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佐已經泡好了茶，歐朔在一旁喝著。
方言還是有些驚訝的，道：“看樣子有不少的收獲。”
歐朔嘆息的說道：“昨天，我們可都是跑了一天。”
“別告訴我，你們昨天到底有多辛苦，你們知道，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知道，你們查的怎么樣，要不然，你們昨夜沒睡都是個屁。”方言說話就是這么直接。
兩個手下互相看了一眼。
歐朔說道：“還是大塊頭先說吧。”
韓朝佐放下了茶壺，說道：“好吧，我來先說，長腳鶴真名陳飛，我確認了一件事實，那就是長腳鶴和鹿一亮確實是好朋友，而且是多年的好朋友，關系非常的鐵，比我們想象中都要鐵。”
“和我了解的一樣，他們確實是很好的朋友。”方言補充道。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長腳鶴有個不靠譜的兒子，十六七歲，不久前因為賭博欠了不少銀子，那些天常有人來他家里要賭債，氣死了長腳鶴，長腳鶴老婆，常年有病，腿又不是太好，干不了什么重活，就留在家里干家務，反正賺錢的事情，都得靠長腳鶴。”
方言估摸了一下，問道：“那長腳鶴欠的那筆銀子還了沒有？”
韓朝佐嘻嘻一笑：“還真別說，那筆銀子就在這兩天還了。”
“查到他是怎么還清那筆銀子的嗎？”
“給我一天時間，能查到這么多，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到底是不是借過來的，我現在需要時間。”
“知道多大一筆銀子嗎？”
“有七八百兩吧，反正不少，他本來不是有錢的人，靠點體力活幫人把家里人養活，他老婆就是個藥罐子，花在她身上的錢不少，反正沒什么存儲，這樣說吧，要是他真的有存儲的話，那些過來要債的人前兩次來的話，鬧得那么厲害，都要砸他們家了，怎么可能還那么穩得住，很明顯，就是沒什么銀子。”
“不知道他這筆銀子是不是借的。”
“現在還沒有查清楚這筆還債的銀子怎么來的。”
“有什么比較好的朋友嗎？”
“就是這個鹿一亮，還有一個叫鐵子的，兩人和他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關系比較好。這兩個人會不會借錢給他，我就不知道了，混得好一點，算是這個叫鐵子的人，他是保深鏢局的一個頭領。”
“不會是鹿一亮借錢給他，鹿一亮有個不靠譜的姐夫，生意失敗了，也欠了一屁股債，這一段時間，鹿一亮一直在想辦法給她姐姐，也是這兩天才把所欠的債款還清的。”方言是找到了那些要債的人。
“這筆賬是鹿一亮還的嗎？”韓朝佐很好奇地問。
“我從要債的人那邊知道，就是鹿一亮幫他們還的，最后一筆四百多兩。”
韓朝佐也驚訝的說道：“我也是從要賬那些人知道，長腳鶴這幾天把最后一筆銀子還了，還告訴他們，日后要是再找他兒子賭，讓他們去西天要銀子，那群要債的，也保證不會找他兒子賭了，長腳鶴這才把錢的銀子還了。”
方言好奇的問道：“這鐵子很有錢嗎？”
結果歐朔一笑：“不算有錢，好像他爹和他爺爺都是保深鏢局的人，干了一輩子，保深鏢局最近還算紅火，榜上了方家，幫助方家的人送貨物，收入還算不錯。”
方言有些吃驚：“什么，保深鏢局給方家的人送貨物。”
“對，是長期合作的關系，好像保深鏢局的宋保深，就跟方家的大掌柜秦力同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而方家的貨物運送，就是交給大掌柜秦力同來負責，這么好的生意，他當然會找到他最好的朋友，反正給誰都一樣，為什么不給自己的發小呢。”
方言沒想到還有這一檔子的事情，立即問道：“那鐵子很得宋保深重用嗎？”
歐朔很驚訝，說道：“你怎么知道！這個外號鐵子的，也就是三十歲左右，卻十分聰明，腦子靈活，而且做事情認真，沒有出過什么差錯，可以說是宋保深的左膀右臂，反正宋保深，很多事情就直接交給鐵子，比交給他的兒子要靠譜多了。”
韓朝佐說道：“也許銀子是鐵子跟宋保深借的呢。”
聽了這話，歐朔搖頭：“不會的，雖然宋保深有錢，但他卻是個吝嗇鬼，該給手下的銀子，他一份也不會少的給手下，但是要讓他借錢給別人，太難了，聽說這家伙在年輕的時候窮國過，就是因為借錢吃過苦頭，造成了他現在這樣子。
“反正一句話，了解宋保深的人都知道，就算再糟糕，也不要問宋保深借錢，因為那只會自取恥辱，鐵子不可能不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會去找宋保深借錢呢，這會在宋保深那留下不好的印象的，還是千萬不要這么干，對他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韓朝佐說道：“說不定鐵子有些余糧呢。”
“不會太多的，他家才剛剛買了一院子，錢還沒有還清呢，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銀子，要是有多余的銀子，早就拿出來把那筆錢還清了，他在買院子的時候，還借著他媳婦，到處去找人借錢呢。”
方言很好奇，問道：“歐朔，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呵呵，我有個朋友就是在保深鏢局的，經常和他在一起聊天，他告訴我這些情況餓，所以了解一些，不過，接下來，我有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們？”
“你別告訴我，讓那群孩子放煙花的是鐵子。”
歐朔哈哈的笑了起來：“當首領的就是不一樣，我還沒有說出口，你就知道了。”
“真的是這個鐵子？”
“有個孩子說，很像，但不敢確認，你也知道，當時是晚上，而且只見了一次，又過去了這么多日，小孩子不能肯定，也是情有可原的。”歐朔很認真的。
方言聽了沉默了，他一直都在聯系，殺死方柏達，很明顯是有預謀的，要是沒有個強烈的動機，是不可能說得過去的，一定有個動機，到殺死方柏達不可得動機。
他不知道情況是不是這樣的，但很明顯，十分值得懷疑。
歐朔看著出神的喬默，問道：“首領，你想到了什么？”
“還不確定，我需要在弄清楚一些。”
“你有線索了對嗎？”
“別問了，我們要去找郎中。”
“什么，你不是大夫嗎，還要去找郎中？”
方言聽了笑了笑，說道：“我是要去找給林美楠看過地那個郎中。”
“給林美楠看過郎中？”歐朔更加一頭霧水了。
“哎，反正別問了。”方言站了起來，就要出去。
兩個手下立馬跟了上來。
“知道那個給林美楠確認她懷孕的郎中嗎？”
“當然知道。”歐朔說道。
“趕緊走，我可沒有多余的時間陪你們浪費。”
“這時候抓鐵子他們不是更好？這三個家伙的嫌疑那么重。”
“是要抓他的，可你們應該也清楚，他們肯定不是主謀，那主謀到底是誰，有預謀的殺人，動機是什么？對誰有好處？”
歐朔聽了，眼睛轉了一下，許久才說道：“你不會懷疑秦力同吧。”
“不瞎猜了，到底是不是，動機是什么，我們很快就知道了。”方言已經走出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