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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適得其反(1)

  方言沉默了片刻,說道:“也許陳書確實來驛站寄過信,但可能被兇手知道了,他們來逼駝背交出了陳書要寄送的信件,而且還警告了他們,他們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他們很可能還受到威脅,可是給他們威脅的人,并不知道,陳書在臨死之前,就是那么意外,留下了一條線索。”

  兩個手下紛紛點頭,歐朔說道:“你準備怎么辦。”

  “就從剛才那小子作為突破口,他可能知道什么,就在剛才,你沒有發現那小子注意到駝背的表情嗎?”

  “這倒是真的。”歐朔點點頭。

  “你們不用那么大動干戈,看他什么時候離開,就直接找他,還有就是那些負責人,果真他們的挨打,是那些人留下來的,他們很可能也知道什么。”

  “很可能因為駝背在,他們什么都不敢說。”歐朔一下子明白了方言的意思。

  “行了,就這樣辦吧。”方言也沒有更好的頭緒,但這時候著急不得。

  “給我們兩天,我們一定會盡快弄清楚。”

  “嗯,莫凌天那邊怎么樣?”方言很好奇地問道。

  歐朔搖搖頭,說道:“他們確實抓到了呂嶺,他開始的時候否認自己到柜臺了,可是因為有好幾個人作證,他只能承認了,但他否認殺死了陳書。”

  “那他怎么解釋自己到醉風樓去找陳書?”

  “他只說是陳書讓他過去的,他沒有見到陳書,就離開了。”

  “這都行。”方言感到很驚訝。

  “現在莫凌天很想找到另外的兩個人來,他們雖然抓到了呂嶺,他有重大嫌疑,可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他們需要更多的直接證據,畢竟是殺了人。”歐朔說道。

  韓朝佐說道:“估計他們很難從呂嶺口中挖出什么,況且呂嶺就是蔣宇的人,現在蔣宇已經知道,為呂嶺撐腰,莫凌天等人不敢動刑。”

  “是我欠考慮了。”方言沉默了片刻,莫凌天那家伙,條條框框綁架了他,要是呂嶺咬住,他還真不好辦。

  韓朝佐說道:“呂嶺是塊硬骨頭,除開有證人,他們又到醉風樓的后院,查看,有沒有人見呂嶺帶著兩個人,在陳書死的那天晚上,從殺人現場的后窗爬下來。”

  “要真的那么容易找到目擊證人,你們早就找到了。”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很難查出事情的真相。”歐朔有些擔心起來。

  “我是有些懷疑莫凌天的能力的。”韓朝佐很直接的說道。

  歐朔微微點點頭,補充道:“那么一個畏首畏尾的家伙,不會查到什么的。”

  方言喚道:“別管了,讓他們慢慢消耗,我們干我們自己的事情。”

  看來必須抓住驛站這一條線索,他相信駝背一定見到了兇手,現在就等他們指認出來了。

  在前面的交叉路口,方言跟他的兩個手下分開了。

  不知不覺,天早就黑下來了。

  又剩下了方言一個人來,真是有些懷念夏美妮在的那一段時間,有空的時候還能找個人隨便的瞎掰,現在夏美妮不在了。

  倒是很想找穆婉兒的,但他知道穆婉兒不是林雪,而且對他有看法,去了,只會把別人嚇壞,也不會聊出什么來,還不如不去,現在的穆婉兒認為齊簫才是救命恩人,他不過是齊簫的一個朋友。

  方言這樣想著,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了。

  那邊有人在爭吵,嗓門還是挺大的,原來是一個丫頭,不知道是不是失戀了,竟然跟自己男孩子在拼酒。

  走近了,他被嚇了一條,怎么是她,周蕙蕓應該喝的有七分醉意,那群家伙,很明顯不算是什么好人,還不斷的在給她灌酒。

  更加驚訝的是,他竟然沒有見到李潔蓉。

  方言走了過去,喊了一聲:“你這幾個家伙,要干嘛呢?”

  “你他娘是誰呀?”一個小子問道。

  “我是她的朋友。”

  結果聽得周蕙蕓喊了一聲:“我不認識他,我們繼續喝。”

  方言搶過她的酒壺,扔到一邊的地上。

  那個小子見了,喚了一聲:“聽到沒有,人家說不認識你。”

  方言一把把那小子的手推開,喚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關你屁事。”

  “看來你們真是嫌命長了,連大衙蔚的外孫女都不知道,你還沒完,信不信我把你的手砍下來。”方言一把抓住他那只喜歡亂摸的手,一個發力,扭了過來。

  疼得他嗷嗷亂叫。

  “要不要去執法衙的地牢。”

  那小子急忙說道:“不必了。”

  方言一把把他推了出去,還喊了一句:“還不趕緊走。”

  小子趕緊帶著那幾個小混混逃跑了。

  周蕙蕓又喝了起來。

  “不記得上次跳舞的事情啦?”方言在他的對面坐下來。

  “你管不著。”

  “你真就不怕,被那幾個家伙吃了,到時候還沒有成親,就懷上孩子。”

  “走開。”周蕙蕓喊了一聲:“老板,再來一壇酒。”

  “哎,你到底想怎么樣?”方言是不能扔下她的,果真出了事情怎么辦,怎么就沒有人管她呢。

  “你干嘛要管我呢,既然你不在乎我,就不要管我。”周蕙蕓說。

  方言看著周蕙蕓,這丫頭怎么就變成這樣子了,還真不敢相信。

  老板娘很快把酒送過來了。

  周蕙蕓已經迷迷糊糊了,想要把她騙回家,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有什么話,說出來好嗎?”方言也有些忍不住了。

  “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

  看來這丫頭還沒有完全醉。

  “你干嘛要這么死心眼,我真不是什么好東西。”方言說道。

  周蕙蕓聽了道:“我承認,第一次見面,不應該踢你,但當時真的把你當成色狼了,你也不用那么看不開。”

  “我沒有放在心上呀。”

  “那你這么排斥我?我就那么不受你待見?”周蕙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方言說道:“我沒有排斥你,我也沒有必要排斥你。”

  周蕙蕓聽了一聲冷笑,說道:“你敢說自己沒有針對我。”

  “我為什么要針對你呀?”

  “每一次見到我,都要刺激一下我,非得惹我生氣。”

  “你是為了這個喝酒的嗎?那以后我不刺激你了行嗎?”

  周蕙蕓趴在桌面傷,看著方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就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你了。”

  “別胡說八道了,我一個窮大夫,不是適合你。”

  “你確實是一個特別令人討厭的窮大夫,我就不應該認識你,要是我沒有認識你,可能就不會那么痛苦了,可是我就是認識你了,不知道怎么就變成這樣,無法自拔了。”她開始發牢騷了。

  “丫頭,你太年輕了,我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當然不好,只會去春風樓沾花惹草。”

  “是呀,所以說,我不可能配上你你的。”

  “我也想把你忘記呀,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做不到,就是日思夜想,做夢也想。”她像是豁出去了,應該是酒精的作用,一下子就不用隱瞞了。

  “你肯定是喝醉了。”方言準備把她的酒瓶搶過來。

  周蕙蕓推開了他的手,還說道:“我沒有醉,說的都是心里話,現在清醒得很。”

  方言抓了抓后腦勺,也有些無奈,怎么會適得其反呢,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周蕙蕓給他也倒了一杯酒,說道:“別說了,陪我喝酒吧。”

  “行,你愿意,要喝多少,我陪你喝多少。”

  “就應該這樣。”周蕙蕓興奮了起來。

  對于方言來說,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針對她,竟然會反向了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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