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以為她會知道一些,可是她好像真的不知道,但是,能夠告訴他們,黑豆跟他的叔叔,是在王家當過馬夫,那就夠了,起碼這一條線索,非常的重要。
“你真的不知道,王運彰為什么要追殺他?”方言問。
“我真不知道,只是他自己提過一嘴,讓我別告訴別人,他的身份,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也不愿意提醒,不過他很快就離開了王家,后來具體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呵呵,他一個馬夫,要是沒有穩定的收入,怎么可能有銀子來找你,你真以為我們傻嗎?”
“可我真不知道他的銀子是怎么來的呀。”
“有聯系他的方式嗎?”方言問道,他知道那也是多此一舉,現在的黑豆已經成為驚弓之鳥,今晚又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找到他呢,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道,我也沒有必要聯系他,說真的,我們不是很熟的,我只不過是找個穩定的收入來源罷了,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人,有十幾個熟客,其實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總好過我們自己去找,就當是伺候自己的丈夫唄。他們給的銀子也會比一般人多,賞銀也比較穩定,你還真別說,里面的人很多,但很多都是固定的,所以穩定的收入來源,是非常重要的。”
多少還是有一些遺憾的,不過總好過什么沒有弄清楚吧。
“你怎么跟那些人走了,黑豆讓他們過來的?”方言問道。
“他們是這樣說的,說可能很快就會有人來找我,會打聽他的事情,為了讓我沒有不必要的麻煩,最好跟著他們走。”
“所以你相信他們說的了?不顧危險的就跟著他們走?”周蕙蕓問。
“他們給你黑豆的筆記了吧?”方言問。
香花還是佩服前面的這個小子的,沒想到這都給他猜出來了,沒錯,他不可能隨便的跟別人走的,要不是因為有黑豆的筆跡,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黑豆的書信,這才跟著他們走的,總得讓我相信他們是黑豆派過來的!”
方言微微點頭,看來想要從這個女孩子身上,再挖出一些有用的,估計會有點困難。
沒有多久,他就從里面出來了,還對她說道:“你最好待在這里,外面的人都在找你,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想弄死你,但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冒險,對你沒有好處。”
對方沒有說話,方言已經出去了。
“真是太好了,總算有一些線索了,我立刻就去確認香花的話,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這樣的。”韓颯風想要確認,二夫人的馬夫,是不是黑豆,有沒有一個駝子。
“但是江秀紅,在去年年末的時候就死了。”段文釗說道。
“那也有人認識黑豆,肯定的,不可能沒有人認識黑豆的,雖然他現在不在王家了,可能那個駝子也離開了,但肯定有人認識他們。”
方言在想著什么東西。
周蕙蕓有些不耐煩了,嚷了一句:“有什么就直說,別一個人在瞎琢磨。”狠狠的推了一下方言,他就討厭方言這個樣子,老是如此,真令人討厭。”
方言沒有說話,這時候不敢確定,畢竟死的是王運彰。
“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是復仇嗎?”韓颯風喃喃的說道。
“很可能,陷害了王浩坤,又弄死了王運彰,十分可能是為了報仇。”
“對,我覺得也對。”
方言卻反問了一句:“那我爹爹,還有我呢?”
兩個手下都說不出話來。
方言又說道:“你們認為,兩個馬夫,有這樣的能力,還有必要,他們兩個人的動機,就是僅僅為了復仇?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香花的話是不是真的,就算她的話是真的,現在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馬夫和王家有什么仇。”
韓颯風微微點頭,說道:“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對方家的人。”
“還有一點,就是剛才,那十來個家伙,可都是些厲害的人,兩個馬夫,真的有什么能耐,請得動他們。”
“要是真的這么有錢,還當什么馬夫呢。”韓颯風也疑惑了起來。
“事情絕對不會像我們想象中的這么簡單的,這里肯定有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誰不去懷疑,兩個該死的馬夫,為什么能夠鬧得漣漪城血雨腥風。
“對,疑點非常多,感覺報仇不是動機。”
“現在最重要的是,給我弄清楚,王運彰為什么要抓他們,還有江秀紅是怎么死的。”
韓颯風卻道:“江秀紅是病死的呀。”
“那你怎么解釋,香花的話,有什么能夠讓他們如此的大動干戈?”
兩個手下都說不出話來。
但是方言很是懷疑,懷疑大家活看到的只是表面,沒有看到真正的,說道:“我們可能看到的只是表現,有些深層的東西并不知道,你們給我弄清楚,為什么他們要找馬夫,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江秀紅是不是真的病死的。”
“你懷疑江秀紅不是病死的?”
“不知道,只是很好奇,你們認認真真的查清楚,到時候再跟我說,花點銀子無所謂,但我相信紙包不住火,要是真的不是這樣,很可能有些人知道,你們難道就不覺得離奇,為什么王運彰,會跟兩個馬夫過不去,然后兩個馬夫要報仇。”
“很可能跟江秀紅有關。”
“只怕還跟王奎有關。”
方言這句話還是把他們給嚇到了。
韓颯風說道:“不會吧,那可是王奎的親生父親。”
“別在這邊猜測了,趕緊想辦法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方言讓安排了香花以后,就讓他們離開了。
這下子院子又安靜了下來,此時已經半夜。
沒想到這一天晚上,會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可是方言的話,還在周蕙蕓的腦子里轉,終究忍不住了,問道:“你說王奎可能是殺死王運彰的主謀,你在開玩笑嗎?”
方言松了一口氣,明天她就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的,笑問:“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周蕙蕓說道:“可是王運彰是王奎他爹,這怎么可能!”
方言一聲冷笑,說道:“什么爹,又兒子的,按正常的邏輯來說,兒子殺害自己的親爹,確實不是很有可能,但你不知道王奎從小就受到王家人的歧視,在王家的地位很糟糕,一直都非常的糟糕。”
“可是王運彰讓王奎接手王家的生意。”
“呵呵,那也是在王浩坤被抓了以后,發現王奎是個人才,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王浩坤能不能夠出來,雖然說,王奎是王運彰跟青樓女子江秀紅所生,但畢竟是他的兒子,現在一個兒子在地牢里面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出來,也許就不能出來了,這時候,把王家的生意交給別人,還不如交給自己的親生兒子,怎么都是他自己的兒子,而且那么聽話,當然水到渠成了。”
方言繼續分析的說道:“最重要的是他有沒有動機,你在看,王浩坤到地牢去了,王運彰死了,王家那些人中,得到利益最大的是誰!”
“王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