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走來了一個人,可能真的忍不住了,湊近周蕙蕓,用一副牛糞的笑臉對著她,真想給他下檔來一腳,要是換在平時,她肯定這么干了,可是現在她淡定了很多,畢竟那猴子是個通緝犯,惹出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周蕙蕓轉過頭去,那家伙竟然更加感興趣了,就喜歡這種羞答答的,張口就問:“開個價格。”
周蕙蕓挺起眼睛,就要一巴掌過去,問道:“什么?”
這丫頭很不上道,又說道:“這里的姑娘都有價格的。”
“滾。”真是個齷齪的,竟然這么直接。
“嘿,盡管開價,我能給得起。”
“有銀子就大是嗎!”周蕙蕓生氣起來。
方言剛剛在里面弄清楚了一些,見到周蕙蕓在外面,被人纏上了,急忙拿出銀子,給那幾個問話的丫頭,那幾個丫頭很快就散去了。
她們也沒有隨便說了幾句話,就有銀子拿。
方言趕緊跑了出來。
再遲一步,那丫頭肯定是要發飆的,急忙對那個人說道:“她是我的人。”
那個人先看了一眼方言,這才沒有繼續跟周蕙蕓糾纏了。
“還不趕緊進來。”方言可不想惹得人盡皆知。
周蕙蕓臉紅通通的,走了進來。
“他給你一天晚上多少銀子呀?”
周蕙蕓狠狠給了方言肩膀兩拳頭,感覺受到羞辱。
“我覺得這里挺好的,也更能體現出你的價值。”
周蕙蕓咕嚕嚕的就喝了兩杯茶,似乎還不解氣。
“那些姑娘也不容易,要是能像你這么好的身世,也不想干這個,可是沒有辦法,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她們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那邊傳過來嘎吱一聲。
可以判斷出,應該是隔壁那個房間的門給打開,果然看到一個人剛剛從里面出來,還沒有完全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趕緊走,等一下又沒有我們的位置了。”方言急忙起身來,直接就沖那個房間去了。
周蕙蕓卻盯著剛剛離開的那個中年人,又不自覺的惡心起來。
急忙跟著方言進到了香花的房間。
里面還有股古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奇葩的花香,從來都沒有聞過。
香花有些詫異,見到一個人火急火燎的進來,像是再不進來就忍不住了,不過很快看見一個女扮男裝的,從她的喉結,就可以判斷出,她是個女孩子,自小香花就有個注意細節的習慣。
他怎么帶著一個女孩子進來,也不是這么玩的,肯定是別的事情,問道:“你們這是?”對這個人,她沒有任何的印象。
“我們是來跟你打聽陳公子這個人。”
“陳公子?”香花是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跟陳公子什么關系呢?”
“朋友,我跟陳公子是朋友。”方言不知道這個丫頭跟黑豆的關系到底有多深,也許她知道黑豆的所有事情,包括他干的壞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復雜了很多,估計他就算知道黑豆的下落,也不會跟他們說的。
方言注意著對方的眼睛,想盡可能的發現她的話和表情是不是有矛盾的。
“朋友?”明顯呆著幾分懷疑。
“不是在漣漪城的朋友,我是從鄉下來的,聽說他來到了這里,我想找到他。”
結果對方直接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明顯很警惕,很可能黑豆警告過他,他知道黑豆殺人的事情。
“我聽說他經常來你這里。”方言不相信她的話。
香花警惕的看了一眼他們。
“你們的關系還不錯,我們都知道,麻煩你把他在哪里告訴我們吧。”沒有必要躲躲藏藏了。
“我們的關系并不好。”
“什么?”
“他確實來過我這里好幾次,但并不代表我們很熟,可能我們確實更聊得來,他們誤會我們很好,其實我們這種身分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很好的關系呢,不過伺候好了,來多了兩次。”
方言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如此坑距,問道:“那么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時候?”
“可能一個月吧。”香花說道。
這丫頭明顯在說謊,周蕙蕓不服了,說道:“那些丫頭都說,最近一次,十天左右。”
香花像是被人揭穿了一樣,急忙說道:“是嗎!可能是十幾天,可是我的記憶不是很好,所以記不得很清楚。畢竟來我這里的人那么多,記不太準,也是能夠理解的。”
方言吃了閉門羹,這丫頭肯定知道很多,但不知她他是怎么看不出他們來,黑豆可能把自己干過的壞事告訴了她,所以她知道不能隨便把對方的下落告訴別人。
“我可知道,他在你這里都是過夜的,過夜完第二天才離開。”
香花聽了反問道:“那又怎么樣?”
“他就沒有跟你說過,他在干什么?在誰的家里干活?”方言緊緊的盯住她,這時候已經非常懷疑這丫頭,肯定被黑豆叮囑過了。
“說這個干什么,這些有什么好說的。”
“真的!那你們一夜就什么也不聊,像啞巴一樣對嗎?”周蕙蕓最先坐不住的。
“怎么不聊,說些哄我的話,都是一些沒什么意思,說過以后就算了的話題。你也知道,這些人的話,都不算數的,說過了,你也別當真。”他們會不會是官府的人,來這里是查案子,還是不能太抗拒,這種人惹不起,但官府的人怎么帶著一個女孩子。
香花忽然說道:“你們要是沒事,就走吧,我還要招待客人呢。”
吃了一臉閉門羹的方言十分的清楚,留下來肯定是沒有用了,便帶著周蕙蕓離開了。
周蕙蕓看著傻愣愣的方言,問道:“你相信這丫頭的鬼話呢?她明顯在說謊,那些丫頭明顯告訴我們,最近的一次,就是十天左右,她竟然說是一個月,這才幾天的事情,而且那個黑豆又是那么經常的來找她,每一次都是來這里過夜的,她怎么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呢,絕對不可能的。”
“你說的我都知道呀。”
“那你還離開。”
“她的確非常可能跟黑豆很熟,所以才這么警惕。”
“不是可能,是一定,經常找她過夜,怎么可能是不熟,反正我不相信她的話。”
“我知道,可是我們留下來,就這樣問,還有什么意思呢,你也知道那是在浪費時間,她非常有可能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黑豆在做壞事,知道他的下落,但很可能黑豆叮囑過他,也跟他說,自己在干什么,讓他別跟他人亂說,所以他很警惕。”
方言繼續說道:“我太大意了,沒有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要警惕,我應該很清楚,她可能通過我們的口音就可以判斷出,我跟黑豆不是出在同一個地方,還帶著你這么一個白嫩嫩的,黑豆怎么有這種朋友呢,她肯定是懷疑我們的身分了。”
“呵呵,那現在怎么辦?”周蕙蕓冷冷的說道。
“你總不能,讓我沖進去,直接把她剝了,她要不告訴我黑豆的下落,我就讓她明天早上再也下不了床,你希望我這么干嗎!”
周蕙蕓死死的瞪著方言。
“我肯定不能這么干對吧,雖然我很想,那丫頭長得還不錯。”
“你們都一樣,不覺得很臟?”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
“還笑,你有什么好笑的,現在怎么辦呀。”周蕙蕓著急的就像要上樹的猴子,感覺他要給抓去坐牢了一樣。
方言見到她這么著急,知道她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