“真是個笨女人,竟然自告奮勇的把自己賣了。”方言看著齊簫,覺得他的笑很詭異,說道:“不會是你在騙我吧。”
“沒有,這些都是真的,的確是她親自提的,可能是太感動了,我們一下子幫她把她哥哥把那一屁股債還了,還給她一個住處,又告訴她將來拿下稻香苑,讓她成為稻香苑的主人,她就感動的痛苦流涕,要撲過來抱我。”
“什么,撲過來抱你,強吻你了。”方言激動起來。
“沒有,我怎么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我只想告訴你,李明坤出事的這一段時間,她吃盡了苦頭,受盡了侮辱,現在只知今天不知道明日的,我的出現給了她一個可靠的未來,她是感動的不知所以然,覺得欠了我的,不知道怎么回報。
“為了表示感激,所以她自告奮勇的賣身給我,我知道,有一段時間,他想找別人合作,沒有人愿意跟她合作,雖然李家敗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李家的那幾個夫人,恨死了她,就想把她整死,留他在稻香苑,只是想侮辱她,沒有人想跟李家那幾個人把關系鬧掰的,也就是不敢跟她合作。”
方言看著那張賣身契,只要簽下他的名字,她就只能為他當牛做馬了,還算是很滿意的,永遠都飛不出他的手掌心,盡管他知道那個不是林雪,但也特別的有滿足感。
見到陷入沉思的喬默,齊簫知道他心里很高興,說道:“你要是不簽,這契約算我的,銀子,我自己來付。”
“你敢。”方言喚了一聲:“趕緊拿毛筆過來。”這樣林雪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在齊簫的一聲下,進來了一個丫頭。
方言笑嘻嘻的在那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說真的,我還有些舍不得。”齊簫故意這么說。
“她不知道簽約的不是你吧。”
“她懷疑是我看上了她,但我跟她解釋,是我上面的老板,想要在鳳凰城開展新生意,她才相信了。”
“你可別鬼迷心竅。”
齊簫聽了,急忙說道:“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我才不相信這些,這幾天,我查到一個跟我們稱兄道弟的兄弟,跟我們大哥的女人偷情,還害死了大哥,什么都是假的。”
齊簫笑道:“不會,你放心吧,我可以對你發誓的,要不然天打雷劈。”
“留著跟你媳婦發誓去吧。”方言美美的摸著下巴。
“那丫頭還是很懷疑,為什么,所有人都怕她,不想因為她得罪李家那幾個婦人,我們卻還要跟她合作。”
“她認為你喜歡她?”
“不知道,可能吧。”齊簫又說道:“去談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才對,這么好的機會,應該留給你。”
“那她不是什么都知道了,我還不想去解釋呢。”
“明白。”
“反正你給我照顧好。”
“放心,肯定像保護我媳婦一樣保護她。”
方言看過來,反問道:“我讓你把她當成你媳婦嗎?”
“說錯話了,應該是保護你的夫人一樣保護她。”
“我有說她是我夫人嗎!”
他很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