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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方家出事

  那天晚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到家,但總算聊得還是比較愉快的。

  可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好像有人敲門,又聽到有人在說話。

  方言張開眼,覺得奇怪,天都還沒有亮呢,這時候誰那么不靠譜,來他家里。

  沒有多久,就聽到齊簫在他的房門口喊著:“公子。”

  方言揉了揉眼睛,推開了房間門,疑惑道:“什么這么火急火燎的。”

  齊簫不知道怎么才好,兩只手著急的捏出汗來,像是那跳蚤一樣。

  能夠感覺到,他在發抖,臉色也不太好,很明顯帶著恐懼,方言很少見齊簫這般,但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但要是生意上的事情,不應該會把他嚇成這樣子。

  怎么說,齊簫也是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

  齊簫看了一眼后面,確定阿嬋離開,里面又沒有人,才說道:“你爹出事了。”

  方言愣了一會,死死的盯著滿頭大汗的齊簫。

  齊簫卻知道這事情是瞞不住的,說道:“這是你家里的來信,是韓颯風寫的。”

  方言當然記得這個人,這個院子就是在韓颯風的幫助下,贏到手的。

  接過了齊簫遞過來的信,方言讓齊簫也進來了。

  信里面的內容并不多,但是從那潦草的字跡來看,寫信的人十分的著急,明顯有些慌張。

  內容是,你爹爹出現了意外,傷得很重,可能活不過幾天,速回。

  方言聽了,要不是一個年輕人,肯定倒了下來,不敢相信這些是真的。

  齊簫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要是方宆真的走了,對他們方家的影響有多大,沒有人知道,但必須告訴方思祖。

  “出現意外?”方言立即想起自己出現意外,最后流落于此,他可不想聽到這樣的消息。

  他已經提醒過方宆,讓他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不是意外,現在還要調查,但你必須要回去,不能呆在這里了。”

  方言摸著額頭,問道:“你準備了馬車嗎?”

  “都準備了,馬車就在外面,人我也準備好了。”雖然韓颯風在信里面寫得很謹慎,不敢亂說,但通過那些言語,還有慘狀,可以說,他多少還是懷疑這可能不是意外的,只是沒有說出來,但告訴他,要多派人保護好公子。

  再傻瓜,也知道對方的意思。

  “除了你爹和你娘,沒有人知道你活著,你必須回去,要不然沒有人主持你家里的事情。”

  見鬼了,這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看到沒有幾天那幾個字,方言還是很害怕的。

  此時才剛剛從上一次的事情中走出來。

  “好吧,我寫兩封信,就走。”對于方言來說,想花多一點時間來陪陪程廣源,但現在很明顯是不行了。

  “我在外面等你。”

  一下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方言冷靜不下來。…

  都還沒有完全從穆婉兒的事情中走出來,一下子發生這事情,就跟被雷劈了差不多。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和他發生意外的事情,一下子全部聯系起來。

  多少有些緩不過來,雖然他是穿越過來,但是方宆是把他當成兒子一樣的來對待的。

  從那封信可以確認,方宆很可能闖不過去,假如方宆真的死了,那該怎么辦。

  方言寫了兩封信,一封信是給程廣源的,沒有多說什么,就說自己現在的心情不太好,想出去外面走一走,讓他不要擔心。

  第二封信,是寫給歐朔的,本來就不是很想再執法衙干了。

  蘇慕澤的死,他是有動機的,盡管他已經做的天衣無縫,還有阿蝶給他作證,他在抓杜奇弘和審問他的時候,先把阿蝶迷醉了,所以這一段時間,阿蝶認為是跟他在一起的,其實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

  不過方言做的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凌微說那天晚上,并非是去找方言的。

  沒錯,杜奇弘是百口莫辯了,但是蘇慕澤的事情畢竟是他一手策劃的。

  蘇慕澤有一百個該死的理由,也不能抹去,他就是兇手,所以讓他回執法衙去,他是有負擔的。

  這件事情以后,他就有離開執法衙的想法,還跟兩個手下說了一下。

  在兩個手下的勸說之下,他才說認真的考慮一陣。

  現在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直接說自己考慮清楚了就行了。

  到了門口。

  天還沒有完全亮,街道上行人不是很多,都是早起做生意的人,要抓緊在天亮之前準備好。

  方言把兩封信交給齊簫。

  一輛馬車,還有七八個人,分別每個人都配著一匹馬,都人高馬大的,正當壯年。

  齊簫引過來一個人,大概三十歲左右,人高馬大,臉白凈而十分飽滿,有種處事不驚的感覺,很明顯他是那七八個人的頭:“這是段文釗,你可以像相信我一樣相信他。”

  經過了蘇慕澤的事情以后,方言又怎么可能不相信齊簫。

  齊簫說這話,很明顯就是告訴他,很多人是不可以相信的。

  “到時候,韓颯風會接應你,雖然他在信上沒有說得很清楚,只是懷疑,但你爹爹很有可能不是死于意外,你也是執法衙的人,現在除了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你還活著。果真不是意外,動機又是什么,要真的有兇手,知道你還活著,可能會對你動手。”

  “你說的我都明白。”方言看向了段文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十分扎實,猶如松柏一樣站著,一動也不動。

  “段文釗的爺爺和爹爹都是教頭,本來是想到京城當教頭,但看不慣場的那一套,被我看中了,就跟著我了,你只管相信他,有什么事情直接給他,他可以保護你。”

  方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道了一句:“謝謝。”…

  “嘿,我可是你的掌柜,你要是出事情,我就沒有飯吃了。”

  “我會多加小心的。”

  “我本來想跟你一起回漣漪城的。”

  “你去了也沒有用,不是人越多越好的。”

  “是的,你比我更加了解這,但你得先保護好自己,你爹爹有好幾個保鏢,還是出了事情,可見這兇手到了窮兇惡極的地步。”

  方言卻沒有說話,已經坐上了馬車副駕駛的位置。

  “你爹爹說過,韓颯風是值得相信的。”

  他真的變得越來越羅嗦了,但方言并不覺得反感,知道他在關心。

  齊簫又道:“我會盡快的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好,然后過去給你幫忙。”

  “你不用那么著急,認真的把你這邊的事情辦好,如果我真的需要你的話,不會跟你客氣的,一定會寫信給你。”

  齊簫微微點頭。

  “我還要回去認真弄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你什么時候需要我,飛鴿傳書給我就行。”

  “嗯,不跟你說了,照顧一下我干爹。”

  “我都把他當成我干爹了,你一路小心,我會立刻寫封信告訴韓颯風,你已經上路了。”

  方言一下子鉆進了馬車里面。

  齊簫怕段文釗不夠謹慎,又給他叮囑了一番,說真的,要不是他抽不開身,肯定跟著去了。

  方言知道,段文釗是齊簫最得力的助手,跟了齊簫很多年,是齊簫最信任的人,這時候把他交給他,那是真的想幫助他。

  馬車緩緩地啟動,沒有幾個人知道方言就在那輛馬車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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