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從里面出來。
周蕙蕓就已經在他們府的門口等著了,就在門口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鋪子喝早茶。
她好像怕他跑掉了一樣,不過走過來的時候,明顯很不爽的樣子。
方言知道這丫頭肯定受昨天晚上的事情所影響。
“怎么樣,昨天晚上過的還算愉快。”周蕙蕓無話找話的說道。
“那當然,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是嗎?怎么今天早上沒有見你夫人陪你出來。”
“我得查案子,他有自己的事情,自然不一樣了。”
“可我見你的夫人出去都一個時辰了,他肯定沒有陪你吃早飯。”
“我起的比較晚一點,他有事情,所以就先一步出去了。”
“可你媳婦是穿著便裝,帶著一丫頭,但沒有駕著馬車出去的。”
“我夫人沒有駕著馬車出去的?”方言只是聽小綠說夫人穿著便裝,她可能也不知道夫人沒有駕馬車出來。
真是個不聽話的丫頭,就不擔心這樣可能會有什么危險,不由得擔心了幾分。
“你看到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
“東面吧,可能是去找什么男人喲,見著,鬼鬼祟祟的,應該不是去見什么好人。”
方言冷冷的,他知道這丫頭特別鬼,在自己小心眼的時候,說這種話,特別容易刺激到他,但他還是顯得滿不在意的說道:“我相信她。”
“是嗎!你的臉上,已經寫著,你懷疑她,昨天晚上,有沒有讓你進她房間了吧。”
“你胡說,那怎么可能。”
“呵呵,要是在一個房間里,今早怎么可能不一起吃早飯,而且一大早就便裝出去了,還不要馬車,根本不像是去談生意的。”
他真的給對方戳穿了,道:“你呢,都來這里等一個多時辰了,你就不覺得枯燥。”
“我是來這邊喝早茶的,這家早茶,還真不錯,我挺喜歡這里的。”
“昨天晚上想我想到睡不著了吧。”
“放屁。”
方言又胡思亂想了起來。
“說不定她真的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你少胡說,我才不相信鄭仙兒是這樣的一個人。”
“半年,像她這種經歷,早就千錘百煉了,煉獄似的,你還以為她是當初那個單純的丫頭,我看最單純的應該是你自己,人家早就不同了,你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你還真壞,我們鬧矛盾,你特別高興把!”
“我沒有那么虛偽,當然希望你們分崩離析,但我也沒有那么可惡,還不至于落井下石。”
“誰知道呢,其實沒有人知道別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相公都很難清楚睡在自己枕邊的媳婦到底在想什么。”
“是你不知道你媳婦在想什么吧!”
“不跟你說了,今天我們的事情很多。”方言加快腳步,不想聽她繼續的廢話了。
“今天想要怎么查?”
“先找到方郝的那個相好再說。”
原來方郝有一個相好,前兩天方言還不知道,也是剛剛打聽清楚的。
這個丫頭叫林詩雨,是這半年才認識的,不過家境并不太好,是個中下層家庭。
兩個人也十分的低調。
要不然方言在前兩天就知道了。
那不是一個黃金地段,就處在這個城的邊緣。
敲門,出來一個憂愁的姑娘,大概十七八左右的妙齡,一雙水靈靈的杏仁眼睛,特別動情,讓人不自覺就入迷,更別說他還帶著兩淺淺的小酒窩了。
“我是方郝的堂弟,叫方思祖。”見到對方愣住了,方言先自報姓名,便問道:“你是林詩雨吧。”
對方瞬時激動了起來,連連點頭,看得出來,她的多愁傷感,十分可能跟方郝的死有關系,這時候方郝才死了三天。
“我是想來詢問點事情,問完很快就走。”
里面出來一個男的,女孩子說那是她的哥哥,又跟他介紹了一下,很快就放他們進去了,她的哥哥便退了下去。
“你和方郝,應該在相處吧?”方言不打算含糊了。
“嗯,是的。”林詩雨給他們倒茶。
此刻他們進了大廳里面。里面收拾的整整齊齊。
“你知道方郝這一段時間在做什么嗎?”
“這一段時間?”
“對,就是最近這一個月。”
林詩雨想了一陣,才說道:“我只知道他的心情不是太好,相信你應該也知道,他原來是負責你們家生意的事情的,可是,因為在長虹樓那件事情上犯了錯誤,最后還因為這件事情引起的連鎖反應,害死了你的爹爹,雖然你爹爹是間接被害死的,但是就是因為他出了錯。
“方家虧了錢不說,還把方家老爺害死了,你們方家的人對他不滿,你夫人不是最后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方家的管理人,就是決策者,方郝因為這件事情,徹底的離開了決策層,開始變得無所事事,所以他這一段時間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本來我們是準備商量兩個人成親的事情的,但因為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太大,她被冷落了,不管怎么說,在你們方家他都是有功勞的,這件事情,其實他也沒有想到,一下子就踢出了決策層,多少有些心里上的不甘心,但這件事情,卻就這樣發生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機會爬上去,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離開,反正他心里很矛盾,也非常的煩腦,所以我們本來已經商量好的親事,就因為這件事情停下來了。”
方言表現出理解來,又問道:“那你知道他這些天在做什么嗎?”
“好像在查什么,不過這一段時間,我們見面少了很多。”
“你說他在查什么?”
“應該是帶著樁子在查什么,他知道我幫不上忙,也不想讓我煩腦,所以沒有告訴我,我也不問,但我并不在意他現在過得不如以前,還是很想跟他在一起的,就算她不能飛黃騰達,那也無所謂。”
林詩雨繼續說道:“可是他說,他想再等一等,我看得出來他這些天挺忙的,他說已經有些眉目了,只要弄清楚,就能夠翻盤,但他沒有告訴我什么有眉目了,只讓我等好消息就是了,別的也沒有多說。”
“他跟你說可以翻盤,有眉目對嗎?”
“他是這么說的,他知道我很想跟他成親,可能他真的很忙,才這么跟我說,也想讓我放心,說他心里一直只有我,怕我分心,我也就沒有多問了,我真沒有想到他會死。”林詩雨瞬即激動了起來,眼睛一下子就花了,還說著:“為什么,那兩個殺手為什么要殺了他,怎么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殺了他呢。”她抓著方言的手,說道:“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方言說道:“我是他的堂弟,其實也很想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因為想知道為什么,才過來找你的。”
“不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殺人,可是你堂兄方郝,跟那兩個兇手,根本沒有關系,肯定有人買兇殺人的。”
“我也這么想,所以我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回憶一下,我堂兄是不是惹了什么人。”方言道。
林詩雨撐著頭,還在流著眼淚,說著:“沒有,他也沒有干什么壞事,平時也就是想個法子撈多一點銀子,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