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段文釗和韓颯風就把二狗子帶進來了。
“你們想要干什么?”二狗子已經看見方思祖了,像是做賊心虛似的,瞧了一眼他,又趕緊把視線收了回來。
“找你作什么,半年前,你離開漣漪城,去做什么了?”韓颯風問道。
“半年前?”
“那我提醒一下你,你這一次離開了有十天,當時是九月份,你去了南方,還到處亂吹,說南方那邊的人很野蠻。”
二狗子愣住了。
“還想不起來?”
“想起來了,去談生意,怎么了。”
“談生意呀?”
“這個我一定要說嗎?”
“小子,你別囂張,你現在在我們的手中。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想進地牢是不是,你以為自己不說就沒事了!還有兩個手下呢,你認為他們也會像你這樣,緊閉著大口,什么也不說。”
二狗子瞧了一眼韓颯風,有點將信將疑的模樣。
方言走過來,早已經釋懷了,不想再追究這件事情,他現在就想弄清楚,是不是這樣子。
“說吧,不會讓你進地牢的,而且還有銀子,只要你實話實說。”方言猜測,這家伙肯定輸了不少銀子,他應該對這個感興趣,他從懷里拿出了一袋銀子。
“呵呵,我才沒有那么傻呢。”
“你認為那兩個被你帶過去的手下,能夠經得住這種誘惑!”
二狗子徹底的愣住。
“我找你,那是因為,你可能比他們知道的更多,你是盧少爺的心腹。”
“我怎么相信你不是誘惑我的,到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就直接讓我到官府那邊報到。”
“你以為自己瞞得住。”段文釗說道。
“我是方家的少爺,今天真不想動刑,但你要是非得逼我,那我也沒有辦法,你知道自己是個軟骨頭,承受不住刑法的。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想追究你的責任。”
二狗子看著方思祖,又瞧了一眼那一袋銀子,應該有七八十兩,他今天口袋空空,就想著怎么弄點銀子,要不然今晚的肚子都沒有著落。
“你真的不會把我交到官府?”二狗子還是很疑惑。
“過去了半年,你也是受人指使,這事情也過去了,我也沒有死,我就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言繼續道:“我是方家的少爺,還不至于對你食言,你就算不說,我也知道這些都是盧少爺讓你干的,我只是確認一下。”
“我告訴你。”二狗子掙脫了抓住他的段文釗,他現在已經不跟盧少爺那大屁股了,他沒有必要為盧少爺隱瞞。
方言揮了揮手,讓段文釗退下去。
二狗子搶過了那一袋銀子,說道:“是的,那條橋,確實是我動的手腳,就是要報復你,因為你羞辱了盧少爺。”
“我羞辱了他?”方言冷笑。
“你雖然沒有親自的羞辱他,但在盧少爺看來,你就是羞辱了他,因為你他被鄭仙兒的個個打了一頓,還不準他們在一起,這還不夠羞辱!”
“盧少爺就這么想跟鄭仙兒在一起。”
“當然不是,他這家伙就三天兩頭換姑娘,怎么可能會專心的對待一個呢,絕不可能的,不過鄭仙兒更加的給他長臉。”
“所以他讓你來殺我,淹死我,他們就可以在一起?”
“他是這么想的,不過,我認為更重要是鄭仙兒的緣故,鄭仙兒找過他,說自己不想跟你在一起,他當時被打,傷還沒有化去。”
“鄭仙兒找過他?”
“對,那時候鄭仙兒還不知道盧少爺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后來才知道這家伙絕對不會專心對自己好的,但開始的時候,她是一心一意的喜歡盧少爺的。”
“你是說,鄭仙兒讓他想殺了我。”
“這個我沒有聽到,我就是湊巧聽到她說不想跟你在一起,讓盧少爺想辦法,而且她還告訴盧少爺,你去了南邊。”
“鄭仙兒告訴他的?”
“是的,要不然盧少爺怎么可能知道你離開方府遠出。”二狗子繼續說道:“后來盧少爺找到了我,他說要是我能幫助他把你徹底的解決,他可以給我一筆銀子,但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他知道我的鬼主意比較多。”
“他讓你殺了我?”
“他讓我想辦法,找動手的人。”
“但你鬼迷心竅,你想自己拿下那筆銀子?”
二狗子徹底愣住了。
“我說的沒錯吧。”
“對,我缺錢,從來都沒有見過那么多銀子,有些舍不得。”
“你還真是個王八蛋。”韓颯風就要打他。
“你們可是說好了,不報官的。要是別人,他真的可能已經被殺了。”
“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沒有請殺手呢。”段文釗道。
“應該把他交給官府的人。”韓颯風說道。
“嘿,你們可是保證了的。我是被下面的兩個家伙鼓動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干這事情,他們也想拿那筆銀子。”
“呵呵,你想把自己的責任推干凈。”
“我說的是真的,像我這種,哪有這樣的膽子,要不是因為他們鼓動,我怎么也不敢這么干。我連殺一只雞都不敢,怎么還敢殺人。”
“鬼才相信你的這些屁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是那兩個家伙鼓動了我的,要不然我絕對不敢,你們就相信我吧。”
“你是偷聽到鄭仙兒跟盧少爺說,說我離開了漣漪城?”
“對,不然盧少爺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沒有聽到鄭仙兒讓盧少爺幫忙殺了他。”說話的周蕙蕓看向方言。
“這事情,我可不能亂說。”二狗子知道對面這個男的就是鄭仙兒現在的丈夫,他當然不敢亂說了,很明顯這家伙很生氣,要是知道鄭仙兒要殺了他,弄不好會把他掐死,還是不要亂說的比較好。
“你不敢說。”
“不是不敢說,是真的沒有聽到。”二狗子喃喃的說道。
“你認為這事情,有可能是鄭仙兒讓盧少爺這么干的嗎?”
“我說不準,但那段時間,盧少爺很受委屈,他心里不服氣,給鄭仙兒的哥哥修理了一頓,可能真的很恨方思祖,不過,他沒有必要為了鄭仙兒殺人。”
“你是說他沒有必要!”
“當然,他是一時之間的沖動。”
“你這話說的就像是放屁一樣。”
“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二狗子看著嗆著鼻孔的方思祖,真擔心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還不趕緊走,欠揍是不是。”
段文釗又道:“看來,只能抓盧少爺了。”
“這家伙可能會把事情都推給夫人。”韓颯風已經知道了前些天,他們查的事情。
“確實有這種可能。”
“我看,已經不必問了,問了又有什么意義。”周蕙蕓知道方思祖一直都想洗清他媳婦的嫌疑。
“當然不一樣了。”
周蕙蕓一聲冷笑:“就算盧少爺說,一切都是鄭仙兒讓他這么干的,人家就會相信嗎!既然都不愿意相信,問來干什么。”
韓颯風和段文釗都聽出了周會話里另外的意思,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方言的臉色不太好。
也許那丫頭說得對,自己不過是想洗清鄭仙兒的嫌疑,就算真的說是鄭仙兒讓他這么干的,恐怕他也不會相信,他現在處在了痛苦之中,就像不想看到鄭仙兒發生不好的一樣。