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時辰,兩個捕快就找到了蘇城,說道:“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汪郎中那邊來了一個左下懷刀傷的人,帶著這個人過來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的,通過他的描述,應該就是我們要通緝的那兩個兇手。”
“走,趕緊帶路,我們到汪郎中那邊。”蘇城看了一眼方言。把現場交給了另外的兩個手下,讓他們不管什么,都要看好現場,就跟著回來稟報的那個人,朝西面的街道去了。
大概一刻鐘左右,就找到了汪郎中。
“你說,在一個時辰前,有一個滿臉胡須的,帶著一個左下懷有刀傷的人來你這里?”蘇城問道。
“距離現在,已經有一個半時辰了吧。”
“對,你說的對,有一個半時辰了,具體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他們用刀子威脅你們了?”蘇城推測一下,他手下回來告訴他,需要一刻鐘,然后他又從現場來,又需要一刻鐘,那么就一個半時辰了。
“他們并沒有威脅我們,但是給我們一筆銀子,讓我們盡快的處理。”
“你沒有問他們怎么搞成這樣子的?懷疑他們殺人?”
“啊,殺人,不會吧,我怎么知道他殺人呢。”王郎中又說道:“當時沒有想很多,那個人傷得有些重,臉色都有些蒼白,留了不少血,作為郎中,當時真的沒有想那么多,懷疑他們可能斗毆了,只能趕緊給他處理傷口了,擔心他會出事情,我并不知道他殺了人。”
“行了,你既然幫他處理了傷口,又跟他們說話,那你認識他們嗎?”
“我不認識他們,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們大概的樣子,你一定有印象吧。”蘇城說著從懷里拿出了才剛剛讓人根據目擊者畫出的頭像。
汪郎中看了一下,說道:“基本八九不離十了,就是他們,肯定不會有錯。”
“我當然知道是他們,要不然怎么來找你。”
“他們進來呆了多久?”
“沒有多久,他們走得很快,當時我們這里來看病的人也沒有多少,而且他這么著急,又如此嚴重,我肯定得先幫他處理了,很快就認真的處理了一下,又給了一些藥物給他們,他們就匆匆離開了,也沒有聽我的叮囑,我估計他們可能真的跟人斗毆了,否則怎么給人扎中了下懷,我就在想,他們很可能怕官府的人,所以就走的很急。”
“別跟我廢話,他們大概多久離開?往哪一個方向?”
汪郎中回憶了一下,說道:“大概一刻鐘左右,我就給他把傷口給處理了,處理了傷口以后,他們匆匆的就往東面那個方向走了,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殺人犯。”
方言趁機問道:“這兩個人有什么特點嗎?比如臉上?”
“和你們的這些頭像差不了多少,一個大概四十歲,滿臉胡須,另一個臉是白凈凈的,三十左右。”汪郎中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來,說道:“對了,他們的口音很沉重,應該是四川那邊的。”
“什么,四川那邊的口音?”蘇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對,四川那邊的口音,肯定是外來人,我們漣漪城的口音沒有那么沉重的,他們的口音都十分的沉重,我去過四川,知道川音,和我們這邊有明顯的差別。”
“兩個人都是川音?”蘇城再確定了一下。
“是的,都是四川的口音,很容易區別的,一定是外來人,我估計來了不是很久,要是四川的人,要是在我們漣漪城呆個一年半載,雖然還是川音,但或多或少都會受到我們這么的影響,可我沒有聽出他帶你半點我們這邊的口音。”
“很好,那個人傷的大概有多重?”方言問道。
“刀子扎得很深,留了不少的血,整塊都染紅了,是被大胡子撐著進來的,你要不相信,可以看看那件衣服的,就仍在外面的垃圾桶里。”
“他把衣服扔了,裸著上身離開嗎?”蘇城很驚訝。
汪郎中趕緊回答道:“沒有,我們外面有些扔掉的衣服,大胡子要了一件給他披上,那個年輕的,其實也很壯的,可是他竟然要讓大胡子撐扶著,才能繼續的往前走動,你就知道他傷得有多嚴重了。”
方言乘機問道:“也就是說,沒有幾天不可能恢復過來。”
“肯定,那么嚴重,一定要找個地方休息,要不然不可能恢復的,走路的時候肯定被人看出來,畢竟那么一個大的傷口,而且在下懷的位置,走路肯定會不舒服,一定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汪郎中繼續說道:“那個傷口,要三四天才能夠才能夠愈合,要是這段時間,繼續走動折騰,傷口肯定會裂開,那么就更加的難以愈合了。”
蘇城很快讓人在垃圾堆中,找到了那件滿是鮮血的衣服,還拿過來問道:“是這一件嗎?”
汪郎中看了一下,說道:“就是這一件。”
方言還走過去,仔仔細細的通過衣服,判斷了一下那個人傷口的位置。汪郎中說的沒有錯,這個人肯定流了很多血,通過衣服,還有一些用來堵住傷口的手絹,這都可以明確的判斷出來。
蘇城把衣服交給了帶過來的兩個手下,對他們說道:“這是那個受傷兇手的衣服,讓獵犬去尋找,特別是城門口,只要發現這個味道,一定多加小心,這兩個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樁子那么一個大漢子,被他輕易的就這樣擺平了,連手臂都掰斷了,他們會武功,要是發現受傷者,更加要注意一點。”
很快吩咐了一遍,就讓兩個手下帶著剛剛撿到的衣服離開了。
蘇城帶著方言從汪郎中那邊走出來。
方言在琢磨著什么。
蘇城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方言回答道:“樁子是方郝的保鏢,練過幾年功夫。”
“所以說這兩個兇手很了得,竟然把他的臂膀都扭斷了。”
“讓我更驚訝的是,他們那么快就擺平了樁子,而且他們之中還有一個受傷這么嚴重的。”
“這兩個人很可能是殺手。”
方言也是這么想的,說道:“有這種可能,是從外面請進來的。”
“那就是早有預謀,非要殺了方郝不可的。得有很大的深仇,或者必殺不可的動機,要不然絕對不會這么干。”
“是的,你說的對,要是這兩個人,是某人從外面請進來的,那么必定有一個重要的動機。”
“那會不會是樁子認識他們。”
“不會吧,他們大可以蒙著面的,可是他們沒有,你說樁子認識他們,而造成他必須被殺,這只是一種猜測。”
“你說的有道理。”
“不過,從外面請兩個人到漣漪城來,就很有想象了。”
“他們說不定還是榜上有名的殺手呢。”蘇城帶著回憶說道。
方言沒有打算發表看法,只是說道:“要是他們是從外面進來的,那么在漣漪城,可能人生地不熟,也許會住在什么客棧里面。”
“我現在就立即尋找。”
“靠你們尋找,還是不行的,我得出點賞金才行,要是誰舉報,幫助我們抓到兇手,賞金就是他們的。”
“哎,這是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